「那就跟我去買床。」他捏捏她鼻子,威脅的呵她癢。「兩個選一個。」
「好嘛好嘛!」她咯咯笑著,嬌聲投降。
蕭潘這才捏捏她腮幫,放她下車。她看他車子開走,才心滿意足的轉身。
「謝海媚!」走不到兩步,就碰到唐娜。
她有點心虛,不知道唐娜是否看到她從蕭潘的車子上下來,一時不敢對上唐娜的目光。
「妳還在生氣?」唐娜拍她一下。
「沒有。」還好,唐娜沒看見。找個借口,連忙說:「我上課時間快到了,晚點見。」對唐娜擺個手,便匆匆走開。
雖然不是很刻意,可看就像在逃避什麼似。
午休時,她一進餐廳,便被唐娜拽住。
「妳幹麼躲我?」
「我哪有。」
「我看妳是還在生氣,要不然,我打電話給妳,妳都不接,早上遇到時也是匆匆就走。」
「我跟妳說了我有課。妳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的?」
「好幾天了.妳前兩個禮拜二晚上去哪裡了?我找妳妳不在。」
那天晚上啊……
「我去酒吧了。」
「酒吧?」唐娜吊個白眼。「幹什麼?」
「釣男人。」
「結果呢?」
「花了十塊錢,服務生用嘴巴服侍喝一杯酒,還給了一個舌吻。」
「真的?」唐娜瞪大眼睛。「妳怎麼不找我?」
「我還以為妳會說我墮落。」
「我說妳錢多!感覺怎麼樣?」
「有點不衛生。」
「小姐,拜託,妳就殺風景的只想到這個?!」
「不然還能想到什麼?嘴巴全是口水的味道。」
「那有沒有其他艷遇?」
在酒吧那種地方?省省吧。
「我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唐娜睨睨她,點了點頭,說:
「也對,會去酒吧釣人的,都是剩下的貨色,好男人不是結了婚就是同性戀。」
惹得謝海媚笑出來。
「看妳眉梢眼尾全是春風,」唐娜瞇眼打量她,頓了一下,表情嚴肅,說:「妳該不會還跟那個蕭潘攪和在一起吧?」
謝海媚笑臉凝住,默默不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到底有沒有?」唐娜像對待自己的事情一樣,有點管太多。
「我想吃披薩,妳呢?帶了便當沒有?」走開去買披薩。
「海媚!」唐娜跟過去。
「我知道妳的好意,唐娜,不過,妳還是擔心妳自己的功課比較要緊,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就知道妳嫌我多管閒事。」唐娜悻悻的。
謝海媚笑一下,拍她一下。「我可沒這麼說。」
「算了,我不管妳了,省得惹人厭。不過,妳最好還是聰明點,最好他會離婚,不離婚的話跟他瞎混幹什麼!」
絕對實際主義的唐娜,謝海媚心裡微微笑了。她要哪天自作自受,落了個屍骨不全,唐娜一定會幫她「撿骨」。
冷不防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嗨,蕃薯味!」她正咬口披薩,差點咬到舌頭。
轉頭一看,只看到一口涼森森的白牙。
「是你。」那個陳易文。「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找朋友。」
「喔。」
「我一進來就看到妳,嘴巴張得大大的吃披薩,沒有一點形象,又沒氣質,也不怕丟臉。」
唐娜噗哧笑出來,連口水也噴出來。
「誰會跟你一樣無聊到注意別人的吃相!」謝海媚白他一眼,轉頭說:「我朋友,唐娜。」介紹唐娜跟陳易文認識。
「妳好。」陳易文跟唐娜打個招呼。
「我怎麼沒見過你?」謝海媚認識的就那幾個,也沒聽她提過陳易文,唐娜覺得奇怪。
「我跟蕃薯味在上次聚會中認識的。」陳易文笑。
「記不記得那次國際跟本地學生聚會?妳忙著跟本地學生練英語,所以沒碰到陳易文。」謝海媚偷空又咬口披薩。
「喔。」唐娜喔一聲,一臉恍然大悟。
「我說謝海媚,妳嘴巴張這麼大,真的很沒氣質,起碼也用個刀子叉子什麼的,保持一下形象。」
「如果你覺得丟臉,可以站遠一點。」
唐娜自己帶便當,還算文文雅雅的用著湯匙,謝海媚吃的是披薩,用手抓方便得多。而且學生餐廳,沒有人太注重什麼餐廳禮儀,方便就好。
「易文!」有個男生對陳易文招手。
「我馬上過去。」陳易文擺手回個招呼。說:「我朋友來了。對了,聚會的事妳沒忘吧?」提醒謝海媚耶誕聚會的事。
「再說吧。」謝海媚還是不置可否。他居然還記得這碼子事,到時不知彗星會不會撞地球。
「唐娜,耶誕夜我朋友家有個聚會,妳要不要也一起來,人多比較熱鬧。」
「有吃有喝的我就去。」唐娜不改她的實際主義。
陳易文咧嘴一笑,又露出涼森森的白牙。
「就這麼說定!」其實他自己作主自己決定。「我再打電話跟妳們聯絡。」
謝海媚嘴巴張得大大的,咬了一大口披薩,吃得兩頰鼓起來。
約定這種事……
如果明天彗星撞了地球,那該怎麼辦?
即時作樂尋歡啊,誰管有沒有形象!
第九章
「啊!」望著那張足可躺三個人的水藍大床,謝海媚不禁搖頭。
從這牆橫亙到那牆,空間幾乎都被佔滿,只勉強能夠擺個小櫃子放電話。
「這樣好多了。」蕭潘很滿意。他身高腿長,謝海媚原來那張單人床太小了。
「你不覺得太大了?」
「一點都不會,剛剛好。」
新的床墊柔軟又有彈性,謝海媚一時起玩興,哇叫一聲,撲跳上去。
「怎麼跟小孩一樣!」蕭潘伸手拉她。
「好玩嘛!」她嬌笑一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雙雙跌到大床上,放肆的親他吻他,還啃他。
「妳當我是骨頭嗎?」簡直像小狗在啃骨頭一樣,酥酥癢癢。
「沒錯!」張口在他胸膛咬了一口,留下一圈齒印。
「啊!」他吃痛。「看我饒不饒妳!」上下其手,搔癢起來。
「啊!」謝海媚又叫又笑。
「妳投降我就饒了妳!」
謝海媚又叫又笑,就是不肯求饒。
「妳投不投降?媚,嗯……」蕭潘用勾人的低沉嗓音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