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女人為什麼都愛問這個問題?」他撫著頭,假裝頭痛。
「厚!很多女人問過你這個問題嗎?」
他失笑。「沒有很多,不過也不少,所以妳要好好把握住我,別讓其他女人把我拐跑了。」
「哪有人這麼臭屁的!」雖然她今年犯太歲,諸事不利,看來老天爺對她還是有些憐憫之心,至少在苦難中讓她遇到了這麼好的男人。
「我愛妳。」他輕舔她的唇瓣,像貓咪般的以舌頭輕輕品嚐。
這三個字真是致命的力量,立刻鞏固了她焦躁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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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可不可以辭職?」梁雨珊可不想把剩下的時問都耗在書局和陳純蓉大眼瞪小眼。
「不行。」藍沙一口拒絕。
「為什麼?」
「因為我才想把妳升任書局的老闆娘,妳怎麼可以辭職?」
「你不怕書局被我愈管愈亂?」
「放心,妳有名無權,頭銜讓妳掛著好看的。」
「那我不就不能開除陳純蓉了?」她可是還沒報被誣賴之仇呢。
「妳度量什麼時候變這麼小了?」
「女人很愛記仇的,你不知道嗎?」
「那妳對我好一點,我就幫妳達成心願。」陳純蓉是有些公私不分,但還不至於落到需要被辭退的地步。
「怎麼好法?」
「就看妳的表現了。」他情慾的雙眼,故意斜看她的胸口。
「討厭啦!」嘴裡說討厭,她還是熱情呼應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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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就著冰箱裡的飯菜,他煮了一鍋香噴噴的什錦面,填飽肚子後,兩人窩在床上,一個看資料,一個看他。
她躺在半裸的胸前,看著他專注在一堆文件上。
他的個性不急不躁,斯文中有種深沉的冷靜;她沒看過他失控的樣子,在她面前,他一向用最沉穩的方式來安定她的心情。
可是曉蕾告訴她,他為了她,情緒上是大聲小叫的失控;為了她,幾乎和遲威打了起來;為了她,他不惜向遲威求情;為了她,該做的他全都做了。
她曾經想退縮的心,都被他的堅定與執著鞏固得豐牢的,想退都不能退。
「在看什麼?」他發現了她鎖住的目光。
「在看你。」
「我知道我很帥。」
「嗯,帥到讓我目不轉睛。」
他丟開手上的文件,將眼鏡放在床邊的矮櫃上。
「妳學會勾引我了。」他將身子一轉,變成他在下她在上。
「別為了我,做不該做的事,不值得的。」
「為妳做任何事都值得。不過妳放心,我沒有傻到去做違法的事,我也從來不做違法的事。」頂多是遊走在法律邊緣或者鑽法律的漏洞。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她的心思一向逃不過他敏銳的觀察力。
他的吻落在她的頸子上,反反覆覆品嚐她的甜美。
激情過後,他們凝看著彼此。
窗外透瀉進來的月光,將她渲染成暈紅一片。
「如果可以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
「那可不行!我沒法一輩子都在床上伺候妳的。」
「藍舅舅,你很討厭!」有時她會故意這樣來糗他。
「那我就讓妳討厭個徹底。」轉身,他在上她在下,他癡迷的看著她,好想永遠把她藏在他的這方天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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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高昇起,距離婚禮只剩五天了。
一整天下來,兩人都避談關於遲威和婚禮的事。
不去書局,也不去百勝,常常相看無語,卻是無聲勝有聲。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常常勾動會心一笑,也勾動兩人緊緊相擁。
直到天色大黑,他揉揉她亂成鳥窩的發頂。「去換件衣服,我帶妳出去走走。」
「去哪?」她傭懶的半側著身。
「約會。」他彎起唇角,這是他一直想跟她做的事,卻一直都沒有做。
「約會?」她小臉閃閃發亮。
「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再待在家裡。」那種無言的氣氛,有時很羅曼蒂克,有時又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是她的支柱,他得比她更理智更堅定,否則她的信心隨時都會動搖和崩潰。
「那我先去洗澡洗頭,不然這頭亂髮見不了人。」她動作迅速的衝進浴室。
自從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後,她就名正言順的搬進他這間超級大的房間裡。
「我也要洗。」他動作慢了一拍,被她擋在浴室外。
「不要啦!你去外面那間洗啦!」她還是無法習慣和他共浴,那種水柱慣穿下的赤裸裸,比在床上的一切還讓她臉紅心跳。
他依了她的臉薄,到外頭的浴室去打理自己的門面。
她換上T恤和低腰牛仔褲,沐浴過後的臉龐紅咚咚的,讓他很想擰上一把。
在出門前,她習慣性的將棒球帽戴上,帽子卻被他一把拿下,她疑惑地看著他。
「妳不需要這個了。」他撥弄她被壓得有些扁的頭髮。
是呀,當初戴帽子是為了遮頭遮臉,現在沒了這項困擾,根本不用戴帽子。雖然她是遲威的未婚妻,不過遲威根本不在乎她跟誰在一起,只要她準時出現在婚禮上就行了。
吃過晚餐的兩人,攜手漫步在電影城,為了挑看電影而傷腦筋。
他和她十指緊緊相拍,不時耳鬢廝磨,不時凝望淺笑,兩人走過的地方,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別人的眼光不是羨慕而是驚愕。竊竊私語中,這麼大方的同性戀者,雖然在時髦的大台北地區,還是很少見到。
「明天的報紙會不會登出百勝的副總經理其實是個同性戀?」她調皮地問。
「不會,只會登出百勝的副總經理是怎麼深愛著一個名叫梁雨珊的女人。」他看似說笑,只有她知道他的眼神有多認真。
「別和遲威硬碰硬,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她擔憂時間愈接近,他會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