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訝異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信裡都是寫些很不為人知的秘密喔。學長,你想看嗎?」
「……條件呢?」
「這個嘛,我常看見你在寫筆記,如果你把記事本給我看,我可以把一盒信全交給你看過癮。」
那種筆記怎能讓她看見!「……我想想。」
「好啊,學長,你慢慢想。對了,剛才我吻你,你嘗到什麼味道?」
「沒什麼味道啊。」他微笑。剛才似乎有點大蒜味加甜甜的飲料,老實說並不好聞,但他一點也不介意。
「是這樣嗎?」她又換個名產,打開吃吃吃、喝喝喝。過兩分鐘後,她說道:「學長,現在五月了,我計畫七月暑假環島走透透,好不好?」
「妳作主就好。」
「這算是我們第一次一塊出遊,是不?」她狀似隨意地說,又越過他拿過遙控器,簡直把這裡當她家。她打開房內的小電視,一台一台選,就這樣趴在他的大腿上,任他吻著她的髮梢。
「學長?」
「嗯?」如果收買五帝,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得知信的內容?
「我記得月底就是你三十歲生日,對吧?」
「嗯。」他微笑。
「過了二十九就能結婚,那這次環島旅行就當蜜月旅行,你覺得怎樣?」
親吻的動作頓時停住。
她翻身看向他,嘴角隱約有笑意。「學長,我不喜歡大肆宣傳,公證結婚好不好?」以免學姐們殺過來。
他瞪著她良久,才惱火地罵道:「這種事,應該我先說!」
「好吧。學長,你要娶我嗎?我今年八月二十七,明年二十八,接著就二十九嘍。」她笑意盈盈。
他慢慢掃過她帶笑的臉龐,與她十指緊扣,啞聲道:
「我不離婚的。也許我永遠也不如常人那樣健康,也許妳還不夠瞭解我的本性。」他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來,盡力穩住兩人的感情,就是不讓她有任何後悔的餘地。現在她先開口了,又跟他的計畫有所不同了。
她伸出雙臂摟住他的頸子,深深注視著他,微笑道:
「學長,現在你說了,我都知道了,那你願意娶我嗎?」畢生唯一一次求婚,老實說她沒有預期會有否定答覆。其實她一點也不介意跟他耗,只是偶爾會覺得他太過小心對待這份感情而不敢跨前一大步。
好吧,他不敢,就她來吧。
況且,每天騎車回家真的很累耶,她寧願在這裡抱著學長睡覺,他的腰一直讓她很著迷;當然,她也很喜歡被他親吻啦。
她敢打賭,他在他的記事本上隨時修正方法,而她預估他很有可能等到她快二十九歲時才會求婚。
電視的吵雜吸引她的注意,她索性坐起來往電視看去,訝叫了一聲。
「遙久學長,是你跟三姊。」
標題多聳動!
昔日同窗,埋下情種,民眾目擊二人多次同游。
轉台再看——
柯三良為夫息影,隱藏老公終於現身。
再轉台——
發福是懷孕?柯三良疑有身孕?
電視裡的男女面帶微笑,不過男人看起來有點僵硬,仔細再看,女方笑容燦爛,很像是戀愛中人。
三姊是故意的吧,竟然用這種演技來搞緋聞,但連她的男友也利用,這是不是太物盡其用了?認真看,不管是哪一台,三姊一定巧妙地讓身後的食館進入畫面。
啪的一聲,連遙久赤腳下床關上電視。
她一言不發,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
「四傑,嫁給我!」他發狠地說。
「……」她偏著頭,沉默了兩分鐘道:「學長,你什麼時候跟三姊出遊的?」
「誰跟她出遊!」從頭到尾他只說「沒有」「不是」,還得賣柯三良個面子站在那裡任人拍照,早知道渲染成這樣,還管什麼愛屋及烏!
「我是知道媒體有時候會這樣啦,不過,學長,我也是會受傷的……」她的嘴被暴力男人給堵住了。
真過分,男人就只會用這招嗎?她是不介意他的粗暴,是他自己跳進來,真的不干她的事……
彷彿怕她後悔似的,她被迫壓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
「四傑,答應我的求婚?」他嗄聲道。
「這個……」她微喘,忍著笑意。「我仔細想想,還是讓我再考慮……等等!學長,我答應啦!我答應啦!」
他聞言,驚喜到難以掩飾。
「我長年住在這裡,又有一個姊姊待在演藝圈,當然明白其中的誇張度。學長,我很感謝你愛屋及烏,不過如果你不想做,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她捧起他的臉,很無辜地問他:「等你三十歲一到,公證結婚?」
回應她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吻。
這種點燃火苗的熱吻,是預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吧。嫁娶已定,學長就會化身為大野狼了吧……嗯……
「學長,我今天不用騎車回家了嗎?」她氣息不穩。
「不准回去。」
「不用再睡客房?」她心跳好快,雖然抱慣他的身體,但這次……
「妳敢!」他含糊地應著。
「學長,結婚後一週年,我可以把……可以把我寫給你的信送給你,你也把你的記事本送給我當一週年禮物,好不好?」即使斷斷續續也要說完,她肖想偷看他的記事本很久了。
他充耳不聞,當她又要開口時,他索性再度吻住她的嘴。
肌膚輕觸,他的體溫有些微熱,讓她想起他有點感冒,應該不礙事吧……學長的吻深入到她意亂情迷。學長果然升級到狂魔的地步了,希望她能有足夠的體力配合……
安靜的主臥房內,只有不穩的氣息跟濃濃的春意——
吻啊吻的……
「……」
男人終於忍不住,翻身坐起,亂抓凌亂的髮絲。
「學長?」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四傑,剛才妳到底吃了什麼?!」他火大地問。不只是大蒜味,還有許多可怕的味道!
柯四傑猛眨眼,慢慢的回神,說道:
「學長……需要我去刷牙嗎?」
他瞪著她,看著她一臉無辜,咬牙。「妳是故意整我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