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威遠!」連敲門都省了,唐心心直接踹開休息室的大門,怒火騰騰地撲向鄧威遠。「你給我說清楚,你這陣子故意冷淡我,是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被掐住脖子的鄧威遠卻是非常冷靜,他壓根兒不在意頸部被施加的壓力,唇邊還是勾著淺笑。
「你總算自己來找我了。」他充滿魅力的雙眸投射出溫柔的目光。「五年了,我等得好累,還以為你真的想一輩子逃開呢!」
聞言,唐心心呆住了,掐住他的手不自覺地放鬆。他、他在說什麼啊?
「你在說什麼等不等的鬼話?」她發現自己講話開始結巴。「我、我要問你的是,你對我的態度時冷時熱,是不是要我……啊!你、你答『是」或『不是」就好了!你人不要靠過來啊——」
唐心心的話再度淹沒在鄧威遠的激吻裡。她沒有辦法思考,身體的熱度害她腦袋混亂,她越來越不懂他的想法了。以為他喜歡她、卻被他冷落;以為被討厭了,現在他又如此熱情地吻她,喜歡與討厭的分際變得好模糊,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週遭的吵雜聲喚回唐心心的理智,她茫然地轉頭望向聲音來源,卻看到一群人全堵在休息室門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及興致高昂的八卦眼神,倏地,唐心心徹底清醒過來——她踹開休息室的大門後……忘了關門啊!
而此刻他倆……唐心心一想,整張臉就已經發紅髮熱了。兩人剛剛還曖昧地纏抱擁吻……夫啊,全被人家看光光了!
「請把門關上,我跟心心有話要談。」
正當她被羞愧的情緒徹底淹沒時,鄧威遠以冷靜、威嚴的口吻吩咐門外的人。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大門果然立刻被關上。
唐心心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淨空的環境,然後意識到自己還貼在鄧威遠身上,她想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他摟得死緊。
「你又想去哪裡?」
他的手扣得更緊了,似乎怕她會突然消失。
「我、你……我們這樣沒辦法談話。」對啊,她本來是來開罵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啊?!
「沒有什麼好談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足夠了。」他霸道地決定一切。
「哪、哪有這種事啊!你不要太過分了。」唐心心癟著嘴,一臉不樂意。「我可是被你要弄了三個多月,你連一句解釋都不給我嗎?至少說說你行動背後的目的吧?!」要她什麼都不問?這怎麼可能!
「目的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就是把從我身邊逃脫的你追回來。」他撫著她的臉,五年的時間真的好漫長。「當年你沒給我解釋的機會,我也清楚以你的倔強脾氣,除非你自己親自來問我,否則我說什麼都沒用。所以我決定了,這一次非要逼得你自己回來找我不可。因為只有你主動,我們才有機會在一起。」
「你說什麼啊……什麼有機會在一起的……我跟你又、又不是那種關係。」他不是把她當小妹妹看嗎?他的說法也太詭異了吧!
「不是嗎?你敢昧著良心對我說你不愛我嗎?」醉人的黑眸直勾勾地望進她澄澈的眼底,幾秒鐘後,那對黑眸泛起一抹笑意。「說不出來吧?因為你一直是愛著我的,只是你太倔,自以為是地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又不肯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說我是小孩子,不是能談戀愛的對象,我有說錯嗎?」她從沒有忘記他說的這些話,因為那是讓她夢碎的證明。
「不是能談戀愛的對象,卻不代表不是我所喜歡的對象啊!」
「咦?」他、他在說什麼?!
「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但你卻為了幾句偷聽的話語離去,這讓我很生氣很受傷,我們之間的信賴關係就這麼薄弱嗎?」
他扣緊她的纖腰,腰上加重的力道像是他的怒氣,害唐心心更不知所措。
「所以,當小柔找你來當助理時,我就暗自下了決定。你喜歡我也好,討厭我也罷,即使是恨我也無妨。只要你心中在意我就可以了。只要你的眼底映著我一人的身影,其它隨你高興。」
「所以……所以你故意惹我生氣、態度忽冷忽熱,就是為了讓我在乎你?」天啊,她愛上的男人會不會太恐怖了點?
「是啊,幸好你就像我所預測的,被我逼到極限時,一定會主動來找我,如今總算讓我等到了。」鄧威遠心情愉快地又啄吻她一下。
「等一下,這種情況好像有點奇怪,為什麼我總是被你欺負的那一方?」五年前是他害她傷心離開,五年後還是她被他欺負,怎麼吃虧的都是自己啊?
「因為我才是布下陷阱的獵人,落網的獵物當然要吃點苦頭,不然怎麼能補償我這五年的等待?」等待一個人也是很辛苦的。
「這不公平啊!」她一定要抗議。
「那好,我可以給你補償。」他大方地說道。
「什麼補償?」她還是有些怕怕。
「我們結婚吧,我把我的一生都賠給你。」
「結婚?!」唐心心瞪大眼,這個提議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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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鄧威遠這個人說話絕不開玩笑。
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唐心心就發現自己的身份已經從唐小姐,變成鄧太太了。至於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老實說,她不知道。
當她回過神時,她已經在拉斯維加斯和他公證結婚了,而手上的婚戒也說明了這一切並非夢境,只是依稀記得母親好像列了張清單,要她回國時記得帶好康的東西回去。
所以……她真的嫁了?
對這一切沒有真實感的她,即使此刻鄧威遠正牽著她的手,在拉斯維加斯的大馬路上閒晃,她還是覺得好奇妙啊!即使哭泣、逃避、閃躲……就這樣過了五年,最後她還是走在他的身邊,好像他的身旁才是她真正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