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依然在工作中摸索、在感情世界裡跌跌撞撞?
「可優姊,妳想到什麼了?」小佳好奇地問。
笑得這麼甜,彷彿身後就快出現粉紅色的小花朵。
「沒有。」笑著搖頭,可優將它細細藏在心間。
忽然間,她完全不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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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鞅,抱歉我回來晚了,剛剛和小佳一聊就忘記時間。」心情豁然開朗,可優笑嘻嘻地推開工作室的門,打算和秦子鞅盡釋前嫌重修舊好。「抱歉,我剛剛不該發你脾氣。」
「氣」這個字還咬在舌尖,可優瞬間僵住,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女。
女人半偎在男人身上,男人的雙手撐在長桌邊,只要再靠近一點點,馬上能唇齒相貼。
這景象很眼熟,和昨天的他們差在哪裡?
馬上把在拉麵店自我安慰的話全拋到九霄雲外,可優粉拳握得死緊,怒不可遏,相信現在自己只要一張口,馬上會變成噴火龍。
最好把眼前的狗男女燒得一乾二淨。
「可優?」被主動示好的徐雅莉逼到無路可退,秦子鞅看見可優彷彿看到救星,連忙指指門外,藉機逃出魔爪。
冷著臉,可優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唐小姐,」徐雅莉完全不在意,優雅地理理衣裙,還是一樣笑臉迎人。「好久不見。」
居然還能氣定神閒地問候她?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羞不羞啊?
這裡可是辦公場所耶!
「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心裡念歸念,可優同樣笑容燦爛,故作無辜地問。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和子鞅談些事情而已,也討論得差不多了,」徐雅莉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還有其他事,先告辭。」
「不送。」可優親熱地揮手。
才將門輕輕關上,徐雅莉的身影透過霧面玻璃還隱約可見,可優冷冷地瞥了秦子鞅一眼,工作室內的氣氛倏然降至冰點。
「噁心。」她扭頭走開。
除了這個詞,她想不出更好的。
「我沒有吻她。」他可是左躲右閃力保自己的清白。
「我有問你嗎?」作賊心虛。
「妳的表情表現得很明顯,」明明就很介意,「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你犯不著和我解釋,雖然我們是很好的搭檔,但各有交朋友的自由。」明明是心平氣和的表情,說起話來卻咬牙切齒。
秦子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罵他噁心,明明心裡就介意到不行。
「我和她之間沒什麼。」
「我說了,你不用和我解釋。」可優猛然轉身背對她,不想看見他的臉。
她不但很生氣,還覺得很受傷。
說她沒眼光,他的眼光才糟糕咧!
「可優!」
「現在別和我說話,我很忙。」可優冷冷回答。
忙?案子都叫小奇送出去了,她要忙什麼啊?
秦子鞅還要說話,偏偏可優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接起電話。
「喂。」
「唐小姐,我是鄭世朋。」
又是這個煩人精!原本不想和他廢話的可優,赫然想起秦子鞅很不欣賞鄭世朋,她馬上甜甜回應。
「原來是世朋,找我有事嗎?」她學徐雅莉嬌滴滴的聲音,甜得快滴出蜜來。
秦子鞅眉峰微蹙,沉默。
「我想請妳看電影,不知道妳是否願意賞光?」鄭世朋對她突然親熱的態度感到吃驚。
咦?天要下紅雨了嗎?
「看電影啊……」可優笑得特別開心,分明就是存心挑釁某人。「好啊!什麼時候?」
「星期五晚上六點,我去接妳。」
「好啊!我們星期五見。」明顯地感覺到身後兩道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灼熱目光,可優滿意地收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好氣死秦子鞅。
「妳星期五要和他出去?」冷颼颼的話聲揚起。
「嗯。」
「妳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他。」
「我說過了,雖然我們是很好的搭檔,但是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她翩然轉身,晶亮的美眸無懼地回視他,「就像你和蛇魔女,我絕不會干涉。」
「妳知道我會生氣。」黑眸瞬也不瞬地望住她,眸底有場風暴正在醞釀。「妳確定妳要去?」
幹嘛突然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現在興師問罪的人是她耶!別想每次都反客為主。
「為什麼不去?」她揚高小小的下顎。
知道會吐血了吧!她都吐滿一水缸了。
「妳故意氣我?」他話說得極慢,有點陰森森的。
「我、我幹嘛故意氣你?」這句話可優說得很心虛。「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她的確是吃得滿飽的。
「我說過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他耐著性子說最後一次。
「我也說過你不用和我解釋。」眉一揚,可優同樣這麼回答。
「現在立刻打電話給鄭什麼的,」事到如今,他還是不想記他的名字,「馬上拒絕他。」
「我才不要!」
黑眸微瞇,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秦子鞅俊顏冷得足以刮下一層霜。
「唐、可、優!」他低聲警告。
「……」她不要就是不要。
「對妳而言,我到底算什麼樣的存在?」咬著牙,他怒問。
「什麼?」從沒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模樣,被嚇住的可優一時間忘記要抽回被握疼的手。
「妳不高興我和徐雅莉走得很近?還是不高興我和妳以外的女人走得很近?」被逼到爆發邊緣,他單刀直入地問。
可優愣了愣,他最近的問題都很深奧、很難回答喔!
「我怎麼知道?你對別的女人都保持距離,只有和蛇魔女走得特別近!」
被她氣得眼前一暈,秦子鞅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請妳仔細想清楚,事實是這樣嗎?」
應該是他對誰都保持距離,對她特別好吧?
她酒醉,他送她回家;她寂寞難過,他陪到天亮,他不是雞婆的人,她應該心裡有數。
「……」被問得啞口無言,可優頓了頓,不禁老羞成怒。「你和誰走多近,都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