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回答,態度就已經表現的很明顯。
可優氣惱地瞇細美眸,不懂平時很好說話的他,為什麼這一次特別堅持。
就因為她答應健美男的邀約嗎?
「既然你不想和好,我也無所謂。」可優負氣地丟下話,撇身便走。
她都已經先拉下臉了,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
看著她邊走頭頂邊冒煙的背影,秦子鞅的唇緊抿成一直線。
他在想──
也該是漸漸拉遠兩人距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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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後兩天請假,」小奇因公外出,秦子鞅將卷宗拿給小佳,麻煩她轉交,「這文件妳幫我送給老總。」
「秦大哥很難得請假耶!」小佳有些驚訝。
印象中秦子鞅一向全年無休。
「最近狀況不是很好,手邊的事又剛好告一段落,就順便讓自己輕鬆一下。」他不在意的笑笑。
「秦大哥,我知道不關我的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小佳頓了頓,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和可優姊吵架了?」
「妳怎麼突然好奇起來?」長睫掩住他複雜的心緒,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因為……」小佳歎氣,「你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可優姊最近又特別沒精神。」
「沒什麼,人與人相處難免都會有不愉快。」
「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從來不吵架。」
「我們也是人,怎麼會不一樣。」
「因為你和可優姊的默契實在太好了,個性和想法又合得來,沒有任何事能讓你們起爭執吧!」
笑了笑,秦子鞅沒接口。
「就像另一個靈魂。」小佳腦中靈光乍現,忽然想到最貼切的形容詞。
「另一個靈魂……」將這句話喃在嘴裡,秦子鞅笑容微凝。
他也曾這樣想過,不過也只能想想而已。
「秦大哥,別怪我八卦,」小佳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音量,「你和可優姊為什麼不試著交往,你喜歡可優姊不是嗎?」
有些訝異她的敏銳,秦子鞅回答得很含蓄。「這問題妳不該問我。」
「嗄?」
「去問妳的可優姊吧!」去問問那位感覺特別遲鈍的唐小姐。
「哦!」咦?秦大哥沒有反駁他喜歡可優姊。
「順便再幫我把這包藥拿給可優,」眼尖地發現熟悉的身影走過來,秦子鞅從懷中取出藥袋,轉身要走,「她最近又感冒了。」
「好。」小佳點點頭。
秦大哥真細心。
「別說藥是我給的。」他不放心地提醒。
「我明白。」她又不是阿呆。
「他和妳說什麼?」目送秦子鞅離去的背影,可優低聲問小佳,心底有說不出的難受。
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嗎?一見她過來就要走。
這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他躲她就像避瘟疫,就算面對面擦肩而過,連個招呼都吝嗇給。
曾是如此要好的兩個人,這麼做會不會太狠了點?
「秦大哥他……沒說什麼。」想了想,好像沒有一句能說的。
「小佳!」不高興地蹙眉,可優低喊。
明明他們就有說有笑,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她?
「真的沒什麼!」小佳嚇一跳,只差沒有舉手發誓。
「妳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會勉強妳。」輕輕吸口氣平復心情,可優溫聲道。
剛剛那一剎那她是怎麼了?她是在吃小佳的醋嗎?
沒想到除了蛇魔女,秦子鞅連和小佳說話都會讓她不愉快。
妳不高興我和徐雅莉走得很近?還是不高興我和妳以外的女人走得很近?
猛然,秦子鞅那天的質問彷彿又在她耳邊響起,可優的心一跳,倏然往他離開的方法看去。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明白。
「可優姊,妳沒事吧?」見她臉色不對的小佳關心詢問。
「我沒事。」她搖搖頭。
只是心亂。
「可優姊,妳最近不是感冒嗎?」小佳將藥袋拿給她,「妳沒去看醫生,要記得吃藥喔!」
手中的藥袋如此熟悉,可優手不禁一緊。
「這藥是誰拿給妳的?」子鞅嗎?
「不!是我的!」這個謊小佳撒得很心虛。
小佳在說謊,可優心知肚明,這個藥袋原主是誰她比誰都清楚。
為什麼明明還關心她,卻又偏偏不理她?
眼眶頓時熱熱漲漲的,可優輕聲向小佳道謝,走回冷清的工作室。
關上門,她乏力地靠在門邊,任眼淚無聲無息地往下墜。
如果她現在就回絕鄭世朋的邀約,那他們回到以前愉快開心的時光,行不行?
應該不行。
因為生氣離開的子鞅不會再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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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確定要離開嗎?」看著手中的辭呈,老總的臉色凝重。
「我想了很久,」秦子鞅肯定地頷首。「是的。」
鋼琴酒吧內悠揚的音樂聲緩緩流洩,對面而坐的兩人心思各異。
「很可惜,你是個好人才,對集美而言會是重大損失。」許久,老總歎息。
「是嗎?我怎記得剛進公司時,你老對我吹鬍子瞪眼睛。」他玩笑道。
「是呀!身為主管,你挺教人傷腦筋。」
「是因為個人意見太多嗎?」秦子鞅自嘲。
「沒錯,連被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唐可優都和你同樣德行。」一個氣他嫌不夠,後來又多了一個唐可優。
「有其師必有其徒。」
「我知道。」老總輕哼。
這還用他說嗎?他有切膚之痛。
「總之,這些年非常謝謝您的照顧,在集美我受益良多。」秦子鞅認真地說。
「我早看出你非池中物,離開集美是遲早的事,我很久以前心裡就有底了。」他的眼睛可是很雪亮。
「謝謝老總。」
「對方公司談好了嗎?什麼時候上任?」
「都談好了,下個月一號。」
「換了環境,個性脾氣要改,別像現在一切只依自己的喜好做事。」老總就像個長者殷殷叮嚀。
「我明白。」
「可優呢?她和你一起過去嗎?」他們一向一體同心,應該不會分開。
「沒有。」頓了下,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