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風深吸了口氣,似乎被她那故作的淡漠表情給激怒了,「來找妳一塊兒吃早餐,是因為我滿喜歡和妳在一起的感覺,妳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了。如果妳還為下午的事記恨的話,我也沒轍,因為妳說得沒錯,我就是風流花心、玩世不恭。」
她抿緊唇,緊抱著自己,就是不回應他。
他臉色冷峻地拉下,「妳真不餓?」
「不餓。」可人看著地面,什麼反應都沒有。
夏禹風一徑漠然地瞇起眼,淡淡地丟下一句,「隨便妳。」
砰--大門關上的巨響再一次傷了她的心,但可人知道這是她自找的,又能怨誰呢?充其量只能恨自己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夜暮漸漸低垂,可人終於走出大門了,早餐不想吃、午餐沒得吃,晚餐她已不想再虐待自己的胃了。
站在大門口,她看著對面大門,裡頭靜謐無聲,她知道他還沒回來。
已入秋了,夜裡有點涼,她拉攏了下外套,才下樓騎著她的小綿羊,打算四處逛逛,散散心。
可不知不覺中,她居然花了好幾十分鐘騎到江濤所開的火鍋店。可能她心底還是期望他會在這出現吧?
進入店內,江濤乍見是她,立刻上前問道:「哇……稀客耶!一個人嗎?」
她四處看了看,江濤以為她在找曉美,於是說:「曉美今晚有事,沒過來。」
「哦∼∼我以為她會過來呢!」她只好順著他的話說:「沒關係,就給我一份麻辣鍋吧!」
「沒問題,請這裡坐,馬上來。」江濤指著前面一排的中間位子。
說實在,他本來挺怕她,但久了也發現她的可愛之處。她會對他這麼凶,原因在於她對曉美的友情,這點讓他滿激賞。
「我如果坐這裡,等下有人來了會分開人家,我坐牆角就行了。」她朝他點點頭,便直接坐了過去。
江濤直覺她有點怪,但並沒多問,親自準備了比一般還豐盛的食材與湯頭,他端了過去,「可人,請用。」
「謝謝。」可人點點頭,拿起筷子先吃了一些。
哇……辣、辣,真辣……可辣得夠爽。
可人暫時忘掉惱人的心事,專心吃著東西。可就在這時,外頭居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嗨,江濤。」
「禹風,你來了!」江濤看著他身邊的女子,「蟬,妳也來了。」
「嗯。」她的表情似乎不太開心,就不知夏禹風剛剛跟她說了什麼。
「對了,禹風,她也來了。」江濤偷偷往坐在角落的可人比了比。
夏禹風瞇起眸,面無表情地扯扯唇,「原來有人也知道什麼是飢餓,我還以為她想當仙呢!」
可人頓住動作,眼淚忍不住泌出眼眶,模糊她的視線……她拿下眼鏡企圖讓視線清楚點,但不爭氣的淚水卻愈來愈多,讓她分不清是因為她心底的難受,還是太辣的關係。
她吸了吸鼻子,愈傷心卻吃得愈凶……
江濤直覺奇怪,上前關切地問:「可人,妳沒事吧?」
「沒事。」她吸吸鼻子,「只是太辣了。」
「要不要我換一鍋海鮮的給妳?」
「不用了,謝謝。」她只能在這時候藉著辣大方地落淚,如果換個鍋,就等於剝奪了她哭泣的權利。
「江濤,別理她,有的女人倔得很呢!也給我份麻辣鍋。」接著他問身邊的蟬,「妳呢?」
「鴛鴦鍋,我希望能和你成為一對鴛鴦。」她仍想再力挽狂瀾,「昨晚不是我--」
「噓,別再說了,我懂。」他故意親熱地在她耳邊低笑。
「咳……」可人忍不住咳了聲,像是被他的話給擊進胸問,猛烈的疼讓她受不了地心口一窒。
「那我也改成鴛鴦鍋。」他邪魅一笑,「省得吃成那副模樣,可狼狽難看囉!」
「哦!好。」江濤一邊應答,一邊注意著他和可人,總覺得他們兩人的關係有點怪,說是情侶又下像,說是朋友又多了份曖昧。
可人聞言,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對著江濤甜甜一笑,「真好吃,謝謝你,多少錢?」
「不必,算我請客。」江濤搖搖頭。
「怎麼好呢?你也是做小生意的。」可人搖搖頭,從皮包掏出一千塊錢。
江濤只好收下,找了錢後,可人便一語不發地離開……她想要見到的人見到了,兩人卻沒有交談,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騎上機車,她乘著晚風,一路上哼著不成調的情歌,回到住處。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將機車停好,葉可人搭電梯上樓,電梯門打開,陡見一個男人的突兀身影正站在門口。
「啊!」可人是真的嚇到了。
「妳還真沒膽子!」夏禹風哂笑。
「你不是在火鍋店?!」天,她是不是哭昏了頭,連眼睛都花了。
「妳走之後,我就跟著離開了,開車若不遇到塞車,不會比機車慢。」他靠在她這一邊的大門,也沒意思讓路。
「原來是這樣,現在能不能請你讓開,我要進屋了。」她盡可能客氣有禮地說。
「我有話對妳說。」他沒讓開。
「在這裡?」她問。
「妳那?我那?都行。」夏禹風眉頭一挑。
「就我那裡吧!」到現在可人還不敢進入他住的地方,就怕自己會永遠忘不了那一晚的熱情交纏與可怕的疼痛。
他這才讓開身,讓她拿鑰匙開門,兩人前後進入之後,他笑望著她良久才說:「告訴我妳暗戀了我多久了?」
可人震驚地望著他,「你胡說什麼。」
「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他輕柔地說著讓她無措的話。
見她倉皇不語,他又說:「女孩暗戀我的眼神,我不會看錯,妳是最深戀的那一位,否則,妳不會因為我一句玩笑話對我大發雷霆,更不會因為愛一個男人把自己送上虎口。」
她趕緊站起,聲音哽咽地說:「你知道?」
「神志不清了,當時並不確定,但我找到了證據。」他從口袋中掏出那只鈕扣,「它讓我確定被我撕毀衣服的人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