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人勉強一笑,「我吃飽了,我想先離開了。」
「哦!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曉美也站起,當兩人打算付帳離開時,卻這麼湊巧的被正要去洗手間的禹風看見。
可人當然也看見了他,卻只能假裝沒瞧見,拔腿就跑。
「可人!」夏禹風追上她,「妳怎麼了?」
「沒……你加班忙,我不打擾你。」可人拉著曉美,「我們走。」
才走幾步,卻聽見他說:「她就是我要找的女人。」
可人震住了!她緊抿雙唇,心瞬間像被束緊般痛苦地皺起眉,背對他問:「真是她?」
「嗯。」夏禹風深提口氣,輕輕一句應答中有著太多無法表露的心情。
她轉過身,染淚的眼卻帶笑,「恭喜你了。」
夏禹風目光幽然地望著她,「可人,我……」
「你想說什麼?」她等著。
他用力爬了下頭髮,「別太早離開,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他還沒心理準備讓她離開自己。
難道她以為放下感情的只有她而已?那麼她就太高估他了。
「嗯,快進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朝他點點頭,可人便旋身離開,本想裝得很瀟灑,不留下一片雲彩,但為何心口的疼會蔓延得這麼厲害?才不一會兒工夫全身已爬滿了疼痛。
「可人,妳和他是怎麼了?那女人到底是誰?」曉美滿腹疑慮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他事前就跟我說過,他一直在等她出現,而我只是在她還沒出現之前的墊底女友。」可人露出一絲苦笑。
「那女人跟他又是什麼關係?」曉美是愈聽愈迷糊。
「我也不知道。」可人苦惱地搖搖頭,「想表現灑脫與無所謂,所以我什麼都沒問,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好笨、好傻。」
來到一處無人的路段,可人終於受不了倚在她肩上哭了。
「不哭、不哭……沒事的,妳不笨、妳不傻,只是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下次可別再這麼好心當什麼墊底的了。」曉美輕拍她的背。
「已經沒有下次了。」經過這一次,她的心就已經不完整,哪還有什麼心情找下次戀情。
「別這麼說,我看那個女人雖然很會打扮,可一點都不美,絕對不可能贏過妳,妳只要再加把勁兒。」曉美只能拚命地對她打氣,但是效果似乎不太好,可人的臉色依舊慘白。
可人搖搖頭,「別傻了,她是他找了好久的女人呢!而我也必須承認,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已經結束了。」
「喂,妳就這麼放棄了?」曉美真不明白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曉美……我頭好痛,只想回去好好靜一靜,別再問我了。」可人閉上眼,站在一旁等著公車,但曉美卻看得出來她根本就是在逃避問題。
但她也不想逼她,希望給她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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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鈴……
正洗完澡打算睡覺的可人突聞外頭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加電鈴聲,讓她緊張地走向大門,從透視孔她看見了夏禹風那張焦急的臉孔。
她打開門,牽強地笑問:「你回來了呀?」
「是回來了,可是居然沒人在家裡等我。」由於這陣子可人與他已是半同居狀態,沒想到她今晚會跑回自己屋裡睡。
「我想……已經不太方便了。」可人傻笑。
「什麼叫作不太方便?」他一手放在門框上,瞇眼瞅著她低垂的容顏,「妳答應要給我時間的。」
「需要嗎?你找到她了,以後……以後將是她陪著你。」可人將秀髮撥至耳後,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愉悅的表情。
「妳難道一點兒都不難受?」他看著她那張刻意裝上去的笑臉。
「呃……不會呀!這樣很好,你如願以償,而我……」她說著,眼神竟飄忽了。
「而妳怎麼樣?」
「而我也解脫了。」她揉了揉臉,又漾出一絲笑影,「我今天看見她了,她很美……真的!」
「卻俗不可耐。」他深吐了口氣,「妳好像從不問我她是誰?也不問我既然沒見過她,不知她姓誰名啥,又為什麼非等她不可?」
「你若想說就會說。」她是好奇,可她沒有挖人隱私的興趣。
「是呀!妳倒挺豁達的。」夏禹風深提了口氣。
「這樣才不會庸人自擾,才能過得快樂些,也才可以……才可以早點忘記你。」她撫上被淚水給熨燙的小臉。
「忘了我?」夏禹風眉頭不滿地一皺。
「對,忘了你或忽略你。」她咬咬唇,「這樣到分離時,才不會這麼痛。」
「妳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嗎?」他狠狠地瞇起眸。
「往好的地方想就可以改變結果嗎?」可人抬眼,反問他。
「沒錯,我是不能丟下她,但是妳仍可跟著我。」他犀利炯迫的目光迴旋在她的小臉上。
「跟著你!」可人苦笑,「莫非你真要我做你的情婦?」
「有何不可?如果兩人默契夠、感覺對,沒必要為了一張薄薄的紙給束縛了。」夏禹風仔細端視著她的眼,表情閃過一絲疑問。
「你……你好自私。」可人摀住嘴,落了淚,「你走吧!」
「妳這女人為什麼就是這麼彆扭呢?難道要我離開她,妳才滿意嗎?她可是我恩人的外孫女。」
「那更好了,恩情加上親情嘛!」她還是一味地逃避。
「妳!」他被她激怒了,語氣也跟著火爆,「告訴妳,即便她俗不可耐、乏味至極,但夠嫵媚撩人;而妳卻什麼都不是,我是不可能為了妳而捨棄她!」
可人沒有回應,只是抿緊唇,以淚眸凝視著他……
夏禹風這才發現到自己剛剛說話太重,只能歎口氣,「別這樣好不好?」
她搖搖頭,苦笑著:「就此結束吧!」
夏禹風握緊拳頭,「OK,如果再勉強妳就是我不對了,那就隨妳高興吧!」
他轉身欲走,卻聽見可人喊住他,「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