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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望著他只為她綻放的醉人笑靨,寶蓓知道,這個十九歲的生日,她是永生難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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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在這破案率低到不行的年代,寶蓓的手提包還真被警方誤打誤撞地在」名毒犯家中找到了。

  原來車禍的當時,手提包飛離了她身邊數十尺,剛好被這個路過的毒犯撿了就跑。好在她那包包是朋友送的拼布包,花樣獨一無二,她畫了張草圖讓四海拿去給員警看過,加上證件還在包包內暗袋裡,這才有機會物歸原主。

  雖然包包裡的錢全沒了,但最重要的那把鑰匙還在,寶蓓去醫院讓弟弟再重寫了張委託書,立刻拿著鑰匙前往律師事務所拿回母親的遺物。

  結果,她「哈」很久的龐大遺產無影無蹤,只領回一個牛皮紙袋,裡頭有一隻小到不行的鑽戒、一封信,以及一張她母親年輕時和一個男人的合照。

  她看完信才知道,原來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她未曾謀面的父親,而且他不像母親說的早就死了,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呢!

  「你打算怎麼辦?」

  客廳裡,和她一起看完信的四海握住她有些抖顫的小手,關心地問她。

  「我也不知道。」她強顏歡笑地吐舌扮了個鬼臉。「不過,這下我沒遺產可以還你這幾個月來的收養費,看來只能以身相許了。」

  他半開玩笑地說:「那不叫報恩,應該叫做『恩將仇報』。」

  她輕槌了他胸口一拳。「可惡,人家是真的喜歡你耶!」

  「嗯,你當然喜歡嘍,像我這麼方便的提款機肯定人見人愛。」

  她嘟起小嘴。人家是一吻定情,他這人卻是一吻「忘情」。原以為他火辣的第二吻代表美麗的告白,結果生日隔天,他的態度根本沒有絲毫改變,虧她一個女孩子都不顧羞慚主動索吻了,他依舊是對她忽遠忽近,真教人洩氣。

  「說真的,這個男的看來好像有幾分面熟……」

  四海忽然抽走她手中的照片,仔細端詳起來。

  「假設你爸前額的頭髮禿了一點、眼袋厚了一些、再多個雙下巴的話……」

  他對著照片比來比去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快步上樓,沒多久又拿著一本雜誌飛快下樓。

  「寶蓓,你看。」他拿著照片放在雜誌內一張微胖的中年男子的相片旁。「像不像他?」

  她一看再看,眉頭越皺越深。

  「像!真的超像的!」

  「是吧!」他摩挲下巴思考起來。「莫非……你爸就是王董?」

  「王董?」她雙眸頓時閃閃發光。「對啊,我媽信上寫,我爸叫做王寶保。他也姓王,長得那麼像,一定是的!」

  「但他叫做王保安。」

  一聽他那麼說,她馬上又像洩了氣的皮球。

  「不過……也許他曾經改名?」

  四海想到了這層可能。「寶保」念起來跟「寶寶」一模一樣,一個大男人被叫這種名字多尷尬,換成是他肯定非去改名不可。

  「這樣吧,我們坐在這裡猜也沒有用,我打電話去問他認不認識你母親,不是的話再找徵信社查。」

  寶蓓訝異地問:「你有他的電話?!」

  他聽然一笑。「我前幾天不是下高雄去找一個大地主談購地設分館的事嗎?王董就是那個大地主。」

  「真的?如果他是我爸,那我不就變有錢人的女兒了?!」她驚訝萬分,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不,不對,如果我有個那麼有錢的老爸,那我媽幹麼不早早帶著我們兩姊弟投靠他呢?說我爸是倒了債、拋妻棄子逃命的混蛋還比較有可能。」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發。「不管是或不是,打電話去問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點點頭,看著他撥起電話號碼,一顆心開始緊張得怦怦狂跳。

  如果那個大地主真是她爸,也許四海就不會再嫌棄她是個討債鬼,願意接受她也不一定。

  雙手合十,她開始祈禱——拜託,給我個有錢老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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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老天爺真的讓寶蓓如願以償。

  「想當年,因為你們的爺爺極力反對,說了一些很傷人的話,你們的母親一氣之下不告而別,我怎麼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不過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經懷了一對雙胞胎,才會讓你們姊弟倆吃苦受罪那麼多年……」

  在沅保的病房內,改過名的王保安正極力向寶蓓姊弟倆解釋,為什麼這些年來對他們母子三人不聞不問的原因。

  去年獨子才車禍過世,只剩一個十歲女兒的他,一接到四海的電話立刻從高雄北上,當天就去醫院驗了DNA。

  結果出來,一確認三人的親子關係,他高興地立刻幫沅保換了頭等病房,還請了二十四小時特別看護,簡直是把這失而復得的獨子當成名蘭在呵護,還馬上限美國的心臟科權威排定了飛去看診的日期。

  相形之下,女兒寶蓓的確備受冷落,重男輕女到四海這個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還好她不是愛計較的個性,看到長年臥病在床的弟弟有機會到美國接受治療,她比誰都高興,就算父親提都不提接她回家的事,也沒抱怨半句,但這些四海全看在眼裡。

  憋了半天,四海終於忍不住開口。「王董,剛剛你說下禮拜就要帶沅保去美國就醫,那寶蓓呢?」

  「對了。」保安的視線總算由兒子轉到了四海身上。「錢董,我一直沒好好謝過你收留我女兒住你家的事,不過……你跟寶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那麼久,真的沒——」

  「沒有。」四海明白他的意思,不想讓他誤會寶蓓是個隨便的女孩。「寶蓓是個很自愛的女孩子,只是因為手受了傷、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才不得不暫住在我那裡,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這句聽在寶蓓耳中像是急於跟她撇清的話,讓她心裡有些受傷。他們明明都接過吻了,是他選擇性失憶,不想承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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