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鷗告訴安琪,在凱莉當家庭教師期間,她偶爾會去探望她,就在那時候,凱莉承認她愛上了一位有婦之夫,但是那人卻無法離開他的太太和孩子,凱莉不肯告訴娜鷗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娜鷗猜想一定就是那位銀行家。由於在愛情上的失意,凱莉毅然離開了麻州。
安琪經常回想著她母親的不幸遭遇,對於傑可的噤口不言也頗惑不解,她總認為她年紀夠大了,對於這種事她當然可以諒解,傑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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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琪人學兩年半的一天,安琪和兩個女同學一起到春田市採購,由於她只是添購一些藍毛線,因此當她買好等在門外時,與她同行的另兩個女孩還沒有出來。
正當她凍得全身發抖時,對街有兩個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麼吵了起來,隨之你一拳,我一拳的大打出手。正在此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毫不費力地便拉開那兩個男孩,並且不知講了幾句什麼,那兩個男孩立即一東一西地飛奔而去。
安琪先是覺得那名高大男人有些面善,仔細一看,卻不自覺地驚呼了一聲。
「你認識那個男的嗎?」剛剛踏出商店的珍妮正好見到了安琪吃驚的表情。
安琪宛若未聞似的呆若木雞,她已經有五年半沒有見到梅瑞德了,不知何故,梅家上下從來不曾提過瑞德,而瑞德也一直沒有回過金橡園。她不知道瑞德何以會在春田市出現?她呆呆地望著瑞德進人的棕色建築,憶起了他們最後一次相見的情形。
安琪兀自陷人沉思時,另一個女孩西琵吃吃笑著,附耳和珍妮講了幾句話,珍妮先是睜大了眼睛,然後興奮地推推安琪的手臂,「你為什麼不追去看看呢?這種機會很難得耶!」
「我……我不能。」安琪支吾著,內心七上八下。
「有什麼不能的?」珍妮兩眼閃耀著促狹的光芒,「我們就說你碰到一個朋友,那朋友負責送你回學校就可以啦!」
「對啊!反正現在還早,要到吃晚飯時才會點名。」西琵也慫恿著。
安琪猶豫地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珍妮,然後緩緩穿過大街,當她想上台階時,卻又驟然間喪失勇氣了,這樣冒失的去找一個男人,未免有失禮教,瑞德會怎麼想呢?
不過當她匆匆退回來時,卻發現珍妮和西琵早已不知去向,她突然有種感覺,彷彿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容她退卻,她再度鼓起勇氣,走到瑞德隱人的門前,用力敲了幾下。
幾秒鐘後,一個穿著背心,捲著袖子,嘴上還叼根煙的男人出來應門。由於安琪一直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啟齒,那個男人乾脆一把將她抱人門內,並掩上房門。
「對不起,外面太冷了。」那個男人嘟嚷道。
安琪站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玄關的幽暗光線,不過她卻可以見到另一個房間內燈火通明,煙霧瀰漫,許多男人和穿著人時的女人均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笑聲、叫聲、呻吟聲和詛咒聲不時的飄人耳際,她突然醒悟,原來這是一間賭坊,難怪珍妮和西琵那麼「好心」地慫恿她進來了,她頓時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啊!你一定是那個新來的姑娘。」那個應門的男人突然幫安琪取下披風,「喂,彼德,去告訴毛迪一聲,就說有個新姑娘到了。」
安琪如墜五里霧中,她正想解釋她不是什麼新來的姑娘,但是那男人卻不由分說地把她拉人賭場對面的一間房間,而且一語不發地離去了。
安琪進人的這個房間很寬大,有不少穿著鮮艷服裝的女人懶洋洋地斜躺在一張毛絨絨的絲絨沙發上。在房間後方有一個很花俏的樓梯,而就在樓梯上,安琪見到瑞德擁著一個紅髮女郎正準備上樓,瑞德見到她,立即停下了腳步,她但覺心臟停止,手心出汗,經過這麼多年,瑞德還認識她嗎?
「嘿,毛迪,我改變主意了,」瑞德嚷道,「我要那個新來的女孩。」
一個肥胖的女人望望安琪,然後笑咪咪地抬頭嚷道,「沒問題,不過,新來的要加錢。」
「加個鬼,」瑞德嘟歎道,「我已經在賭台上輸掉不少,你好意思嗎?」
「對不起,先生,這個女的身份不同,你不要,別人還搶著要呢!」
「好吧!加多少?」
「兩倍!」
安琪突然明白她闖進了綠燈戶,這些女的原來全是妓女,她一時間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不知如何應付這種局面。她不知道瑞德是否認出了她,而正想辦法幫她脫困?無論如何,她都渴望瑞德能助她一臂之力,她毫不猶豫地讓瑞德攬著她,一起走向樓上。
「我叫瑞德,親愛的,你最好別害我花菟枉錢。」瑞德貪婪地打量著安琪的身體,一陣陣酒氣也呼在安琪臉上。
安琪不敢聲張,一直到瑞德將她帶進一間房間,關上房門,她才暫時舒了一口氣。
「你先脫衣服,我來倒酒。」瑞德走向桌子,準備斟酒。
安琪倒抽一口氣,「我看你已經醉了,瑞德,你不覺得你已經喝得太多了嗎,」
「你快脫衣服好不好?真奇怪,有些女的就怕多浪費一秒鐘,你卻還要我一催再催。」
安琪終於確定了,原來瑞德根本沒有認出她,而把她看成是妓女了,她開始驚惶起來,心臟也跳個不停,「瑞德,你不瞭解,我……」她正籌思間,瑞德卻大步走過來,抬起她的頭,當她望見瑞德兩眼中飛躍的火焰時,她不禁瑟縮了,這個瑞德是畫像中的瑞德,是她所不認識、也是她深深畏懼的。
「你究竟怎麼搞的?」瑞德扣住她肩膀,厲聲誥問道,「如果你以為畏畏縮縮的可以挑起我的興奮,那我勸你可以停止了,這一套對我不管用,快脫吧!」
「我……我不能……」安琪結巴著,腦海內也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