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榮耀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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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你滾出去好不好?我要穿衣服。」瑞德咆哮著。

  「算了吧!少害臊了,你不把事情告訴我,我是不會走的。」毛迪擺出老鴇的架勢,往床上一坐。

  瑞德詛咒著,將床單圍在身上,走到椅子後面去穿衣服。

  「嘿,這是什麼?」毛迪突然指著床單大嚷,「好在被我發現了,不然就被你白白溜掉了。」

  「又怎麼了?」瑞德無奈地歎口氣。

  「再加錢啊!因為今天陪你的是處女,瞧,證據就在這裡。」毛迪指著床單上的血跡,振振有辭地說道。

  瑞德望著血跡,不禁皺起眉來,「你是不是在整我冤枉,想騙我錢?妓女就是妓女,怎麼可能是處女?」

  「第一次當妓女為什麼不可能是處女?」毛迪反問道,「而且鐵證如山,你想賴也賴不掉。」

  瑞德再次望著床單上的血跡,陷入了沉思,這種事有可能嗎?突然問,他想起那女人突然僵住,而將指甲掐人他背部的一幕,也想起了她起初又緊張、又害怕的情形。「我的天!」他氣了起來,「她究竟在搞什麼鬼?隨隨便便就把貞操給了別人,她甚至連錢都沒有拿——錢一起進了你的口袋了。」

  「那倒不錯,不過,錢還不夠,在我們這一行中,處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不能讓你白白佔便宜。」

  「我又沒有要處女。」瑞德諷刺道,「再說,如果連你都不知道她是處女,那麼可見她根本不是你手下的妓女。」

  「我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妓女,我也不管她來這裡做什麼,反正你們在我這裡搞了大半天,我就有權利收錢。」毛迪毫不退讓地耍賴道。

  瑞德無奈地搖搖頭,並從皮夾裡掏出五張百元大鈔,扔在椅子上,「這樣夠了嗎?」

  毛迪心花怒放地錢往胸口一塞,「其實你又何必大驚小怪的,這麼一點錢對你們梅家人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不是錢的問題,毛迪。」瑞德回答著,並四處找他的背心,「我的天!那女人把我的背心偷走了。」

  毛迪忍不住放聲大笑,「你今天真碰到不少新鮮事啊!對不對?」

  「奇怪,她為什麼只拿我的背心而不拿我的皮夾?我皮夾裡少說也有五千塊錢呢!」

  「誰知道,說不定她留著當紀念品了,也說不定她根本找不到你的皮夾,不過,下一次你進城的話,我再讓她伺候你好了,我準備找她回來,把她捧紅,她可是一座金礦呢!一定會有人出高價的。」

  「哦!她的碓是金礦,我也準備再找她。」瑞德咧嘴笑著,並拿起大衣,往門走去,「不過,我可不打算再付你錢了,我準備比你先找到她,你等著瞧好了。」

  「你是雜種。」毛迪大聲詛咒著,但是瑞德卻大笑著奔下樓梯去了。

  瑞德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去找他在春田市的律師魏大偉,把他從床上叫了起來,他將安琪的長相等等一起告訴了大偉,並且和他研究了一套搜尋的辦法。由於瑞德第二天便要趕回紐約處理商務,因此他只有將搜尋的任務完全交在大律手中了。

  當瑞德離開魏家時,他仍然對於安琪的所做所為百思不解,他不知道安琪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為什麼她事實上是處女卻讓他誤以為是妓女?為什麼她拿了他的背心卻不拿他的皮夾?

  瑞德最討厭莫名其妙、諱莫如深的事,他發誓非求到解答不可。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要安琪,單單想到她便已經令他心猿意馬起來了。他必須找到她,而且不論用什麼方式,他都必須再度和她同枕而眠,再次品嚐那美好而令人難忘的滋味。

  當瑞德回到他在紐約的家時,魏大偉的電報和他未婚妻泰康荻的信同時而至,他將康荻的信扔至一邊,而迅速拆開了大偉的電報。

  已尋獲該女,名安琪。

  據悉將離去,請指示。

  「糟糕!」瑞德大聲詛咒著。

  他因為業務關係,暫時無法離開紐約,但是他又怕等他忙完後,安琪恐已離去。他立即寫了幾句指示,並派僕役盡速拿去拍發。而在此同時,他內心一直歡騰著:安琪!她的名宇叫安琪。

  ***

  大偉在接到瑞德的電報不久,便匆匆趕往火車站了,因為根據他手下的報告,安琪即將搭火車離去,他必須趕去攔截,瑞德的電報指示得很清楚。

  繼續監視該女,如欲離去,請制止。

  必要時,逕予逮捕。

  大偉不禁搖搖頭,瑞德此舉實在不高明,但是瑞德確實告知自己遺失背心的事,所以依法而言,他也不是沒有道理,大偉只是不明白瑞德為何如此大費用章?這和他平日作風實在大相逕庭。

  安琪擁著娜鷗,向她道別,「謝謝你來送我,我先祝你耶誕快樂,新年如意。」

  「哦!我也祝你有個快樂的假期。記得代我問候梅先生。」娜鷗溫暖地囑咐著。

  「安琪!」

  安琪聞聲轉過身去,只見一個陌生人正站在她身後,「有什麼事嗎?」她困惑地問道,她注意到那個陌生人後面還站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警察,而且都正瞧著她。

  「請問你的名宇叫安琪嗎?」那陌生人又問道。

  「是啊!請問你是……」

  「我是律師。」那陌生人回答著,並招呼他身後的警察前來,「她的名宇相同,相貌等等也符合,麻煩你逮捕她。」

  安琪大驚失色,娜鷗立即上前阻攔,「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抓人?她又沒有犯法。」

  「哦,是這樣子的。」大偉略感不安地解釋道,「這個女孩涉嫌偷了一件衣服,我的委託人要告她,不過他現在人不在這裡,所以想請這位小姐先到警察局去一趟。」

  「胡說八道。」娜鷗大怒,並轉向安琪,「安琪,有沒有這一回事?」

  安琪此刻臉色慘白,因為她已經猜到要告她的人就是瑞德,她萬萬沒有想到瑞德會為了區區一件背心而採取法律行動,「我……我的確拿了一件別人的衣服,不過我是不得已的。」她顫聲辯解道,「我……衣服還在我那裡,我去拿來還你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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