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榮耀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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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你敢進來的話,我就把你的頭打破。」

  「我替你端晚餐來了,你總得吃東西啊!」

  「我不是沒有過過沒有東西吃的日子,我不要吃你的東西。」

  瑞德搖了搖頭,在戰亂中,確實許多人沒東西吃,他不禁好奇安琪在戰爭時身處何方?

  「際遇如何」?突然間,他亟欲瞭解有關安琪的一切,因為他對安琪已然有種欲罷不能的心態了。

  他打量著走道,尋找一件防身器,當他見到盛裝食物的盤子時,他靈機一動,取出所有東西放在桌子上,他把盤子擋在前面,緩緩打開門,將頭伸進去,當他聽到一件東西扔在房門上時,他立即往床前衝去。

  安琪在彈盡援竭之餘,手持著火鉗,不讓他近身。

  瑞德看到她一副困獸猶斗的神情,不禁朗聲大笑,「你真不懂什麼時候投降,對不對?」

  安琪一語不發,便揮起火鉗,不過瑞德不但機伶地避開了,而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有出擊的機會。

  「現在你還有什麼武器?」瑞德將火鉗搶下。

  「這個。」安琪揚手想打他,但是不幸又被接住了。

  「還有呢?」瑞德咯咯笑了起來。

  安琪掙扎出他的掌握,但是瑞德拉著她一起倒在床上,而且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嘴角還漾著笑意。

  「不要生氣了,安琪,不要再跟我打了。」

  「你沒有權利把我關在這裡。」安琪抗議著,兩眼蘊滿怒氣。

  瑞德沒有理會她,逕自俯首,將臉埋藏在她的頸部,開始親吻她敏感而滑膩的肌膚。

  安琪兩手被縛,原本即無力反抗,當瑞德的嘴唇貼在她皮膚上時,她更感覺到一陣酥麻,反抗的意志也隨之削弱,她蠕動著,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瑞德反而握得更緊了,「不要!」安琪抗議著,但是她自己也聽出她語氣的軟弱,「求求你!」

  瑞德沒有回答她,只是更進一步攫獲住她的柔唇。

  安琪可以感受到他的飢渴,她先是有些驚懼,但不久後,她體內的慾火也熊熊燃起,她試圖記住她恨瑞德,她應該抗拒他的撫觸,但是相反的,她卻自然而然地迎著瑞德,詛咒起阻隔在他兩人間的衣物。

  「愛我,安琪。」瑞德嘎聲懇求著,嘴唇也游移在安琪喉部,「給我……愛我……就像上次一樣,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過……」

  「不要!」安琪呻吟著,殘存的意志力逐漸被融化了。

  「要!」瑞德咕噥著。

  「哦!瑞德!」安琪歎息著,終於放棄了自我抑制。

  ***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中,他倆的生活可謂繾綣纏綿,春風無限,瑞德似乎永遠沒有饜足的時候,安琪也似乎永遠都乞求著更多,她很快便發覺白己的確是熱情洋溢的女人,因為瑞德只要碰到她,她便喪失在男歡女愛的情懷中了。

  另一方面,瑞德也很快便發覺安琪不願談她的過去,他僅只嘗試過一次,而那一次便使得安琪沮喪害怕,幾乎破壞了他倆間微妙的關係。事實上,安琪之所以沮喪,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已逾越了男女的分際,她已經沒有臉向瑞德表明自己的身份了,而她之所以害怕,則是恐懼瑞德得知真相後會勃然大怒,憤然離開她的生命。

  由於他們雙方的避諱,所以他們對於敏感的話題均略去不談,只談他們均有興趣的話題,瑞德談論了不少戰爭的事,尤其是他所參加過的大小戰役,安琪除了津津有味地百聽不厭外,也對於瑞德的個性、思想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經過那麼多次殺戮,眼見自己的朋友死在槍彈下,又看到那麼多年輕人奄奄待斃,使我深深感覺到生命的短暫與不可靠。我在戰爭進行到一半時就已經決定,如果我僥倖能活命的話,我下輩子一定要過得盡善盡美,絕不妥協,絕對要最好的。」瑞德感喟道。

  「那你現在有沒有這樣做呢?」安琪好奇地問道。

  「有啊!我現在無論心裡想什麼,我都努力追求,誓不罷休,我總覺得,除非情非得已,何必退而求其次呢?像你,我不是得到手了嗎?」瑞德得意地一笑。

  是的,安琪暗忖,瑞德確實已得到她了,不但得到她的人,而且得到她的心,她知道,如果瑞德要求她的話,她會追隨他到天涯海角,萬死不辭。

  可惜,瑞德並沒有要求她什麼,反而在假期結束後,規規矩矩地把她送回學校,在分別的那一天,安琪幾度熱淚盈眶地暗自飲泣,直到瑞德解釋他將於暑假前來接她時,她才破涕為笑。

  當第一束鮮花送到學校,指名收件人為史安琪小姐時,安琪根開心,因為她知道瑞德沒有忘記她,不過由於學校內並沒有「史安琪」其人,所以鮮花又被退回去了,同樣情形發生過三次後,鮮花便不再送來了,安琪並未覺得沮喪,因為冬季送鮮花畢竟太奢侈了。

  當暑假開始時,安琪終於死心了,因為瑞德並沒有隨之出現,反而銷聲匿跡了。

  ***

  梅查理敲敲書房的門,而且不待回答,便逕自闖了進去。「爸爸,你有沒有空?我能不能跟你講幾句話。」

  「我只能給你一分鐘時間。」傑可抬起頭來,「我想把這些帳本看完,然後去接安琪。」

  「其實我要跟你講的事就是有關安琪的。我覺得你實在應該把這些事弄清楚了!」查理說著,往書桌旁的皮椅上一坐。

  「我只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有個兒子已經變得跟他太太一樣勢利了!」傑可惱怒地道,「我當初是怎麼教你的,查理?」

  「我覺得你不應該用*勢利*兩個字!」

  「我卻覺得用「勢利」來形容你,是再恰當也沒有了。你為何不學學羅伯也接受安琪呢?」

  「因為羅伯是傻瓜,他八成愛上那女的了!」

  「是嗎?」傑可合上了帳本,「說到愛,我覺得你自己倒是傻瓜,為了水晶,把自己的信仰都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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