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要感謝上帝!原來不是每個女人都是膽小怯弱的小老鼠!」
漢娜咯咯的笑聲使他倆迅速分了開來,「安琪小姐可以吃午餐了吧?」
「再幫我倒杯咖啡好嗎?」瑞德吩咐著,內心卻開始盤算如何解除他和康荻的婚約了。
***
自從瑞德回到金橡園以後,梅家的氣氛為之大變。傑可經常笑逐顏開,甚至水晶也不像以往那麼難以相處了。
沒有人詢問瑞德何以留在金橡園而沒有前往德州,因為似乎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苦衷與顧忌。因此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誰也不曉得瑞德何時才會離去。
不過,安琪是唯一的例外。她知道,他們婚後開始蜜月旅行,便是瑞德帶她離開金橡園的時候了。當他們躺在彼此懷裡時,他們曾經討論過將來的問題。瑞德決定帶她到英國去度蜜月,並且住在傑可所擁有的一個大莊園上。
他們準備在英國住一兩個月,然後回到美國,回到他們在德州的家。
對安琪而言,自從瑞德回到她懷裡後,她便生活在一種持續不斷的幸福中,她經常懷疑她是否在作夢?唯有瑞德將她擁人懷中,和她做愛,她才能肯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第一個禮拜後,瑞德已經讓家人知道他對安琪的興趣了。他在進餐時,經常會引導安琪加人各種談話,而且有閒暇時,還教安琪玩撲克牌。許多早上,他甚至帶著安琪四處參觀梅家的甘蔗園與棉花田。
第二個禮拜之中,瑞德開始帶安琪到城裡吃飯,而且屢屢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梅家上下已經留意到他們的關係發展,尤其尚未死心的羅伯更是看紅了眼。
在離舞會還有兩個禮拜時間,馬吉姆因為公事來到金橡園,而遠從德州也來了一位稀客。
當瑞德和那個比他高了半尺的魁梧客人熱絡地寒暄時,安琪一直站在客廳門口好奇地觀望著這位客人因為習於在陽光下工作,皮膚已然曬成了古銅色。此外,他的金色頭髮雖然也和瑞德一樣是中分的,但是卻比瑞德長得多,一直披到肩膀上了。
瑞德上下打量著他的老朋友,並衷心發出了笑聲,「看來你又長高不少了。現在德州沒有人敢跟你較量了吧?」
「不錯!不過這也是一種障礙,因為我找不到一個女的不怕被我壓垮的。」
瑞德清清喉嘴,瞄了安琪一眼,當那人見到還有別的女人在場時,不禁漲紅了眼。
「嗯,對不起。」那人兩手緊張地搓著大腿,「我太高興見到瑞德了,所以沒有注意到你站在這裡。」
安琪甜美地一笑。並直視著他深綠色的眼眸,「沒關係!真的。」
「安琪,這位是葛南,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瑞德介紹著,「安琪是我們家的一分子,因為我父親收養了她,而且是她的監護人!」
葛南似乎立即對安琪產生了興趣,兩眼不時盯在安琪身上。瑞德並非毫無所覺,但是卻沒有說話。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呢,葛南?」瑞德將客人引進客廳,「我還以為你父親會來呢!」
「我父親在戰後不久被響尾蛇咬到,已經過世很久了。」葛南悲哀地說著。
「哦!真抱歉,我一直不知道。我還巴望他幫我重整德州牧場呢!」瑞德歎息道。
「我想你找他大概就是這件事。」葛南回答,「我這次特別辭掉一家牧場監督工作,也是想來看看這裡有沒有適合的機會。我一直想替你父親工作。」
「我相倍我父親一定會竭誠歡迎你。不過我父親已經退休,由我接掌了。所以如果你想工作的話,就要委屈你在我手下工作了。」。
「那更好!」葛南一笑。
「這樣就好。我希望你幫我負責整頓牧場業務,我大概四、五個月後搬去。你能在這段假期合內幫我準備一下嗎?」
「我會盡量去做。」葛南熱切地回答,「我什麼時候開始呢?」
「你兩個禮拜以後再去好了。」瑞德決定道,「我們有很多事必須商議,所以你乾脆留下來參加水晶的舞會好了,說不定到時候能帶個太太回去呢!」
「那好極了!我願意等!」葛南笑著,並瞄了安琪一眼。
當天晚上,瑞德在安琪的臥房裡生氣地走來走去。「我實在不應該僱用他的!」他吼道。
「你是指葛南嗎?」
「除了他還有誰?」瑞德咆哮著,西對安琪。「我注意到他看你的樣子,而你也不是完全無動無衷。你覺得他很吸引人,對不對?」
「嗯,不錯!」安琪俏皮地一笑,「葛南的確長得不壞,只可惜我的心裡已經有別人了。」
「是嗎?」
「你在嫉妒!」安琪大笑。
「我當然嫉妒!」
「瑞德,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我的老天,我已經愛你愛了整整十年了!」
「但是我只記得你老是偷偷溜掉。」
安琪嬌笑著,「如果你記性不錯的話,我只離開你一次,因為我必須回學校上課。」她走近瑞德,將兩臂圈在他脖子上,「我永遠不會再離開你了,瑞德。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
「你從來沒有過其他男人,安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意不會改變呢?其他男人說不定比我更能取悅你呢?」
「你住嘴好不好,梅瑞德,你講的是色慾,而我講的是愛情,你連這點也分不清楚嗎?」安琪說著,將自己的嘴唇靠向瑞德。
「哦,我只知道我對你是兩者都有!」瑞德終於抬起頭,將安琪抱了起來,迅速走向床邊。「我愛你,我也要你!」在安琪的大床上,他倆間不再有生氣或嫉妒的餘情,所有的只是狂熱的愛戀。瑞德綬緩幫她解開衣服,而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停駐在安琪由紫而變為紫藍色的眼眸上。
安琪眨也不眨眼地迎著瑞德熱情的眼光,覺得自己單是如此便已不勝興奮了。她希望瑞德能夠加快速度,因為她已迫不及待想承受他身體的壓力,想感覺他肌膚的溫暖。但是瑞德令晚似乎下定決心克制急升的慾念,因此當他們的衣物終於四散,兩人終於得以肌膚相親時,安琪已是全身無力、嬌喘連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