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個女主人了嘛!」瑞德挖苦道,「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舉辦宴會?」
安琪挺起背脊,往瑞德望去,只見他手上拿著咖啡杯,正輕蔑地斜睇著她。「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在家裡請客。」
「當然,除了平常請葛南!」瑞德的聲音又轉為嚴厲。
安琪恍然大悟,原來瑞德是在嫉妒葛南,所以才表現得如此惡劣。她頓時覺得十分冤枉,瑞德自己已經訂了婚不講,居然還干涉她交朋友。「瑞德,我偶爾請葛南過來吃飯,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和他之間又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不是傻瓜!安琪。」瑞德半嘲諷地說著,並起身往門口走去。「我也不管你交什麼朋友,今天晚上我不會回來,我需要找個好妓女……」他刻意回頭望著安琪,「或者你願意服務也可以。我對於好妓女一向出手大方,而我記得你正是頭號名妓!」他大笑著,揚長而去。
***
當天晚上,正當安琪慶幸她的晚宴成功,葛南顯然已經注意到瑪麗也有溫柔解人的一面時,瑞德卻在威士忌和梭哈的雙重刺激下,顛顛倒倒地走出了酒店。
其實,他沒有騙安琪。由於紐約的工作繁忙,他已經很久沒有尋求女性的慰藉了。只是,在此刻的心情下,他卻只想酩酊大醉一番,睡個三天三夜。他兩手各拿著一瓶威士忌,總算摸回了旅館,搖搖晃晃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知道自己一個人獨飲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醉醺醺地昏睡了多久。不過當他終於清醒一些,準備打道回府時,外面又是一片昏暗,而旅館櫃檯也要了他兩天房錢。
他在星空下緩緩騎著馬往牧場前去,希望夜間清涼的空氣能夠洗滌他宿醉的昏眩,減輕他劇烈的頭痛。只是,每當想起安琪昨夜或許躺在葛南的懷中時,他便妒恨交加,巴不得能再醉一番,以麻痺他種種惱人的心思。
當他終於返抵牧場時,屋子內也一片黑暗。他原本想直接回房,結束這昏昏噩噩的一天;不過當他經過安琪的房門時,他卻不由自主地打開了她的房門。他輕輕走到安琪床前,見到安琪正人事不知地熟睡著,金色的頭髮也披散在臉旁。她穿著一襲淺藍色的睡衣,領口和袖口都有著縐褶的花邊;此外,則在下半身覆蓋著一床棉被。看到她如此無邪而誘人的睡姿,瑞德但覺一陣渴望:她實在太美、太美了!
突然間,他感到惱怒不已!安琪為什麼還能熟睡?而且還這麼美麗、這麼純潔?他必須傷害地!揭去她虛偽的外表!他的愛、他的信任已經摧毀在安琪手中了,他必須報復,讓她同樣感受著自己的痛苦!
他猛然抓開安琪的被子,並坐在床緣,開始解開她的睡衣。安琪在他的碰觸之下睜開了眼睛,不過令他驚異的是,她竟然有著一剎那的歡欣……
安琪突然間想到瑞德臨去時傷人的話。「你果然沒有回來!你是不是捨不得離開……離開……」
「城裡的妓女?」瑞德替她講完,並諷刺地一笑,「其實我發現我根本不需要她們,因為我自己家裡就有一個!」
安琪倒抽一口氣。瑞德已經第二次把她叫做妓女了,為什麼?「瑞德,我不知道你來我房裡幹什麼。不過,如果你是來侮辱我的,那麼請你離開!」
「我沒有侮辱你,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瑞德粗嘎地說,「你放心!我事情辦完就會走的!」
安琪想要坐起來,但是卻被瑞德推了回去。「瑞德,不要!」她驚慌地叫著,兩眼中也突然佈滿恐懼。
瑞德飛快用手蒙住她的嘴,並且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撕開她的睡衣。安琪情急之餘,狠狠在瑞德的手上咬了一口,瑞德立即呻吟地抽回了他的手。
不知是否疼痛的關係,瑞德驟然間意識到他的獸性行為。他望著安琪晶瑩淚水,覺得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你哭什麼?」瑞德嘎聲問道,「難道你後侮欺騙我、然後拋棄我嗎?」
「你胡說什麼?」安琪一驚,「我又沒有欺騙你?更別說拋棄你了!」
「那你怎麼解釋你的行為?」瑞德大怒,「你知道你走後那天家裡出了什麼事嗎?我那個寶貝的弟媳婦想騙我說你是我的妹妹!幸好爸爸同意我們結婚,才揭穿了水晶的謊言!不過等我興奮的去通知你時,才知道你比水晶更會騙人,因為你居然跟葛南跑了!」
安琪聽得張口結舌,不知以對。突然間,她覺得興奮莫名,因為如果傑可同意他們的婚姻,那麼瑞德一定是表示要娶她,而不是他的未婚妻子!「瑞德,我……」
「不要說了!」瑞德拒斥道。
「我從來沒有騙你,瑞德。」安琪兩眼又噙滿淚水。
「你把我想成有多傻?」瑞德怒吼道。
「瑞德,我愛你!」安琪脫口而出,「我從來沒有停止愛你……」
瑞德覺得內心一陣抽痛。因為他雖然很想相信安琪,但是他始終忘不了安琪和葛南親熱的那一幕景象。他狠狠扣著安琪的肩膀,幾乎想把她捏碎,「我曾經相信過你!不過,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安琪很想繼續乞求他,但是她的自尊心卻不容許她再如此低聲下氣,「那泰康荻又是怎麼一回事,瑞德?」她柔弱地反擊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瑞德默默地看了她半天,然後殘忍地一笑,「你是指我太太嗎?在你失蹤後不久,我們就結婚了!」
安琪大驚失色,幾乎停止了呼吸。
瑞德不屑地放開她,忿然往房門走去,「如果你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那我勸你趁早離開此地!」
瑞德離去了,而隨他一起去的,是安琪所有的希望!
***
第二天早上,安琪穿著緊身長褲,與同樣合身的白襯衫到廚房裡弄早餐。而令她慶幸的是,直到她吃完、走出廚房時,才瞥見瑞德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