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但覺一陣陣酒酸與煙臭味,薰得她幾乎窒息。她掙扎著想推開比爾,但是比爾卻一隻手反扭著她手臂,讓她痛得無法動彈,另一雙手則殘忍地捏弄著她的乳房。她嚷了出來,比爾卻哈哈大笑。
「這比我想像得還有意思!」比爾粗嘎地說著,「等我跟你痛快以後,我會讓你搖尾乞憐的!」他放開安琪,使得安琪踉蹌地退後幾步。
安琪揉著自己的臂膀,淚水幾乎湧了出來。她強忍著,不讓比爾見到她哭泣的一面。
比爾踱來踱去,欣賞著高雅的旅館擺飾。「你生活得不錯嘛!啊?我想我一定會適應的。」他自得地點點頭。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安琪問著,企圖拖延時間。
比爾大笑,「我跟蹤你的律師。怎麼樣?很聰明吧?」他又走回安琪身邊,挑起她一諧卷髮。「去,把床上行李拿下來,我們要用床了。」
安琪抓住一線生機,因為她箱子裡有一把自衛用小手槍,「我先整理一點東西……」
「東西可以以後再整理。」比爾命令道,「去把箱子拿開!」
安琪眼見自己最後一線生機也喪失了,她不禁全身發僵。「要拿你自己拿!」她沒好氣地說,「我才不……」
比爾反手便抽了她一巴掌,把安琪打倒在地面,然後又一把把她拖起來,往床前推去。
「你最好學會服侍我,安琪,否則我對你不會客氣的。」
安琪知道比爾這種人有虐待狂,給他機會的話,他一定樂於打死自己,她無奈地開始慢吞吞地把箱子搬開。她不敢尖叫求救,因為她怕比爾情急之餘會開槍;但是她一直在設想,如何讓比爾放開他的手槍……
安琪把第二隻箱子拿開時,只聽見遠處傳來隆隆雷聲,隨之她的房門上也傳來幾聲叫門聲。她飛快往門口跑去,但是卻被比爾從後面緊緊抱住。
「不管是誰,都叫他走開。」比爾輕聲命令著,並用槍管抵住安琪的下巴。「聽見沒有?」
安琪緩緩點了一下頭,「誰?」她用發顫的聲音問道。
門外沒有人回答,只是敲門聲更加大了,門把也一直扭轉著。
「你要幹什麼?」安琪又叫道。
「我不要對著門說話,安琪!」
「是瑞德!」安琪驚呼一聲。
比爾將她扳轉過來,「不可能的!我親眼看他去堪薩斯的。」
「你看到他?」
「是的……」
「安琪,你快開門,再不開門的話,我就要衝進去了!」瑞德在門外嚷道。
「你把他趕走……不然的話,我就自己趕了,」比爾威脅道,並用手槍戳了一下安琪的下巴。
安琪知道他威脅的意思,也深深為瑞德安全擔心,但是,她又應該如何趕走瑞德呢?
「我去把他趕走,我會處理的!」她堅決地說道。
比爾終於放開了她。她整理一下頭髮,緩緩走去開門。她先是開了一條門縫往外望去,不過當她見到瑞德鼻青臉腫的德行時,她完全忘記了比爾的存在。
「你怎麼搞的?」她啞著喉嚨問道。
「你怎麼這麼慢才來開門?」瑞德吼道。
「我在忙,瑞德。」安琪又想起了比爾,也又恢復了恐懼。
「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安琪粗聲地回答,希望把瑞德氣走。
「你所做的每件事都跟我有關。」
「以後不會了!」安琪駁斥道上請你走吧!」
瑞德沒有回答,卻突然擠進房門,與比爾面對面地站著。
比爾立即意識到瑞德有如排山倒海般的怒你氣。他不自覺地往後退去,並將手槍握在手中。
安琪緊張地清了一下喉嚨,「我告訴你,我在忙!」
「他是誰?」瑞德將怒火轉向安琪。
「他是我朋友!」安琪焦急地回答,「就像葛南一樣的朋友。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瑞德轉身大步走出房門,並將門用力關上。安琪終於舒了一口氣,因為至少瑞德是安全了。
「你應付得不錯嘛!」比爾笑著,輕鬆了下來。「誰是葛南?是你的情人嗎?」
「你不用管!」安琪嘶聲嚷道,「你要我趕走他,我不是趕走他了嗎?」
「那倒是真的。」比爾殘酷地一笑,「現在該輪到我來享受了!」
在槍管的監視下,安琪被迫一件件解下了衣服。
「你終於學會服從了,安琪。」比爾兩眼閃耀著殘忍的光芒,「現在上床去躺好,就像個好妓女一樣!你給我記住,你只要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正在此時,房門被衝開了。安琪立即尖叫,「瑞德,他有手槍!」不過她還沒有叫完,比爾已經朝瑞德開了一槍。
安琪恐懼地瞪著瑞德,以為瑞德會倒下來。不料瑞德卻像憤怒的公牛一樣,往比爾身上撞去,比爾想要閃開,卻遲了一步。
當他們兩人彼此互毆時,安琪不忍地別過臉,用床單圍在自己身上。等到她再轉過頭去時,比爾已經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只是瑞德仍然一拳一拳地沒有鬆手。
「瑞德,不要打了!他已經暈過去,沒有感覺了!」
瑞德沒有回答,仍然騎在比爾身上,一拳拳發洩著內心的怒氣。
「你會殺死他的!」安琪尖叫。
瑞德突然停住手,朝她望去,似乎剛剛才恢復意識一般。他一語不發地站起身,拎著恍爾的外衣便往門外拖,不久以後,一陣重物摔下樓梯的聲音傳來。
「你沒有殺死他吧?」安琪低聲問著剛進門的瑞德。
「沒有,不過他可能要過好久才能行動。到時候,我會找人把他送得遠遠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安琪突然覺得害臊了起來,她緊緊用床單包裹住自己。
「我從你的話裡聽出來的。」瑞德溫柔地回答。
「我不明白。」
「這些不急!你需要休息,我也一樣。我們明天再談好了!」
安琪望著瑞德退出房間,內心困惑不已。瑞德是不是在可憐她?她最不需要的,便是瑞德的同情了!她決定明天還是按照原訂計畫前往英國,她相信她一個人總會適應沒有瑞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