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年幼時住的孤兒院的義工。」他微笑說道。
「孤兒院?」她愣了一下。
個性一向急公好義的姑姑去孤兒院當義工,她完全不感到驚訝,只是對他的出身實在嚇了一跳。
見他態度坦然,沒有一絲自卑或隱瞞,讓她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你姑姑對我很照顧,就像我的再生父母,我非常的感激她。」他的語氣十分誠懇。
「我曾經聽姑姑說過她資助一個男孩去讀書的事,她一直誇那男孩十分聰明優秀,原來那個男孩就是你啊!」她恍然大悟地對著他點點頭。
後來一直單身未嫁的姑姑,因為精力充沛地忙著到處散播她的愛,不常和她們家聯絡,所以也沒再聽見他的消息了。
沒想到一晃眼,當年那個孤兒院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了,難怪姑姑會一副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模樣,急呼呼地想趕快把她十分賞識的青年才俊介紹給自己的侄女。
兩人有一陣、沒一陣地聊天、吃飯,氣氛安靜而和諧,對彼此的好感也逐漸增加。
餐後,他送她回家。在她進門之前,他禮貌地向她提出了約會的請求「我們可以約個時間,再出來一起吃個飯嗎?」
「你不介意我的娃娃臉嗎?」她顯得有些困擾。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會不會被人錯認為是老少配?
「那麼你介不介意我這頭像老公公般的白髮?」他反問她。
「不會,我覺得你很性格。」她笑著仰望他,星眸閃動。
「我也覺得你很美麗。」他俯視著她,眼中有著無法錯認的欣賞。
「嗯,再一起吃個飯吧!」她點頭答應了他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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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人的交往十分穩定,彼此也以結婚的前提做準備。四個多月後,在一頓沒有鮮花、沒有燭光的平凡晚餐約會中,蘇逸槐開口向她求婚了。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他說。
花芸芸看了一眼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來的戒指,再看看他沉穩得能令人安心倚靠的眼眸。
「嗯。」沒考慮多久,櫻唇美麗地勾起,她微笑地點頭……
第二章
當蘇逸槐還沒完全清醒時,鼻尖就先聞到了屬於芸芸身上的獨特香味。
下意識地轉向親匿地貼靠在他身側的溫軟身子,一張眼,果然就見到那張甜甜嫩嫩的臉蛋。
他滿眼溫柔地望著花芸芸酣睡的模樣,好想伸手抱緊她,又怕驚醒了正好眠的她。
從小,他就是個孤兒,從來不知道身邊有親人相伴的滋味是什麼,對於所謂的「家」,更是一點兒概念也沒有。
一直到花芸芸嫁給了他,成為他有記憶之後生命中第一個「家人」,他才知道所謂的「家」,不只是一間可以遮風避雨的水泥屋子,而是更深一層的意義。
有人在家裡等著他回去,有人在他耳邊叨念,有人掛記著他的健康,讓獨身了二十多年的他覺得,這兩年才是真的活著。
而回報心愛妻於的方法,他只懂得要賺更多的錢,盡曇讓她的生活不虞匱乏。但是妻子在前幾天竟然向他宣告離家出走。
他不是傻子:心裡明白芸芸這麼做的用意是想要告訴他,她對他、對他們的婚姻有了一些不滿。只是他無法想透,芸芸到底是對他們婚姻的哪一點感到不滿意……
此時,芸芸忽然蠕動了一下,眼皮眨了眨,迷迷茫茫地睜開來。「你醒啦?」
她嬌憨十足地對他一笑,傻氣的表情讓他想笑。
「嗯。」
他好心情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大手輕輕地上下撫著。
她偎向他,半趴在他身上,用自己的額頭輕碰他的額頭,探他的溫度。
「還有一點點燒耶!」
為了探他的體溫,兩人的臉靠得極近,但她的態度十分自然,一點兒也沒有引誘的意圖,反倒是他垂眼望著她的粉唇,一股慾望有些蠢蠢欲動。
他反手勾住她纖細的頸後,將她輕壓向他,吻住她的唇。
她先是訝異地望著他,接著笑著低下頭去,頑皮地利用她在他上方的優勢位置吊他胃口,跟他玩起追逐啄吻的遊戲。不讓他順利地吻到她的唇辦。
聽著她清脆的格格笑聲,他又無奈、又好笑地微微揚高唇角。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小別勝新婚」的道理。
她離開他的這幾天裡,他真的十分想念她。
一瞬間,他的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沒有愛過人,不確定這麼強烈的情感是不是正常的,更無法想像萬一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他身邊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景況。
想到這裡,他不知不覺加重手勁,將她摟得好緊、好緊,不再讓她閃躲,半強硬、半霸道地牢牢吻住她。
「唔……槐、逸槐?你抱得我好痛耶……」芸芸微微不適地掙扎了一下。
他聞言一怔,馬上放開雙手。
「抱歉。」
他立即十分自制地斂住眼中即將進放的星火。
她察覺他驀然收回的熱情,心裡感到一陣微微的失落。
這木頭什麼都好,就是太有禮貌了,禮貌到沒了情調的地步。
只不過是抱得緊一些,他馬上就跟她道歉,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似的,她又沒有要罵他……
唉……
「我去廚房幫你煮粥,你再睡一下。等一會兒粥好了,我再來叫醒你。」她翻身下床去,離開前順手幫他蓋好被子。
「芸芸……」他有些遲疑地喚她。
「嗯?」幾乎走到門口的她回過頭來看他。
「……沒事。」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看了他一會兒,無法從他臉上猜出他本來想講的話,只好聳聳肩,轉身離開。
看著芸芸離開的背影,蘇逸槐的表情有些懊惱。
真是的,只是想跟她說聲謝謝而已,又不是太難啟齒的話,怎麼就是開不了口呢?」他煩躁地抓抓頭。
他是真的想對她多說幾句體貼知心的話,怎知道話明明都到了舌尖,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等到她人走了,才梗得胸口悶到快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