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著,迎接他每個激烈的衝擊,雙腿顫抖的圈住他的腰際,自以為堅定的意志又被他瓦解。當他又吻她,濕潤的唇充滿技巧的探索她,熱烈地纏著她,她連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他給吮去了。
她的身心不斷告訴她,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灼熱的氣息竄流在她體內,她喜歡這份親密,她心底愛著他……但她不能愛他啊!—個床伴不該有那麼多的要求。
她悄悄回應他的吻,悄悄地透露了自己的感情,永遠不讓他知道她對他有愛,因為她始終明白他不要負擔,一個月後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牽絆!
他敏銳地察覺她的投入,剛硬的心稍稍柔軟了,怒火也消了大半,她可知如此細緻動人的回應,更加驅動了他體內的熱情?他的唇遊走到她的耳畔,順著她紅暈的耳垂廝磨直至她嫩白的頸項,烙下新的吻痕。「還不睜開你的眼睛嗎?是不是怕我看清了什麼?」他柔聲刺探,換個方式溫柔愛她。
她睜開眼,輕輕喘息地瞥他。「誰說的。」
他直視她嫣紅的小臉,楚楚的眼神,愛撫她的柔波,低聲警告:「別再激怒我,我並不想傷害你,我知道你不過是第二次。」
她紅著臉,突然無言以對,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乖一點,我不會虧待你。」他淡聲說,衝刺猶如萬馬奔騰,在她體內引爆了璀璨的煙火。
她仍無言以對,算是默許也罷。她知悉他這麼說已是最動聽的承諾了,她怎能索求無度?她無奈地交出自己,心在哭泣,拚命想拒絕去感受他炙熱的體溫和他所帶來的快慰感受,但她禁不住逸出軟軟的呻吟,緊緊和他交纏。
他深知她的倔強,說不出的心憐,卻一點也不肯透露,儘管他喜歡她,但她總得知道誰才是主子,當他的女人就得聽從他,這是唯一且不變的道理。
他狂妄地要她,緊密地纏住她的心思,他要她完全記住他注入她體內的力量,讓她眼底心底只有他……
她在他身下狂顫,感覺到他熱烈的心跳,他更狂肆地衝刺,她的心也跟著燃燒,最後一刻他精實的身子緊覆在她身上,她情不自禁地緊抱住他,發現他們的心跳緊密貼合,且循著相同的軌跡在跳躍,她心底有份不確定的驚喜悄悄地擴散,但她沒說,兀自沈默地沈浸其中。
「你會送我回家嗎?還是我們要留在這裡?」她小聲地問,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間遲遲沒有移開,那股灼人的氣息教她心悸。
「如果我要你留下呢?」他仍沒有移開。
她輕輕搖頭,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頸項問,引起她陣陣的心悸。
「告訴我。」他的唇輕刷過她的纖頸,像情人般對她低語。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在外面過夜,尤其是旅館,我有點……怕。」
「有我在你怕什麼?」他雙臂支撐起自己,離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朦朧的雙眼,她美麗的頰上有兩朵紅雲,微亂的發在枕上散成雲霧,說不出的動人。
「別說你會保護我。」她咬著唇,不只臉紅,連嬌嫩的身子都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
「我當然會保護你,傻瓜,你只是個小女人。」他躺到她身側,將她擄進懷裡。
「那你是什麼人?」她淺淺地笑著,心底交雜著一點心酸和感動,她可沒當過什麼小女人。
「你的大男人。」他說。
她笑出聲來,臉埋進他的胸膛裡,沒察覺在她主動倚近他時,他的身子驀然繃住了。
「這樣躺著,我會睡著。」她移動身子到舒服的角度。
「我看著你睡,三點前叫你。」他微啞地說,看著她安逸的表情,說不出的愉快。
「哦?」她抬眼疑惑地看著他。
「你必須在四點前到家才不會讓你媽起疑不是嗎?」
她難以相信他會記得那麼清楚。
「睡吧!」他輕哄,聲音醉人。
她心神迷惑著,貪戀著他的柔情,後悔自己曾和他僵持不下。「真的只要我乖乖的……你會對我很好嗎?」
「當然。」
他的低語軟溜地竄進她的心間,給了她一點勇氣,奔向他誘人的懷抱。她信賴地倚偎著他,閉上眼睛。
他淡笑,女人就是這麼容易哄,尤其她,他終於讓她像只乖巧的貓咪般蜷在身邊,不過他心底那一小簇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
怕是她太年輕不經事,會不夠理性的愛上他吧!他是寧願要激情,不要愛情的男人,他並不要地愛上他,改天有機會他得提點她,以免她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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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雪凝展開英倫之旅,她的機位安排在頭等艙,舒適地享受旅程當然是無話可說,只是一個人很寂寞,韋翔傑並沒有和她同行,而是從日本打電話來台灣提醒她記得登機時間。
事實上這半個月她一直沒見到他,他們在旅館相處一夜後,隔天他就隻身飛往日本視察他的產業。
他會不固定的和她通電話,有時打她公司的分機,有時打到家裡,而她期待著每次的電話鈴響,沒有接到他電話的那天地會心神不寧,可她從不曾主動打電話給他,就算她萬分想念著他,一個人在孤獨的夜輾轉難眠地思念他,卻情願苦等。
她的心思變得敏感,以前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她怕著許許多多的事,她怕自己會不小心表露了對他的情意,怕自己愛得太多會收不回來,更怕分手的那天她會像個耍賴的孩子,不肯和他分開……她望著窗外的晴空,心紛亂地糾結。
「藍小姐,如果可以,請你關上窗好嗎?」隔壁座位傳來男人低沈的聲音。
雪凝困惑地回頭,她坐在飛機上快三個鐘頭了,都不知隔壁的人是圓是扁,怎麼人家會知道她姓藍?
「不好意思,我要入睡了,如果你看夠了窗外的雲,請你關上窗。」那男子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