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會有啥不同的。牌上說我贏了,而現在你要償債了。」
「除非你死!」
可琳抓起錢包,跑出房間。賭室外的暗走廊空無一人,通往二樓的樓梯就在人口旁邊,所以不賭的人可以不為人所見地溜上二樓。可琳從未像現在這樣意識到那道樓梯,她打顫地經過它,聽到一個高音階的女笑聲從上面傳了下來。
她應該躲到上面而讓傑迪必然地在街上去找她嗎?他一定會認為她是往外跑的,但她就是無法讓自己走上那樓梯,如果她能說服傑迪的車伕送她回家,那她就會把他丟在賭坊裹了,那樣比較好。
可琳打開入口門時,卻只讓它在她面前拽上,傑迪的大手壓在門上,他的手臂橫過她肩上,她轉向他。
「我會尖叫的,傑迪。我會的,你不能阻止我離開這裡!」
「我能,」他冷酷地說,「直到你償還債務。」
「就算死我也不會跟你上樓去,我要你走開!」
她試著把他從門上推開,但卻推不動他,他任她推了一下子就抱起她,而邁步走上樓梯。
「不!」可琳掙扎著,「不,我不要!」
「你不再有選擇機會了,」走到樓梯頂時他說,「現在你比較喜歡那一間呢,我心愛的?」他譏嘲道,〔你以前曾用過的那一間嗎?或是那會令你不安?」
可琳嚇得胃都打結了,她眼前的長廊非常暗,鋪著墨藍色的厚毯,只在廊底端有盞小燈放出一丁點光亮。
「我以前從未上來過,」可琳低語著,聽得出她自己聲音中的恐懼了,「你必須相信我,傑迪。」
他殘酷地大笑,而走下長廊到第一個敞開的門,「但你不認為我會相信吧?」
「我做了什麼事使你有那種想法呢?」她質問道。
他走進一間完全以綠色裝潢的房間,從地毯到傢俱至大床的床單,一切都是綠色的。
傑迪關上門,但還沒放下她,他的眼睛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直盯著她的眸子,「我們的房間和你的眼睛很相配哩。」他嘲逗著。
「你到現在已經挑逗我兩個多月了,」他繼續說,「總有一天,你得為那付出代價。我通常不會等這麼久。」
「我沒有挑逗你!」
他揚起一道黑眉,「你否認和我打情罵俏,賣弄風情嗎?你否認心甘情願地回應我的吻嗎?」
「我也許有點調情取樂,但我不是認真的,」她爭辯地說,「我還以為你瞭解。而且我也沒要求你吻我,是不?」
「但你並沒試著阻止我,不是嗎?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會滿足於幾個吻,小姐。」傑迫不屑地說。
「大多數會!」
「我這個人可不會,」他冷酷地告訴她,「在你搞得我期待更多時不會。」
他放下她且轉身去鎖上門,當他背對她時,她趕緊打開錢包,拿出那把他老早就還她的小刀,這會是她第一次使用它,練習的不算,她只祈禱她還記得十歲那年強·比勒教她的用法。
當傑迪聽到她把刀抽出刀鞘的聲音時,他猛地轉過身來,看到她那模樣,他笑得好開心,她穿一身有珍珠扣和蕾絲花邊的金絨洋裝,金髮以絨帶繫在頭上,太陽穴上散落幾束卷髮,她一手拿錢包,一手拿著小刀。
「你打算用那個漂亮的玩具幹什麼呢?」他問道,還一直笑著。
「如果有必要,我會用它。如果你走近我,我會用它。」
「難道沒人告訴你玩刀子是會受傷的嗎?」
「我正巧知道怎麼用這一支,若有人會受傷,那人會是你。」她強作自信地說,「現在把門打開。」
他不理會她的命令,反而雙腳叉開地站在門前,「我曾懷疑你為什麼在錢包裡放了支武器,你經常有保護白己的需要嗎?或只是我令你拒絕屈服而已呢?」
她怒瞪著他,「原來你還我皮包之前已經看過內容?一個紳士根本不會那樣做。」
「呃,我們倆都知道我不是個紳士,不是嗎?」他應道且開始脫他的外套。
「你在幹什麼?」她質問道。
「我在準備履行我們的交易,」他愉快地答道,「畢竟,你只下注一小時的時間,而時間正消耗著。」
「該死的你,難道你沒聽到我所說的話嗎?你不會碰我的,我寧願與魔鬼做愛也不要你!」
「魔鬼和我是老相好,」傑迪冷冷地說,「我確信他不會介意。」
「我恨你,傑迪·布克!」
「那根本沒啥關係。現在做個乖女孩,不要裝得好像你以前從未做過這種事,如果你合作的話,你會和我有同樣的享受。」
在她能回答之前,傑迪把他的外套丟到她臉上,出其不意地突擊,在她拽開他的外套之前,他已經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了,他把她拉到他胸膛上,把她的手臂轉到她背後且加壓力直到聽到刀子落地的聲音,他盯著她恐懼的雙眸好一會兒,然後以雙唇猛烈地壓索她。
可琳以前從未被抱得這麼緊過,她的身體整個嵌入他的,即使她的肩膀因手臂被壓扭而疼痛,她全身還是興奮得直顫。
傑迪放開她的手臂而往後退一步,「你要我就如我要你一樣強烈,你又何必假裝不是呢?」
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可琳全身通紅了,他說得沒錯,她根本不曾掙扎抵抗他的吻,她是全心全意地回應他,她到底是怎麼搞的呢?
她緊握著雙手,天,她必須讓他相信她才行!
「我不能,傑迪。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我以前從未和男人在一起過·我發誓我不曾!我也許會做一些狂野的事,但這種事並不包括在內。」
「你撒謊,可琳。你不會比我純潔多少。」
「難道你不在乎我說的可能是實話嗎?」她哭叫著,「你一心一意想要我而聽不進我說的話了嗎?老天,你是我父親的合夥人——我的合夥人吶!你以為我們在這之後還能一起工作嗎?」
「這與生意是毫無關係。你只是在償還賭債,可琳,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