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琦用手理理黑亮的長髮,撫平紅白花色的「姆姆」裝。只願她是穿著能裹住她圓臀且露出美腿的布裙;在鄉下陪梅雅時,她都是這麼穿的。但在城裡,傑迫不讓她穿得那麼暴露,因為會有很多訪客上門的。
當傑迪打開門時,妮琦已站在門邊歡迎。她是個高大柔雅的女人,只比傑迪矮幾寸而已。
「哈羅,熱情的小花。」
妮琦笑了。傑迪只在他們獨處及心情好時才那樣叫她。但這並不時常,因為這年輕人總是有許多煩惱。
「你回來早了,阿力卡。」她叫他的夏威夷名。
「是啊。」他走進大客廳,把寬邊草帽丟到椅子上,「替我調杯蜜酒好嗎?」
她猶豫著,好奇心大起,「但你為什麼這麼早回來呢?」
他坐到金黃相間的長沙發上,雙手交握在腦後地靠著,「甜酒先來。」
妮琦故作不在乎地聳聳肩,然後趕緊走出客廳在一分鐘內就端來一杯冰甜酒。他喝了半杯,放下杯子,然後把她拉坐在腿上。
她咯咯笑地把臉埋進他頸窩搓揉,「原來這就是你回來的原因嗎?你想做愛?」
傑迪滿足地歎口氣,且隔著薄棉布捧住她豐滿的乳房。他離開這段期間會想念妮琦,她是個完美的情婦,毫不索求,就等著他需要她。她從不抱怨,除非他把她留在鄉下陪他妹妹。
她是他的廚娘、管家兼遠親阿琦拉·卡姆所領養的女兒。阿琦拉不僅帶大妮琦,梅雅一出生也是由她撫養。妮琦是梅雅最親密的朋友,因為只比她大一歲而且同在一個環境長大,但妮琦也是為布基家做事。
如果她不是個寡婦,傑迪是不會碰她。她很年輕就結婚,卻只持續了三個月。她有個女兒,而小娜妮需要一個父親。傑迪有一天必須替妮琦另外找個丈夫的,把她佔為己有是很自私。
他曾考慮過娶她且領養娜妮,這兩歲的小女孩已經叫他爸爸了。但妮琦太愛帕利·凱普了。帕利總是存在,即使他已經去世。而傑迪絕不娶一個有過初戀的女人,他知道那對婚姻會有多大傷害,他從他父母的婚姻中學到教訓。
傑迪輕柔地吻著妮琦的雙唇,然後更堅決了。他抱起她上樓到她房間,放下她,把她身上唯一的衣物姆姆裝脫下且丟到床腳邊。她躺下且邀請地伸展著,黑眸半閉而雙唇微張著。
傑迪迅速地脫掉自己的衣服,爬上她那張窄床。當雙唇索求著她的時,雙手撫上她平滑的肌膚,滑過豐圓的乳峰,直下她纖細的腰部。她是那麼結實,在海中嬉戲訓練出來,他不必擔心粗壯的手會傷到她。她跟他可算旗鼓相當。而此刻她歡迎他,張開雙腿等待他。
她輕易地包容他的,傑迪持續著直到她達到高潮才讓自己發洩癱在她身上。
「你現在需要洗個澡。」她摸著他汗濕的背說道。
傑迪只是哼一聲,翻身讓她起來。這房間熱得受不了。午後的陽光由敞開的窗戶射過來,而且一絲風也沒有。他應帶她到後面那些空著的房間,那邊早上有陽光而下午會涼快一點。
妮琦從沒問起他為何不帶她到他的房間,就在她對面而已。他慶幸不必解釋他需要完全的隱私。他無法面對的是在完事後要求一個女人離開他的床,但他想獨處的需要很快就逼他這麼做。在事後脫身離開對他而言是容易多了。
當妮琦去放洗澡水時,傑迪想他要獨處的慾望是否與曾使他夜晚哭叫的惡夢有關。很可能的。他不想與任何人分擔那些記憶猶新的回憶。
他心想那些所認識的女人並不會把他視為固定的愛人。他只在需要時才找她們,而他從不迷戀任何女人。他小心地選擇,不與處女有牽連,而且為了健康不涉足妓女戶。寡婦是他的第一選擇,然後是熟識者放蕩的女兒自己找上門。沒有比賣弄風情更能激怒傑迪,也沒有比讓她們嘗到戲弄傑迪·布基的苦頭更使他痛快。他自認為幸運,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掌握他。他知道愛對男人有啥影響,知道它具有多大的毀滅性。
他有一天可能會娶台娜·卡農——他們從未談過,但傑迪認為她在等著他。現在他們是朋友,不是情侶,而傑迪希望他也許會找到一個比台娜更熱情點的女人。她二十五歲,美麗,平靜且不擺架子。她並未戀愛過,傑迪很肯定這一點,所有他才考慮娶台娜做他太太。
裡歐,傑迪和台娜小時候經常是三人同行,一起在北海岸長大。這兩個朋友總是知道如何消除傑迪的低氣壓。但是娶台娜?他會下定決心嗎?那就會像是娶個聖女,而他不確定他能否受得了。他從未出於超乎友情的情緒擁抱她,他如何能與她做愛呢?但她可能就是他所需的。與台娜在一起絕不會有任何爭吵,除非他自找。
妮琦回到房內,「水好了,大老爺。」
她還是處於愉快情緒中,所以他問,「你要一起來嗎?」
她點點頭且開始拉他起床,但沒等他坐直就放開他,「你為什麼這麼早回來呢,阿力卡?除非在鄉下,我從未在這時候見到你的。」
傑迪起身打了她屁股,「等我們洗完澡就得收拾行李了。」
她眼神一亮,「我們要回家?」
「你要回家,你來哈那魯魯買點東西一待就三個月。等你回家後,看你怎麼解釋?」
「阿琦拉知道,她很高興我照顧你。」
傑迪呼聲,「梅雅不知道。」
「梅雅是我的朋友,她不會把我想壞的。」妮琦笑著說。
「無論如何,我不要她知道。」傑迪皺著眉頭說,「你明白嗎,妮琦?」
她點點頭,但她再次警告他。「你總是寵著梅雅。你不讓她長大。」當傑迪的眼睛變成兩道冷光時,她趕緊說,「但我瞭解。來吧。」
傑迪的情緒變了,「沒時間遊戲了,妮琦。明天一早我們就走,我得在星期五趕回哈那魯魯。星期天我啟程到本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