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從剛才就一直站在大門口。
「我都忘了我們還在外面,走,我們到起居室去。」
靈雲話甫落,兩對情侶便一前一後進入屋內。
走了一段路後,四人來到起居室。
「憂憐,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他又是怎麼找到你的?你在電話裡說得不是很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快告訴我。」所有人都坐定位後,靈雲率先出聲。「他是在台北的法院門口把我擄走的。至於我為何會跟他在一起,當然就和你為什麼再次選擇羅恩的理由一樣羅!」莫憂憐的臉上淨是幸福。
「嗯,我懂了。說來也奇怪,你們男人怎麼那麼喜歡綁架女人?」靈雲當初就是被羅恩給劫回意大利來的。
「誰教你們女人都不肯乖乖跟我們走,為了把你們留在身邊,我們男人只好耍些小手段了。」羅恩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利奧雖然沒有說話,卻相當贊同羅恩的話。
「哼,沙文豬!」靈雲一臉不以為然。
臭男人,明明就做錯事,還一點歉意都沒有,真討厭!
「憂憐,那這麼說他已經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嘍?」
莫憂憐點點頭。「嗯,利奧全都知道了。」
「,什麼另一個身份?」羅恩聽得糊里糊塗的。
「憂憐就是那個聞名世界的年輕女律師,莫思親。」靈雲看向莫憂憐,經過她的同意後,她才回答羅恩的疑問。
「原來如此。」羅恩完全明白了。
莫憂憐附在利奧耳邊問:「利奧,我可以把你的事告訴韻他們嗎?」
「只要他們不到處亂說就行。」來了五分多鐘,利奧頭一次開口。
「憂憐,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東西不要到處亂說?」
「韻,你還記得漠嗎?」莫憂憐不答反問。
靈雲努力回憶,不一會兒後,她想了起來。「記得啊,他就是九九年紐約畫展時,我用五百萬租借他作品的畫家嘛,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利奧就是漠。」莫憂憐柔情似水的望著利奧。
「他就是那個神秘的知名畫家?真的、假的?」靈雲有些不敢相信,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當然是真的,那張『水』就在他的房子裡。」利奧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我就說,你跟他果然有緣。」沒見面前,利奧就畫了張和憂憐外號一樣的作品,認識之後,他們又鍾情於彼此,這不是有緣,那是什麼?
「韻,你們記住,千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利奧他不想讓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莫憂憐提醒道。
「知道了,我和羅恩會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絕不透露一點口風。」靈雲俏皮的把嘴抿成一條直線。
「利奧,今年秋天,我會在羅馬辦畫展,你可以再來參展嗎?」靈雲不愧是生意人,不忘把握賺錢的機會。
「到時候再說吧!」利奧冷冷的回應,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
「我一定會讓你答應的。」靈雲甚至還想不花一毛,騙他,不,是請他參展。
「七點多了,我帶你們到外面用餐。」羅恩是主人,理當盡地主之誼。
「嗯,謝謝。」
莫憂憐道謝後,四個人一起離開宅邸……
第七章
美國舊金山
在羅恩家待了一個星期後,莫憂憐跟隨利奧回到他出生的地方。
「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迪卡管家扯開嗓門大喊。
距離利奧上次踏進家門已經過了將近四個多月,因此,他的父母都很想念他。
利奧的雙親聞訊趕來大廳。
「兒子,你終於肯回來了。」利奧的母親鈴木律子激動得落淚。
她的眼淚急壞了利奧的父親維克·達塔南。「親愛的,兒子回來是好事,你怎麼反倒哭了呢?」
「我太高興了嘛,兒子一離開就是快四個月的時間,除了打過幾通電話,幾乎是音訊全無。現在,他好不容易又回家了,我真是太開心了。」鈴木律子不見歲月痕跡的臉上浮是欣喜的淚水。
「爸、媽,我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利奧打斷兩人的對談。
維克和鈴木律子默契絕佳的看向站在兒子身旁的漂亮女孩。「我說兒子啊,你是到哪裡去拐來這美人的?」
「爸,憐兒不是被我拐來的。」人家可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的。
「那人家小姐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冷血動物?」身為他的父親,維克當然瞭解利奧的個性,對外人,尤其是對女人,他的態度簡直冷得不像話。
「爸、媽,她是莫憂憐;憐兒,他們是我的父母。」懶得跟父親爭辯下去,利奧為三人做介紹。
「伯父、伯母,你們好,很抱歉,打擾二位了。」莫憂憐的表現比一般的大家閨秀、名媛淑女都還要來得得體。
「別這麼說,我們都很歡迎你。」鈴木律子是婆婆看媳婦,愈看莫憂憐愈喜歡。
「女孩,是不是這臭小子逼你跟他在一起的?你不用怕,伯父替你做主。」維克還是認為莫憂憐是被利奧脅迫的。
「伯父,利奧沒有逼我,我是自願的;況且,他也不像您說的那樣,是個冷血動物,他對我很好、很溫柔。」利奧對她可以說是百般呵護、萬般疼愛。
「溫柔?!這小子知道什麼叫溫柔嗎?他……」維克驚呼,很難把溫柔與自己的兒子扯在一塊。
「老公,好了啦,別把兒子說得那麼冷酷,要是不小心把我的好媳婦給嚇跑,我唯你是問。」鈴木律子拉住維克,不讓他再說下去。
莫憂憐因為鈴木律子的話而羞紅了臉。
「爸、媽,我先帶憐兒回房去了。」利奧摟上莫憂憐的小蠻腰。
鈴木律子慈藹笑道:「好,等會兒記得下來吃晚餐。」
「嗯。」利奧淡淡的應了一聲。
「伯父、伯母,抱歉,我先失陪了。」莫憂憐輕輕點頭。
話落,利奧帶著莫憂憐離開雙親的視線範圍。
一會兒後,他們來到利奧位於三樓最盡頭的寢室。
「憐兒,乖,過來這兒坐。」他走向沙發,輕柔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