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將她從情慾世界拉回現實生活,驚恐再次竄上心頭。「不,不可以,別這樣……」
他停止撫摸她的動作,輕語:「乖,別怕,我不會再繼續了。」
她安心的鬆了一口氣,她雖然非常喜歡他的吻和他的擁抱,可是還沒有將自己獻給他的準備。
他抱起她,離開冰冷的湖水。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拿毛巾過來。」他將幾乎全身濕透的她抱至樹下安置好後,快步跑向自己的車子。
望著他願長的背影,她的心情五味雜陳,搞不懂自己對他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感覺,是愛?是怕?是戀?是厭?
好難,她真的好難明白。
不久後,利奧拿著兩條毛巾回到莫憂憐身旁,見她眉宇緊皺,關心的問:「怎麼了?很冷嗎?」
「沒事,我自己擦就行。」她抬起手,想接過他手上的毛巾,她不敢再與他有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怕會一發不可收捨。
他沒有將毛巾拿給她,反而蹲下身,親自為她擦拭弄濕的身子和衣服。
「還是我自己來好了。」他雖然已經很小心,沒有碰觸到不該碰觸的部位,但她還是覺得很害怕。
「我如果真的想要你,你阻止得了我嗎?」他邪邪的說道。
「不,不要,你不可以……」莫憂憐嚇得直往旁邊退,險些又掉進湖裡,幸好利奧即時拉了她一把。
「別那麼緊張,我不過問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但是,你若是再不乖乖聽話,我就——」
「不要,我聽話就是。」她心急如焚的打斷他的話。
親了她的柔頰一下,他極度自負的說:「想當我的女人,就該乖乖的。」
懶得與他爭論,她靜靜的靠在樹幹上。
「走,我送你回去。」若再待下去,他擔心她會受風寒。
「不用麻煩,謝謝。我的車子就停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行。」她順著他的攙扶起身。
「不可以,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她要是開車開到一半不小心昏倒了,可怎麼辦才好。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柔弱,我真的可以。」她的外表雖然楚楚可憐,並不代表她真是如此,她堅強獨立得很。
「我不過要送你回去,有必要這麼抗拒我嗎?」這女人究竟要躲他躲到什麼程度才甘願?真是太氣人了。
「灝齊曾經警告過你,緣子她得為你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我現在不想讓你送我回去。你若執意堅持己見,讓灝齊知道了,你曉得緣子會有什麼下場嗎?」神谷緣子雖說是她逃離他的借口,不過,極風是真的很討厭他。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照顧緣子嗎?你不說,他不就不會知道了。」他還是堅持要送她回去。
「就算我不說,別墅裡的傭人也會看到,你想,瞞得了灝齊嗎?為了緣子,別那麼自私好嗎?」緣子和極風的感情好不容易才有了進展,她可不想讓緣子的努力就這麼毀在自己手上。
「那你到了之後,打通電話給我,讓我知道你人是平安的。」縱使他瘋狂的想得到她!但牽扯到緣子,他不得不謹慎點。
她點頭,捨不得對他說不。
他陪著她走向她的白色跑車,將手機號碼告訴她,目送她離去之後,才開著自己的藍寶堅尼跑車離開湖邊。
*** *** ***
莫憂憐回到極風的別墅,當她一下車,布希便走了過來,見她衣服濕透,以為她碰到了危險,著急問道:「莫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回房去沖個澡,換件乾淨的衣服就行了。」她給了布希一個安心的笑容後,便往屋裡走去。
片刻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隨便拿了件睡衣,準備到浴室好好的沖個熱水澡。
就在她洗好澡,踏出浴室的那一刻,電話鈴聲跟著傳入她的耳朵。
她關上浴室的電燈,走向化妝台,拿起放在那裡的手機。「喂!哪位?」
(是我,你到了嗎?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利奧心急的聲音出現在話筒彼端,他從未如此掛心一個女孩過。
「我剛洗完澡,準備等一下就打給你,沒想到,你自己就先打過來了。」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要打給他。
(平安就好,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我好想你。)才分開不過快一個小時而已,他對她的思念就有如洶湧海潮般強烈。
而她亦然,不同的是,她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感情。
第三章
莫憂憐的心再次因為利奧的話而撼動,久久無法平復。
(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說話?沒什麼事吧?)過了好一會兒後,他仍舊得不到她任何的回應,以為她出事了,故而憂心如炎的叫喚。
「不好意思。」她回過神,心跳依然快得讓她悚懼。
(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擔心她就連出事了,也不肯告訴自己。
「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隨便編了個借口。
(一件事?!我看是一個男人吧!)他的妒火突如其來的爆發。
「一個男人?什麼意思?」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兩個星期前,我到衛灝齊的別墅去找你,你喊了一大堆男人的名字,他們全都是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你說啊!)他打翻一缸醋罈子,極度不悅的怒吼。
瞭解他的意思後,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心被他刺得好痛。
「是啊!不行嗎?」太過分了,他居然把她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不准,你只能喜歡我、只能愛我、只能想我、只能看我。)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許自己的女人心裡還有別的男人。
「你憑什麼不准,我要喜歡誰、要愛誰、要想誰、要看誰都是我的自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被他氣瘋了,賭氣的說。
(你是我的,我說不准就是不准,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染,我會親手殺了你。)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