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應該已經放棄了吧!
就在她才剛以為警報已經解除時,電話鈴聲竟又再度響起。
她據住耳朵,刻意離話筒遠遠的,不想去接,電話卻不肯放棄的響遍整個辦公室,搞得她頭痛、胃痛,全身上下都痛。
她受不了了,飛也似的衝出辦公室。
「艾咪,我不是說過不接電話了嗎?」莫憂憐難得大聲的跟自己的部屬說話。
艾咪一臉茫然。「莫小姐,我沒有接到任何找您的電話啊。」
「沒有?!天啊!他該不會是打我的私人專線吧?」莫憂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回辦公室,想確定自己的猜測。
伸頭往電話一探,答案顯而易見,他果真知道她的私人專線號碼。
她深吸一口氣,逼不得已的拿起話筒。「喂,哪位?」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利奧特意壓低的嗓音聽來更加駭人。
她吶吶的開口:「我……我剛剛出去了,所以……」
(說謊!你明明是故意的。)他怒吼。找了她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好不容易才聯絡上她,她居然敢掛他電話、敢躲他,真是不要命了。
「我……」她突然詞窮,不知該如何圓謊。
身為聞名世界的王牌律師,反駁別人的話對她來說該是輕而易舉的才對,但怎麼遇上他,她的嘴巴就不聽使喚。
唉!他真是她命中的剋星。
(你給我解釋清楚。)他從未像現在這麼生氣過。
「解釋什麼?」她故意裝傻。
(手機的事、剛剛的事、躲我的事。)他咬牙切齒,一件一件的提醒她,打算好好的跟她算帳。
「我的手機壞了,所以換了一支新的,至於後面那兩件事情,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她好想快點掛了這通電話。
(不許再掛我電話。)
太厲害了,他居然隔著話筒猜中她的心思。
「我沒……沒有要掛你的電話啊!」她嚇了一跳,顫著聲音否認。
(沒有最好,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不容她抗拒,他霸道的命令。
意識到自己再怎麼躲也躲不掉,她只好乖乖的把新的電話號碼告訴他。
(不准再換,聽到了沒有?)他可不想再花時間去查她的新電話號碼。
「聽到了,我有事要忙,以後再講,好嗎?」因為他的緣故,她幾乎快把這一輩子的謊話都給說完了。
(我後天下午會到你紐約的公司去找你,記住,不許躲起來、不許逃跑。)
話落,不給她任何說不的機會,他逕自掛斷電話。喚來山姆,要他去訂張由奧地利到紐約的頭等艙機票。
莫憂憐被利奧的話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話筒重重的摔在地上。
開玩笑的吧!他要來找她?!糟了,要見他嗎?不,還是走好了。
她趕忙從皮包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遠在香港的暴雷。「雷,是我。」
(水,出了什麼事?)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著急。
「雷,我現在人在紐約,我要回島上,你可不可以派專機來接我?」她就不相信回到島上,利奧還能找到她。
(派專機去接你是沒問題,但你為什麼突然要回島上去?)暴雷知道她並不只是單純的要回島上住幾天,陪陪暗影而已,這其中必有隱情。
「嗯……」莫憂憐把利奧要來找她和說要她的事情說給暴雷聽。
暴雷聽完,怒不可遏。(那個臭小子居然敢這麼對你,我去把他揪出來,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宰了。)
「雷,不要,他是緣子的表哥,千萬別傷害他。」其實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
愛?是啊!她愛他,可她卻不敢跟他在一起,女人的心真是夠矛盾的。
(好,我就暫且饒他一命,他要是敢再不知好歹,我非殺了他不可。)只要碰到索魂成員的事,暴雷的壞脾氣就發揮得淋漓盡致。
「再說吧!對了,我明天就要回島上,來得及安排嗎?」她一定要在利奧到紐約之前離開。
(當然可以,正確時間我等會兒再打電話告訴你。)
「好,那我等你電話。」
收線後,利奧的身影隨即闖入莫憂憐的腦海,佔滿她整個心房,被他吻過的唇和抱過的地方,彷彿都還殘留著他的餘溫。
*** *** ***
翌日下午,天氣如預期般的美好,是個非常適合外出的日子。
莫憂憐拿起昨晚就已經整理好的行李,走出私人別墅,當她打開車門,準備進入駕駛座時,一道黑影忽然擋住由她身後射來的陽光。
她提高警覺,取出放在車內的十字弓,極為小心的轉身。
當她與他四目相交時,手上的弓箭伴隨她的驚呼聲掉落於地。
「你想到哪裡去?」利奧眼神森冷,口氣慍怒的問。
「你……你不是明天才要來的嗎?怎麼……」她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多希望此刻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天啊!她為什麼就是逃不開他?
「我如果明天再來,還能見到你嗎?」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更勝西施百倍的絕美容顏。
「我只是出去一下,明天就會趕回來了。」唉!她又說謊了,再這麼下去,她恐怕會從律師變成騙子。
「出去一下需要帶那麼多的行李嗎?」他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
她輕咬下唇,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我警告過你什麼,不許躲起來、不許逃跑,你的膽子還真大,竟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他因憤怒而加重捏住她下巴的力道。
「不要,痛……」她皺眉低喊。
「痛?我會讓你更痛。」他揚嘴一笑,像極了索命的魔鬼。
她驚恐的睜大麗眸。「你……你想做什麼?」
「我要在你身上、在你體內,烙下屬於我的印記,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他邪佞的笑道,眼神曖昧的掃過她全身。
她驚愕不已,想逃卻無能為力。
「你是我的,休想要逃開我。」他動作粗暴的撕去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