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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頁

 

  「什麼?」

  「怎麼發生的?」

  「什麼怎麼發生的?」

  「你最後怎麼會成為足球教練的?」

  塞奧咧嘴而笑。「加油站的那個男孩……」

  ☆ ☆ ☆

  天堂的另一個燦爛夜晚。空氣清爽,星光滿天。

  穿著絲睡袍和絨面拖鞋,約翰站在他豪華頂樓公寓寬敞的陽台上欣賞夜景。人生在世,再快活也不過如此。他喝一口水晶酒杯裡的溫白蘭地,心滿意足地長歎一聲。夜的芳香瀰漫在他四周。

  這裡是烏托邦。他有新生活、新身份和多得用不完的錢。他可以過著帝王般的生活。

  他聽到背後傳來窸窣聲,知道女郎正在穿衣服。她喊他。他回頭看到她送給他一個飛吻,然後走出房門。這一個比其他的都火辣,他知道他還會找她。她在床上創意十足,狂野豪放。也許他明天就會再約她,但接著他想到原定要來娛樂他的那個金髮女郎。她叫什麼名字來著的?他記不起來了。但他記得她怎麼會引起他的興趣。她有點使他想到達樂,也許這就是他想要她的原因。追憶過往。「播種社」。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但現在距離他爬進那架飛機只有六個多月。達樂和培頓死了。他在報上看到他們的死訊,他發現自己經常在猜忖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是被布塞奧打死的,還是被另外那個人格斃的?他叫什麼名字來著的?姓柯。對,柯諾亞。

  諷刺的是,「播種社」最懦弱的成員反而沒死。可憐的麥隆。約翰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他的牢獄生活不知過得如何?精神崩潰了沒有?

  蒙克可能死了。約翰看到他襯衫上的血跡。他不會冒險就醫,約翰猜他可能像受傷的動物那樣爬進某個洞裡躲起來等死。

  他喝完白蘭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他打著呵欠,穿過客廳、進入走道。今晚的女郎把他累壞了,明天將是忙碌的一天。他想要早點起床,趕在九點前登上他的遊艇。他打算明天一早再來收拾出遊所需的東西。

  他打開臥室房門,走進去,打開電燈。他可以聞到那個女郎的香水味。他再度微笑。是的,人生在世,再快活也不過如此。

  轉向床鋪,他伸個懶腰,解開腰帶。他往前一步,然後跳回來。「不!」他喊道。「不!」

  緞子床單的正中央擺著一朵長莖紅玫瑰。

  ──全書完

  編註:有關布尼克和梅若蘭的故事,請看「浪漫新典」第130號《碎心殺手》。

  跋

  柏恩諾伯網路書店──訪問茱麗.嘉伍德,談「留情」

  柏恩諾伯:可不可以談談讀者將在「留情」裡遇到的人物和主題?

  嘉伍德:小女在紐奧良唸大學。我很喜歡到路易斯安那州去,總是想以那裡為背景寫個故事。這次我還想寫個關於產生影響的故事。

  「留情」的男主角塞奧被女主角米雪吸引的部分原因,是他看到她在用她的生命做重要的事,幫助她生長的小鎮的居民,這一點令他佩服。我認為大都市的生活方式令人想到的是匆忙和緊張,與南方小鎮的悠閒輕鬆形成強烈的對比。當塞奧進入米雪的世界時,他重新想起生命的意義。那點燃了他的熱情與活力,指引他以一種新方法對世界產生正面的影響。

  人性的戲劇效果使書中人物更有特色,這就是為什麼我始終認為人物的背景應該比故事重要。如果我們知道什麼原因使他們那樣做,我們就會覺得人物比較真實。舉例而言,我把米雪塑造成外科醫生,因為外科醫生必須非常自製和精準。我認為看到這個非常自製的聰明女子在面對這個英俊小生時,如何失控會很有趣。儘管他們來自不同的背景,但塞奧和米雪追求的顯然是相同的東西。他們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安身立命,但我們看得出來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儘管對他們共同的未來產生威脅的真正因素,是來自外界、來自他們沒有料到的敵人。

  生活中的一切對作者來說都是靈感。「留情」中的懸疑構想來自一個退休法官朋友。他告訴我,他每週五都會和一群律師和法官在一間酒吧聚會社交,他們自稱「播種社」。我一直很喜歡那個名字,他很大方地把它借給我在這本書中使用。當然啦,我的每本書裡都有懸疑元素。我喜歡看我筆下的人物在遭逢變故時如何反應。所以,我的法官朋友和他那群人都是正直高潔的人,我卻把我書中的「播種社」塑造成一群陰險惡毒的人。

  柏恩諾伯:相對於以往大部分作品的探索歷史背景,寫現代小說最令妳樂在其中的是什麼?

  嘉伍德:現代小說非常自由。我可以不做任何研究就寫健怡可樂和冰箱這類東西,不必擔心某樣東西當時發明出來沒有。然而,我喜愛歷史小說的理由正好相反,因為我從研究中學到很多東西。我在大學主修歷史,不同時空的產物總令我百看不厭。

  柏恩諾伯:為什麼喜歡寫「碎心殺手」和「留情」這類因人物之間的關係而產生連結的書?

  嘉伍德:我喜歡連結故事,因為那樣才有機會瞭解其他書裡的老朋友近況如何。出現在「碎心殺手」和「留情」裡的是布氏家族成員,他們的祖先是「秘密的承諾」裡的蘇格蘭武士布勃迪,他後來成為我另一本「贖金」的男主角。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家族的活力,所以寫另一本布氏現代小說會很有趣,但我的腦海裡也有一本歷史小說的構想,以及其他幾個正在發展中的構想。其中一個遲早會脫穎而出。

  寫系列故事最難的就在知道何時該停止和放手。寫「玫瑰」系列時,我愛上了柯氏家族,在「春天來了」的結尾時很不願意說再見。為「碎心殺手」和「留情」創造聯邦調查局探員柯諾亞是讓我回顧他們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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