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聳聳肩算是回答,「我看問題是出在你身上,爵爺,你剛才承認了你有無法保持耐性的問題。」她笑了,因她這頗合邏輯的話和他臉上的神情,「我很樂意替你解決這個問題。」她又加上,「如果你准許的話。」
「問題才不是出在我身上。」佛瑞先是急著抗議,繼之笑著說,「你又想惹得我對你吼叫,是不是?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莉莎沒有立刻回答,她聳聳肩,別開臉。
「你一口咬住獅子,再乘機把它生吞活剝了。」他撫著下巴說。
「而你就是那頭獅子,爵爺?」莉莎技巧的放下另一道陷阱。
「我正是。」佛瑞看見她眼中跳動的光彩,懷疑她又在玩花招。
「那我就成了你的母獅子了?」她的聲音異常溫柔。
「我還沒想到這一點,不過——是的,如此一來你就是我的母獅子。」他朗笑著答道。
「真有趣。」莉莎對她丈夫說,「你知道向來是母獅狩獵,帶食物給她丈夫吃的嗎?」
「那當然是因為他事先同意了。」佛瑞強辯。
「如果只有一天,你會同意嗎?」她問。
佛瑞皺著眉,「你到底想問我什麼?」
「和我騎進樹林裡?讓我為你準備食物,然後『我們』再回去盡我們的責任。」也許我可以順便在我們獨處時打聽到你對伯倫的計畫。
佛瑞仰頭大笑,「你自信有這個能力?」
莉莎點點頭,他卻笑得更厲害了。
他知道他還有很多事該做,不過他妻子提出的建議令他十分好奇。其實就算他們在外面多停留一會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佛瑞興致勃勃的下了決定。
「帶路吧,母獅。」他把韁繩丟還給她,「你的公獅餓了。」
莉莎開心的笑著,感覺自己像個期待著新遊戲的孩子。遊戲結束後所有的問題仍然存在,不過有段延緩的時間總是好的。
她領先騎進樹林裡,佛瑞很快跟上來與她並騎,她金色的長髮在她身後飛揚。他捕
捉到她燦爛的笑容,發現自己也跟著笑了。
第七章
莉莎終於玩膩了賽騎的遊戲,讓馬停下來。她沒等她丈夫過來扶她,逕自下了馬並抓著他的手,領他坐到觀望位置。
他不同意她的安排,出聲抗議道,「我不會打擾你狩獵,不過我一定要待在你身邊,這是規矩。」他才說完便看到她反抗的神情。
「那就不要出聲,否則你會失去你的午餐。」
佛瑞看見她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你打算用這玩具來獵取我們的午餐?」他問。
「不錯。」莉莎篤定地答道。
「看來我是注定挨餓了。」佛瑞抱怨著,雖然這話完全是無心之詞。
莉莎不理睬他的話,她走離馬兒一小段距離,然後停住,和她旁邊的樹一樣立得筆直地等待著,箭已備妥,只等獵物出現。
真讓人緊張,佛瑞站離她幾步遠,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一面注意傾聽樹林裡的動靜,他的手放在劍柄上,隨時可助她一臂之力。她何時才會放棄偽裝,承認她的裝備不夠齊全,需要他的幫助?恐怕他要多等一會兒了,她固執的自尊不會太快軟化。他輕歎著改變他的立姿,讓她以為他要走向她,莉莎很快轉身,以目光示意他別發出聲音。
她沒有漏掉他自以為是的表情,卻希望她的眼光不是那麼敏銳。他太自信了,自以為他自己才是無所不能的人,而別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點——尤其是她。
他在等著我失敗,好讓他接手,她心想。他已準備好嘲弄的笑和言詞。就算她得在此地站到晚上,她也撐得住。失敗絕不被容許,這跟她的自尊心無關。
她的祈禱總算應驗了,一隻肥胖的兔子鑽出草叢,飛快奔向另一塊空地,莉莎瞄準它射出第一箭。如果這箭是由佛瑞發出的,他必然會失去這個獵物,她得意的想著,眼看那圓胖的小東西帶著她的箭,倒在樹下的雜草堆裡。
他的嘴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不得不承認,事實上他是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麼。
噢!她真希望回頭看看她丈夫的反應。當然她沒有那麼做,她要抓更多的獵物來說明這一次不是僥倖,再說只要她回過頭,她丈夫必定會看見她滿足的竊笑。她再由小袋中抽出一支箭,照樣把它搭在弓上,保持她得意的笑容。
莉莎直等得手臂開始隱隱作痛才見到另一個獵物。她非常輕,非常慢的走近它,希望能看清她的目標。它開始動了,莉莎發出第二支箭,射中了第二隻兔子。
她提回兩隻兔子,笑著走向她丈夫,「我很慶幸兔子不知道我使用的是玩具,爵爺,你同意嗎?」
佛瑞哈哈大笑,「它們是世間最笨的動物,不過即使如此,我仍要告訴你,『幹得好』,老婆。」
莉莎深深一鞠躬,「多謝你的誇獎,佛瑞,我相信這是你生平第一次對女人的讚美。你仁慈的讚賞贏得了我的感激。」莉莎眼裡閃著快樂的神采,氾濫的喜悅令她想仰頭狂笑。
「我寧可贏得你的吻。」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有多麼渴望觸摸她。
莉莎幾乎開口問他是否忘了現在正是大白天,而他曾規定她只能在臥室吻他,他已破壞了他自己立下的規定,這事令她高興萬分。
「應該的,老爺。」她扔掉兔子,走向他,以她希望是誘人的姿勢微扭著臀。她的手落在他肩上,仰起頭,舔濕她的下唇並把他的頭壓下來,讓他的唇壓著她的。他們的唇緊貼著彼此好一會兒,兩人都未因這玩笑似的吻而獲得滿足。
於是他們開始了另一吻,好玩的意味完全消失,佛瑞變得需索而狂野,他伸出胳臂圈住她,把她按向他胸前。她的反應同樣熱烈!她的雙臂緊箝著他,伸出舌探進他溫暖而潮濕的口中。他抱起她,把地帶向大樹旁,讓她的背靠著樹幹,他的嘴一直未曾離開她。她輕壓著他的胸膛和她微微擺動的臀,都更燃烈了他的慾望,他盲目的壓向她,尋求她柔軟的身體帶給他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