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不甘心、不甘願,所以史昱束才會故意留下來,好想辦法接近她。
「你……反正你就是不准進房!」為了避免讓連銀釵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為了保住自家小姐的名節,君兒索性強硬地下了命令。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聽你的?」
不理會君兒,史昱束就要推開門。
正當他的手要出力時,門突地被打開了,他來不及縮回手,就這麼碰上一道軟綿綿的「肉牆」。
聽見史昱束和君兒談話的聲音,連銀釵急忙地趕出來察看,想要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沒想到,她才一開門,史昱束的手掌就這麼直接襲上她的胸。
這一次的碰觸,令他們倆當場愣住了。
「你這個大色胚,把你的手給我拿開。」君兒連忙拍掉他那只不規矩的「魔掌」。
聽君兒這麼怒罵,史昱束趕緊縮回手。
雖然他們早已有肌膚之親,但是連銀釵還是感到羞赧不已,面紗下的姣好臉孔早已紅透。
被眾人看見這麼丟臉的事,她真想挖個洞鑽進去,這樣一來,她才聽不見別人笑話她。
「你、你回來了啊?」沒得選擇,她還是得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嗯!」他點了下頭。
「那……我走了!」硬扯出一抹苦笑,連銀釵倏地越過他的身子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史昱束彷彿變成了石頭,僅能立在原地看著她離去。
她看起來身無幾兩肉,沒想到女人該有的豐滿身材她也有,只是一直被她隱藏在衣服下罷了。
他並非故意唐突佳人,但是方才柔軟的觸感令他久久難以忘懷。
第六章
如同往常一般,連銀釵坐在軟轎上被轎夫抬進濟連堂的後院,在轎子落地後,她也習慣性地伸出纖細的玉足踏出轎外。
可今日,在她踏出轎外後,情況和以往不同了。
她一抬眼就看見史昱束坐在迴廊的欄杆上,一雙勾人的魅眼正緊瞅著她。
乍見他的那一刻,她的胸口猛然一窒,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在這裡做什麼?她不明白史昱束怎麼會一大早就出現在後院。
懷著滿腔的疑惑及忐忑不安的心情,連銀釵緊咬下唇,一步一步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不是她自願要朝他走去,而是他坐的欄杆正好位於迴廊出入口。她若要去前頭為人看診,非走這
此時,君兒也發現了史昱束,她不動聲色地走到連銀釵的右邊,為的就是將連銀釵和這個「大色魔」隔開,讓他無法再毀損自家小姐的名節。
蓮步輕移,就在她們經過他身邊之際,他開口了。
「你來了啊?」不知要說什麼,史昱束就隨便找話題說。
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連銀釵原本礙於禮教以及顧及自己的名節不敢搭理他,但一想到先前誤以為他已離去時的懊悔,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清白名節,全被她拋諸腦後。
她後悔過一次,現在她不想再後悔第二次了。
「是啊!」她開口回應了他。
見她肯搭理自己,史昱束心中大喜。
原本以為她會為了他上次的失禮而生氣,原本以為她仍是不肯理他,現下得到了她的響應,證明他先前的擔心全是多餘的。
她肯心平氣和地同他說話,就表示她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雖然還不知她面紗下的容貌如何.但那次無心拘碰觸已讓他對她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他喜歡她玲嚨有致的身材。
以前,他老是跟那些花娘、寡婦、浪蕩女糾纏不清,對那些謹守禮教的名門千金退避三舍,可這一次,他卻對眼前這個千金小姐動了心。
既然想要她,那他就得賭一賭,蒙著面紗的她究竟是美若天仙,抑或是平凡無奇,其至是醜陋的無鹽女。
「我看你每天都忙著替人看病,我想幫你的忙,說不定我還能學會點皮毛,將來不但能自救還能救人。」
為了接近她,他不得不以學醫當借口;不過,能學一些岐黃之術也不錯。
他辜負過太多女人,若是多幾個像唐奕歡這樣的人,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賠;所以,他若能學得一些醫術,也許將來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對於他的請求,連銀釵暗暗地思索著。
她很想答應他,但是她怕招來外人的指指點點,左右為難之際,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若你真有心學醫,那麼我可以請秦師傅教你。」這就是連銀釵認為的好辦法。
得到這樣的答案,史昱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是想接近她、讓她接受他,他可不想和什麼秦師傅在一起。
「要麻煩到秦師傅,這恐怕不太好意思。」史昱束連忙推辭。
「也對!秦師傅也有點年紀了,實在不宜太過操勞,而你學醫也不是想要行醫濟世,恐怕也是想自救的成分比較大。」
他不知得罪了誰,竟讓人對他下毒,她還是教他一點醫術以防萬一才好。
「你……」史昱束感到非常奇怪,卻不敢問出口 。
她怎麼會知道他想自救呢?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
連銀釵沒有察覺史昱束的欲言又止,淨顧著說出她的決定:「以後我用完午膳就教你,你若肯好好學,對你將會助益良多。」
聽完連銀釵的決定,史昱束和君兒是兩樣心情。
「真的!?」史昱束又驚又喜,他沒想到這件事竟會這麼簡單就談成了。
「小姐,你不能上他的當啊!」她實在沒想到,小姐竟會傻得答應他無聊的請求,誰知這會不會是他使出的把戲;小姐若是傻傻地羊人虎口,那鐵定會被吃干抹淨的!
「君兒,不得無禮。」連銀釵不喜歡君兒老是懷疑史昱束的用心。
「可他……」
聽見連銀釵一味地袒護史昱束,君兒為之氣結。
「史公子是客人,這就是你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連銀釵當然知道君兒在擔心什麼,可君兒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她有太多的秘密是君兒不知道的。
君兒氣惱地噘著嘴、別過頭,不再看糊塗的連銀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