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
沒有,最後一刻,她依然沒有來。
他黯然將目光收回,落在記者身上,想到記者剛才提到的問題,終於回答:「美國比英國更讓我傷心。因為在英國我丟了我喜歡的人,在美國我帶不走她。如果有一天她願意留在我身邊,在哪裡定居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突然曝露感情隱私,現場即刻一陣嘩然。當記者和歌迷都想追問他口中那個「她」究竟是誰的時候,梅森已經走進出境處,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在機場遙遠的一角,有位女孩戴著帽子圍巾墨鏡,將自己密密實實的掩飾起來。只是在那個寬大的墨鏡後面,一雙明眸是憂鬱哀傷的。悄無聲息中,有滴淚從鏡框旁滑落,沁濕了圍巾一角。
她的腳邊放著幾隻箱子,手中握著一張機票,上面清楚的標注著目的地——非洲。
愛情和自由,應該選擇哪一個?
他選擇愛情。
她選擇自由。
只是當她來到這裡,看到他黯然神傷的容顏時,她開始後悔,問自己是否做錯了?
最後登機廣播傳來,她走入另一道人口。
終於,還是與他——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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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巴黎
蘇青蓮一下飛機就接到蘇青荷的電話,命令她立刻到飯店會合。
誰知道剛到飯店就看到一齣好戲。向來霸道強悍的蘇青荷居然會在一個溫文爾雅的俊美男子面前手足無措。這不由得讓青蓮很好奇,像蘇青荷這麼一個大刺刺的女孩子,怎麼會和那樣一個優雅貴氣到了極點的男子認識?
但是還沒有等她多問,蘇青荷便詭異地一笑,「你走了之後,有人總打電話問你的下落。這回你『重現人間』,可要小心了。」
蘇青蓮的心咚的一聲,知道她在指誰,但是不想表現得太明顯,打著哈哈:「無所謂,有本事就讓他一直追吧。哈,我本來還以為會在非洲碰上他呢。」
走出電梯,她伸了個懶腰,「我好累啊,剛下飛機,渾身都是汗,我先去洗個澡,你去參加酒會吧,我有空的話會考慮出席的。」
雖然說得這麼輕鬆,但她的心中卻滿是憂鬱的痛。
當初她傷害了梅森的滿腔真情,以為他不會再理睬她了,沒想到此後梅森還經常打電話給她周圍的人,從她老媽到蘇青荷,都被他「打攪」過,而最有趣的現象是,青荷和老媽對梅森的好感與日俱增,每次她在非洲打長途電話給她們,都慘遭轟炸,罵她不知道珍惜這樣一個好男人。
想笑,但其實更多的時候想哭。所以面對那些大象斑馬,獅子老虎的時候,她並沒有自己所期待的那麼興奮。面對著美景,腦海中盤旋的竟然是梅森燦爛的笑容,好像中了邪一樣。
在非洲隱姓埋名的苦苦熬過兩個月,漸漸明白了一種味,名叫相思。
這次「重回人間」,若是再遇見他,她該說什麼呢?
心緒紛亂的收拾著衣箱,在最底層看到了一件男裝外套,也就是在紐約的飯店門口,梅森披在她肩頭的那件。
將外套抱在懷中,她輕輕低語:「梅森,你還好嗎?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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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之都巴黎,每天都會上演最新裝的時裝秀,今天在巴黎倍受矚目的服裝秀,據說是由梅德裡伯爵的獨子,當今服裝設計界的寵兒雅蘭·梅德裡領銜,展示由他設計的最新一季的秋冬新裝。
蘇青蓮對巴黎時裝一直很有興趣。這兩年梅德裡家的服裝在歐洲知名度非常高,主要歸功於雅蘭·梅德裡的超凡才華,所以此次回歐洲蘇青蓮也有意親眼一睹梅德裡的風采。可惜飛機誤點,還是沒趕上表演時間,好在晚上有場慶功酒會,據說雅蘭·梅德裡會親自到場,而鄭君偉代表的鄭氏因為有意和梅德裡家族合作,所以此次在酒會邀請名單之列。蘇青蓮便趁機和蘇青荷一同出席。
富麗堂皇的酒會讓蘇青蓮一陣冷嘲熱諷,多虧鄭君偉將她拉走才可以讓蘇青荷耳根子清靜一些。
不過出乎蘇青蓮意料的是,白天在飯店大廳中碰到的那個「阿波羅」居然也出現在這裡,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那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雅蘭-梅德裡。
還有更奇怪的事情,蘇青荷似乎和雅蘭·梅德裡八字不合,兩人在舞池中橫眉立目相對,彼此說了幾句話後,就見蘇青荷氣鼓鼓的走到她這邊來。
「看到舊情人另結新歡,心裡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今晚雅蘭·梅德裡帶著一位絕色佳人出席,據說是當今的頂尖模特兒,還有可能會成為雅蘭的未婚妻。
蘇青荷怒道:「哼,我才不會那麼沒品,看上這種人!」
蘇青蓮笑著眨眼,「哦?是嗎?我看他翩翩風度,氣質高貴勝你百倍,哪裡沒品了?」
她的這句話氣得蘇青荷轉頭就走,大步走出舞會大廳。
唉,明明姐姐對雅蘭是有情的,但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肯坦誠自己的感情,非要搞得兩人像冤家似的。
蘇青蓮搖搖頭,屋內空氣有些悶熱,於是她避開人群走到陽台上。
陽台上可以看到遠處的巴黎夜景,這裡和倫敦、紐約彷彿相似,又彷彿又有千百種不同。相同的是都市的繁華時尚,不同的是,這裡沒有那個可以為她披衣的人。
有腳步聲靠近她,她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厲害,本能的有些期待,霍然回頭——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站在她身後的是雅蘭·花梅德裡。
「你在等人嗎?」 他溫文開門,看穿了她的心事。
她笑笑,「是啊,不過我知道這裡等不到他的。你呢?在找人?」
雅蘭笑了,他的笑容竟然與梅森有幾分相似,同樣純真,同樣的燦爛,「是啊,我在找一個人,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