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蓮哈哈笑道:「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拿幾千年前老掉牙的故事來說。」
梅森的下半身完全貼合她的身體,勾住她的脖子,「這麼說,對你來講,被抱過、親過都不算什麼了?」
蘇青蓮的呼吸有些急促,嘴上卻還在死撐,「當然不算什麼,從小到大追求過我的人雖然沒有你的歌迷多,也可以排成一個方陣。」
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他爭這種事情,其實挺無聊的,但也許是因為剛才看到女歌迷和他親熱的樣子,心頭泛酸,就忍不住想和他鬥鬥嘴。
聽到她的「豪言壯語」,梅森臉色變了一下,轉而笑意更深,「是嗎?那為什麼兩次吻你,都覺得你的吻很青澀?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他的這種笑容蘇青蓮太熟悉了,她的心突然揪緊,臉孔熱得發燙。
梅森看著她臉頰的紅暈,淺淺一笑,每次和她擁抱、吻她,都會發現她的反應不一樣。
第一次在舞台上,她僵硬得像塊木頭。
第二次應該算是那場槍擊,他受傷,朦朦朧朧中看到她焦慮的街上來抱住他,她的擁抱溫暖有力。
第三次是在醫院,他任性的要求她扶住自己,其實為的是可以和她柔軟的身體靠在一起的感覺。
第四次是在瓊斯飯店的會客室,他突然吻她,她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眼睛瞪得圓圓的,都忘記了應該閉上。
第五次是在月亮城堡,她已經睡熟,他輕擁著她,彷彿擁著一個夢。
第六次是在飯店門前,他再度吻她,雖然用了強迫的手段,但是聽到她喉間的歎息,感覺到她身體的順從,他自信的以為已經征服到她的心。沒想到,她居然還是走了,這是第七次,她滾燙暈紅的臉頰彷彿是天邊的紅雲,美得艷麗,讓人……忍不住想去追逐。
她可能不會知道,為了愛她,他改變自己許多。
原來,被千萬人愛著想愛一個人其實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要學的還有太多太多。
他俯下頭,攫住她的唇,將他的愛注入到這一吻中,希望,也能注入到她的心中!
第八章
掛上史密斯打來的電話,蘇青蓮問那位坐在沙發中,愜意地翹著腿的男人:「你是怎麼給史密斯好處的,讓他居然答應我終止履行合約,還不起訴我的違約?」
那個男人——梅森神秘的笑笑:「你猜。」
「別賣關子!」她伸手擰他的胳膊,「快說。」
他指指自己的嘴唇:「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蘇青蓮紅著臉跳起來,「算了,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不信我查不到。」
梅森將她一把拉回來,「其實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他是個狡猾的老狐狸,一直想要我和他合作,我答應去參加他年終演唱會,順便還轉讓幾首單曲版權給他。」
蘇青蓮聽得很鬱悶,「怎麼這麼多條件?你的單曲版權都是財富,怎麼可以隨便轉讓?」
梅森哈哈笑道:「你以前不是還批評過我寫的東西是垃圾嗎?無所謂,反正歌我還可以再寫。雖然不怕和他打官司,但是我不想讓你再捲進什麼是非裡了。」
「和你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沒有是非?」蘇青蓮知道他暗指的是什麼。
當她甩下巡演計劃獨自跑到非洲去的時候,娛樂界正在炒作她和梅森的事情。記者偷拍到她和梅森在飯店門前擁吻的照片,據說在網上成了熱門討論焦點,各大報紙雜誌都在揣測他們的戀情進展到什麼程度。
而被單獨甩在美國的史密斯,對蘇青蓮的做法非常惱火,揚言要把她驅逐出古典音樂界。
史密斯的威脅,蘇青蓮並不在乎,本來她舉辦演奏會也只是玩玩,不想謀求什麼大的發展。不過整個世界對她和梅森關係的關注讓她承受不了,在非洲躲這兩個月,其實躲避的不僅僅是梅森的追逐,還有外界的壓力。
一瞥眼,看到今天報紙上的頭版內容,赫然是昨天他們倆從宴會現場手拉手離開的照片,配上去的字也異常引人注意——
搖滾天王發威羞辱記者終止表演與情人退場
下面密密麻麻的報導文字,不用看也知道,記者會怎麼評價他們倆昨天的事件。
蘇青蓮歎氣道:「再被你這麼玩下去,我會成為你那些女歌迷眼中的公敵。」
梅森在她臉上親了親,最喜歡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沒有她平時故作鎮定的古板,像個煩惱的小女生。「只要我喜歡你就好了,管別人怎麼想。」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我們,總要遵守一定的法則才能生活。」
梅森捧著她的臉,「你怎麼這麼愛講道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敢說敢做,從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像風一樣自由的女孩子。」
「現在認清我的真面目了?」蘇青蓮扮了個鬼臉,「我就是這樣心口不一。」
他笑了,「我就喜歡你的多變。」接著他的笑終止她的吻裡。
房問門忽然被人推開,威利走進來,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笑問:「請問我可不可以留下來欣賞?」
蘇青蓮的臉紅得像蘋果,她可不習慣在別人的面前和人做親熱表演。
跳出梅森的懷抱,她說:「我要回飯店了,我姐姐不知道我去了哪裡,也許會著急。」
「明天我回英國。」梅森看著她,「和我一起回去?」
蘇青蓮挑挑眉:「讓我考慮考慮。」
眼看梅森的表情驟變,她笑著抓起皮包溜走。
「梅森,你想好了?真的要公佈戀情?」威利有些擔心的問。「你的新專輯剛上市不久,如果你的女歌迷就此流失,銷售量只怕要大幅度滑落。」
梅森漫不經心的說:「放心,你的佣金我一分也不會少。」
「不是錢的問題,是遊戲規則,你不要玩得太過頭。」威利叮囑,「更何況,這女孩甩了你不只一次,你怎麼知道她這次出現肯接受你?」
「我不知道,」梅森淡淡的說:「我只是要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