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生澀地回應他,香柔小舌輕探,挑惹得他的感官鼓噪。
無預警地撤離她,展兆揚瞧見了她星眼迷 、朱唇微啟的嫵媚神態,烏黑細軟的髮絲披散在柔白的床單上,恍如一張神秘的網,更誘惑了他的心。
忽覺他的抽離,她迷惑地睜開眼望向他俯下的俊臉,發覺到他正灼熱地凝視自己,霎時羞不自勝,咬著下唇,斂下眼臉。
本想看看她熱情的程度能大膽到哪兒去,但望著嬌羞柔弱的她時,他原有的警戒和試探心態都不自覺淡去,臉部的線條也跟著變柔和了。
看著那張美麗的臉龐上,逐漸浮現出陣陣紅暈,濃密而長的眼睫不停地眨呀眨的,展兆揚情不自禁地輕啄了她一下。
「要關燈嗎?」他尊重地問。
琬琰聞言楊眸,不同於在PUB裡那副冷酷的模樣,他溫柔得連低沉嗓音也令她沉醉……她點了點頭。
依言關了房裡的主燈,他仍保留了床頭暈黃的燈光,藉著光源,展兆揚的視線往下,游移到她細緻的頸項上,突兀地見到了那條礙眼的大浴巾,他一把將它扯出,直接拋向角落……
※ ※ ※
在溫暖的臂彎中緩緩醒來,琬琰並沒有一下就睜開眼,她感受著他規律的呼息包圍著她。
昨晚的體驗美好又激情,至今仍令她悸動,她相信依展兆揚霸道中不失溫柔的表現,他將會是很好的情人……在未來的三個月內。
而她,要嘗嘗戀愛的滋味,也會扮演好女朋友的角色。
嗯!決定了!琬琰精神大振地抿唇微笑,睜亮了雙眼,望向身旁的男人。
沉睡中的他,像個孩子似的卸下了防備,她發覺他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她下意識地撥撥自己的,居然羨慕起他的長睫毛。
緣分真的很奇妙,她居然那麼多男人不挑,惟獨看上了他,而且他們前一夜還是陌生人,此刻卻相擁而眠。
望向由窗簾縫隙透出來的陽光,她心想應該盡快回阿水那兒一趟,昨晚她們看著她和展兆揚一同離開,而且徹夜未歸,心裡一定急死了--不!是好奇死了!再說,為了避免「那個」之後的尷尬,他們還是晚點再見面好了。
考慮再三後,琬琰小心翼翼地搬離他壓在她腰間的手臂,躡手躡腳地爬下床,穿回衣服,甜甜地回望了尚在沉睡中的他,悄聲離開。
※ ※ ※
「你可回來了!一大門一開,緊接著而來的是阿水誇張地嚷嚷。
然後琬琰看見有人,飛奔而來--是小尹。
「快進來、快進來!」小尹一臉好奇地拉著她進到屋裡,阿水急著關門,同樣迫不及待地挨了過來。
「嘿嘿……從實招來。」阿水摩拳擦掌地要她招供,靈動的大眼邪惡地斜睨著她。
果然,她的猜測分毫不差。看她們好奇寶寶的模樣,就知道她們不是著急她的安危,而是急著知道過程!
「噢!吻痕!」小尹眼尖地發現,在衣料的邊緣地帶,有塊瘀紅的痕跡,她捉包似的驚嚷,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哎喲!你們都知道了,還要我招什麼嘛?」雙頰紅得像蘋果,琬琰嬌嗔道,忙拉高衣服遮掩。
「決定是他了嗎?」小尹問道。
琬琰嬌羞地點點頭。
「那……他好不好?溫不溫柔?呃……你知道我說的……」一臉興致勃勃,阿水色瞇瞇地伸出食指,上上下下在琬璞身上打轉。
「你明說嘛!她是問厲不厲害啦!」小尹直截了當地道明她真實的語意,俏臉不由得燥紅了起來。
「還有,是不是真的很痛?」阿水趁機再補充。
「哇!你們好色哦!」琬琰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丟向問得她應接不暇的好色女人們。
她們三人是不同典型的美女,個性當然截然不同,惟一相同的--是至今仍都是處女。
但現在,琬琰受到了刺激而決心轉變,所以成為了她們之中,惟一有過性經驗的前輩一身為閨中密友,當然得分享一下經驗!
「快說、快說嘛!」小尹接過抱枕,勾住琬琰的頸子搖晃著她。
「我們是虛心求教耶!」阿水一臉諂媚地說著。
三個女人玩鬧成一團,嬉笑聲迴盪在屋中。
「好啦!我說就是……」拗不過她們的胡攪蠻纏,琬琰舉白旗投降。
「快快快!」催促著,兩個興致勃勃的女人連忙坐直身子,緊挨著琬琰。
她深吸了口氣,各瞥了她們一眼,開始敘述對「他」的感覺。「他叫展兆揚……」
阿水和小尹一面噙著笑,一面認真地聽著琬琰的形容。
※ ※ ※
刺眼的陽光透過微微飄動的窗簾,擾人安眠,床上的人兒蹙動眉頭,一個翻身,手臂伸往身旁,下一秒立即狐疑地擴大搜尋範圍,在已空了的床鋪上摸了一遍。
確定真的沒有人跡,他倏地睜開眼,撐起身子。
「人呢?」展兆揚納悶地嘀咕了一聲,莫名的,一股悵然若失由心底冒了出來。
不過,這股情緒並沒有維持幾秒,眼角餘光突然闖進的一抹突兀污漬,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好看的劍眉皺褶加深,他坐了起來,傾身注視污濱,疑問促使他探手摸了摸,腦子裡開始思索著這血漬是怎麼來的。
驀地,一個清麗的可人兒與心裡的問號,連貫了起來。
「是她……」她是處子?
難怪他總感覺到她偶爾流露的羞怯;難怪她那麼緊窒;難怪他在融入她時,差點就控制不了自己……望著那塊血漬,一切的懷疑已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由自主的,優雅的薄唇漾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展兆揚覺得心情好極了!為這象徵純潔的記號。
下了床,套上休閒褲,他像陣風捲出了房門,往樓下找尋那抹迷人的倩影。
樓中樓、五十餘坪的隔局,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但要找一個人,無需花上兩分鐘,所以失望之情很快便籠罩住展兆揚--
她,走了!不聲不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