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你這是在誘惑我嗎?」這不是玩笑話,他跨在她跟前,抬眸望見她眼中的乞求光芒,不禁再次心神蕩漾。
「我是。」她一瞬也不瞬地凝著他,紅唇吐出不容置疑的答案。
體內某一根理智的繩索繃裂,他極力壓抑,但發現很有可能是徒勞無功。
「對一個成年男人說這種話是在玩火,你知道嗎?」漾起一朵笑容,他假意恐嚇。那種自持將要消失了,在她純真的吸引中、一點一滴的攻佔下。
「你知道,我成年了,從今天起,我有足夠的自主權,為我的言行舉止負責。」她堅定的表明立場,其中的心意不言而喻。
他知道她是認真的!因為他在她眼裡看到堅持,不容忽視的堅持,
等她成年再說……這不是拒絕她的推托之計,他甚至懷疑,自己對她的好感不知在何時就已變質?
他很想否認她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但事實已不容他再狡辯。
她長長的髮絲被風吹拂著,在夜色裡輕輕飄飛,像極了誘人犯罪的純真天使,眼前的她,的確相當動人,他再一次確定,他確實對她有感覺。
瞥見她不住發抖的小手,聞明帆挑高眉毛笑了。
「把眼睛閉起來……」他低語,終於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沙育瞳依言嬌怯地輕闔眼眸,緊張地輕吐粉舌潤濕微干的唇瓣,在聞明帆看來卻是無比的誘人。
他起身坐到她身畔,勾起她圓潤的下頷轉向自己,目光定在她瑰麗的唇瓣上,想去品嚐她的衝動再也擋不住,於是緩緩地低頭……
柔柔的觸碰如飛蝶般吻過她嬌美的五官,落在她輕顫的唇瓣,他緩緩地勾勒著她好看的菱唇,繼而吸吮。
她小手擱在他的肩窩,感受他迷人的氣息,也感應著他體內彷彿燃燒的高溫。
察覺她青澀的輕顫,一種男性的驕傲心態立刻冒出頭來,油然而生的還有更多的憐愛之情。
「瞳瞳,張開你的唇……」他嗓音瘖啞地誘哄,拇指輕輕按壓住她的下頷,啟開她芳香的檀口。
他細膩地纏繞她的粉舌,那股混合著柳橙甜味的酒香如同她般醉人。
沙育瞳藕臂輕攬地攀附在他頸項,不由自主地將自己貼近,覺得自己快隨著這個吻,酥軟在他的世界裡,原來男女之間的接觸,竟是如此美妙……
她嘗起來就像蜂蜜一樣甘美,甜膩地令人愛不釋手,聞明帆沒料到自己會難以控制……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圈住了她的腰肢,揉撫逐漸轉成火熱的摩掌
「唔……」
所幸,她一聲淺淺的嚶嚀喚回他岌岌可危的理智,提醒他及時喊停。
沙育瞳輕喘地微啟著唇,迷濛的星眸望著他,雖不解他為何突然停下熱吻,但心情是欣喜的。
「聞大哥,我可以把這個吻解讀成你願意要我嗎?」她單純地忘了修飾語意。實際上她想要表達的是,他願意接受她當他的女朋友了嗎?
然而這種敏感的時刻,這話聽起來就成了煽風點火的性暗示了。
該死的!這妮子是嫌他自制力過盛,故意要來試他的底限嗎?!
從未如此狼狽,僅只是一個親吻就讓他的下半身起了反應,他當然也有過女人,卻從來沒有光是親吻就慾念勃發的經驗。
「瞳瞳,通常這種時候不該說太多話。」他輕咳一聲。
「哦。」她咕噥地輕應,癟癟嘴垂下眼臉。
察覺她的失望,不捨的聞明帆沒轍地仰天一歎,用盡全力克制鼓噪的慾望,伸手摟住她,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
「經過這個吻.你知道一切就不同了……」他如同昭示地說。
沙育瞳點點頭,柔順耳甜蜜地枕在他肩窩。
滿天的星子、滿園的芬芳、滿心的她……
這夜,是她最、最美麗的一晚!
第七章
「喂!請你專心一點好嗎?」
一道冷冷的嗓音揚起,警告意味濃厚。
「喔!你是說我嗎?」從游離的思緒中抽回,聞明帆尚不及反應。
「聞大律師,這一個小時裡,你看手錶的次數和靈魂出竅的次數已不下二十次了,這件案子的討論,你的發言字數我光用數的就數的出來,請問你到底有沒有心要開會?」司徒冥冷著臉,捺著性子說道,不斷敲著桌面的長指卻洩露了他的隱忍。
單茜妲剛來事務所上班沒多久,為了轉手∼樁新的案件給她,身為學長兼好友的兩大王牌律師,當然要撥出時間稍稍教授,和她討論案情,好讓她盡快上手。
有這麼誇張嗎?聞明帆自問,看了看在場的單茜妲,試圖求證司徒的話有否誇大,只見她一臉曖昧地睞他一眼。
「司徒,你就體諒明帆一下嘛!這是戀愛症候群。」她調侃地笑道。
聞言,聞明帆微詫地瞠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發現面頰竟微微發燙。
「戀愛?誰?我怎麼不知道!」司徒冥驚奇地嚷,死忠兼換帖居然是當假的?!
「你知道……」她放意拉長了尾音。「就是沙小姐呀!」男人,總是後知後覺!
「真的是她?」司徒冥忙看向聞明帆,見他沒有立即否認,便已瞭然。
「怎麼?不行啊!」算了,承認就承認,聞明帆桃眉面對。
和沙育瞳只是剛起步,他本來是打算過一陣子再公,免得惹出太多的話題供人消遣,然而卻逃不了心思縝密的單茜妲。
其實,昨天臨時召她到珠寶店提供意見就是一個失策,依他的性子,會如此慎重其事,那代表著非同小可,換句話說,沙育瞳已不知不覺在他心中佔了一席之地。
他真糟糕!居然沒有察覺自己心態的轉變,還讓女孩子拋開矜持主動開口,才有豁然開朗的認知!
「不是不行,只是……你的眼光突然轉變太多,我有些驚訝。」司徒冥不諱言地說。身為好友,他當然對他的喜好略知二三。
「木頭,你沒聽說過人是善變的動物嗎?況且,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可循,感覺對了就對了,若沒了,再挽留也枉然。」她斜睨司徒冥一眼後,有所感慨地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