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陰錯陽差對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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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好啊!隨你高興!」他微笑回答。

  喜悅是會傳染的,看見她那愛嬌的神態,令他心生憐愛。這種想寵愛一個人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包括蘭音在內。

  語嫚提議先去大吃大喝一番,然後再去聽音樂會。

  「雲皓那天一再的提醒我,要我千萬別錯過紀百嗚的演奏會,現場還有他妻子孔蘭音的獻唱……」

  雲方的臉色忽地下沉……

  「對了,也許你還不知道,雲皓的女朋友菲菲就是紀百鳴的女兒呢!」

  語嫚的話無疑是青天霹靂,雲方全身一震,原來,這便是母親極力反對菲菲的理由。

  紀百鳴,當年使蘭音從婚禮上逃脫的男人,而菲菲正是他的女兒?

  「牛大哥,你在發什麼愣啊?」

  「沒……沒什麼。」他掩飾地-笑。

  他該去嗎?五年不見了……

  語嫚開心地挽著他往前走。

  「走嘛!我們先想想吃什麼吧!中式?還是西餐?」

  雲方突然胃口盡失。

  ****

  月兒西沉,形影朦朧……

  語嫚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搖搖擺擺的雲方給拖放在床上。

  「該死!說什麼去吃消夜,分明是酗酒嘛!醉成這樣,可把我累垮了,真是的!」語嫚瞪著沾枕即合眼的男人咕噥著。

  她本想立刻回房去的,可是,又忍不住多望了他兩眼……

  那挺直鼻樑下的薄唇緊抿著,剛毅的下巴泛著些許的胡碴,濃密的眉峰微鎖……

  她突然伸出手,試圖撫平那眉結--

  「別走……別……離開我!」他的大手突然抓仕她,發出囈語。

  語嫚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她連忙抽回手,逃回自己的房裡。她將那隻手貼著臉頰,他手掌的餘溫彷彿還未消褪,令地雙頰發燙。

  她如癡如醉地望著鏡中的自己,心如搖旌……

  語嫚肯定自己並沒有喝醉,可是,怎麼會心跳加速、全身發起熱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他的房裡傳來吶喊聲,她立刻起身,火速衝去。

  ****

  詩歌、鐘聲、鮮花,教堂內正在舉行婚禮。

  一對新人在牧師的證婚下交換婚戒。

  「不!我不能!」新娘突然尖叫出聲,發瘋似地推開新郎,絕望哀痛的眼神直戳人心,「原諒我,方,我不能嫁給你,不能啊……」

  新郎如遭電殛,他痛心撕肺地干吼:「為什麼?為什麼?」

  回答他的,只有那沿著指縫滑落的淚水。在觀禮的人群發出騷動之前,新娘曳著紗裙掩面狂奔……

  「別走!蘭姊!你沒理由這麼做……」

  一陣天旋地轉,突然又出現一張熟悉而甜美的臉孔,那靈活的大眼睛像在訴情般,那是語嫚!

  從重重烏雲之後,她迎著陽光而來……

  「我要離開這兒了,你要保重,你不是雲方,你要好起來--」

  不!不!他再次掙扎著,「語嫚,語嫚……」夢魘中的雲方,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蘭音、語嫚兩張臉忽隱忽現,甚至交疊在一塊兒,但是,他始終無法觸摸著,直到他握住一雙冰涼柔軟的手……

  語嫚擰著濕毛巾正想為他拭汗,未料,自己的手被他再次緊緊握住。

  她聽見他喃喃的喚著「蘭姊」,然後,她清清楚楚地聽見自己的名字!

  他在夢中喚著自己,就像自己在夢中為他情牽!

  她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

  她愛他,竟然毫不設防地愛上這樣子的一個人。

  突然,一股強勁的臂力一扯,語嫚整個人跌入他懷裡。

  「不!別--」

  兩條手臂由她的纖腰一攔截,她整個上身正好密合著他結實的胸膛,然後,他的唇在摸索……

  她理應反抗,她有足夠的力量去對付一個半醉半醒之人,可是……

  就在他那兩片滾燙的唇覆上她時,一種直貫腦門、流竄腳底的酥麻感教她全身使不出勁來。像被催眠般的,她只能迎合他--輕啟香唇,任由他的舌尖舔吮、碰觸……他的手在她的臀部溫柔的磨蹭,直到那種溫柔被狂暴所取代。

  兩具交疊的身體一個翻滾,他以泰山壓頂之勢罩住她。

  不要!語嫚僅剩的一絲理智與內心的情慾作拉鋸戰,她知道按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她的粉頸、耳垂一陣奇癢,那是他的唇、他的胡碴……直到那含苞的倍蕾被攫住,她忍不住全身戰慄起來,平坦光滑的小腹一陣緊縮……

  她那顫抖的呻吟、緩緩蠕動的嬌軀,只有使情慾高張的他更燃至引爆點,他的吻如兩點的狂落在她的臉、頸、胸部,直至大腿內側……

  當她為他張開兩腿時,她可以感受到那種男性的雄威……

  啊--!她緊抓住他的背,忍住不叫出聲來,可是,眼角卻不自禁地淌下淚珠。

  他在她心中,也在她體內;而她的情裡有他,欲裡也有他。

  不知過了多久,語嫚忍著身子的不適困難地想步下床,卻在床角瞥見他的西裝褲,還有從口袋掉出的皮夾。

  她彎身撿了起來,順手一翻--

  「雲方,男……」是-張身份證。

  再看看相片中的人,她立刻轉頭看著床上酣睡的「牛駛」,他……

  證件自手中滑落,她奪門而出。

  第九章

  翌門,雲方醒來,發現床褥上血跡斑斑,終於明白,那不是一場夢。那樣真真實實、驚心動魄的纏綿,又怎可能只是一場夢?

  那怵目驚心的血跡……天啊!他是如何粗暴的待她?

  在這一刻,他迫切地想見到她,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消一個眼神、一點溫柔……

  他疾速地衝出房門,開始認真的思考許多問題,直到看見她空蕩無物的房間,他心慌意亂起來。

  那種焦切將他幾乎焚殆,雲方終於明白,原來她明妍的神采早已植根心海,他不能失去地!

  他在桌面上找到一張紙條--

  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是牛大哥?抑或雲方?我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就像不明白自己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走了,想一個人靜靜的去弄明白。

  明白?!一切還不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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