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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是,『投資人』,沒有我,你的『生意』還能做嗎?」禹軒望著她,別具深意地說。

  是啊!她的「生意」的確需要他的「投資」。

  媽媽咪呀!甄嵐低下頭看著地板。現在挖地洞遁身,大概也太遲了吧。

  老爸呀!衝著今天是您的忌日,您老得保佑女兒逢凶化吉、順順利利,最好能溜之大吉!只有在這個時候,甄嵐才格外地想念起老爸來。

  「咱們的『生意』,你打算在這兒談?還是……」他心存仁厚地留給她選擇的餘地。

  「走!我們到外面談,方便些。」甄嵐立即領情地拖著他往外跑。

  方便什麼?方便受死吧。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要在那些長舌公、婆面前出醜。

  至於禹軒想怎麼辦!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

  就在甄嵐拉著禹軒匆匆忙忙地離開家,另一方面,岳非正在為弄丟底片又不見丁香人影而苦惱,忽然,一則新聞報導登時教他傻了眼。

  「……根據調查,死者丁香正是桃花鄉大酒店的公關經理,而就在不久前,死者曾因禹宅命案而應訊,如今卻意外地被人發現橫屍荒野。死者的手腳均有明顯淤傷,警方懷疑死者生前遭到捆綁,致命傷是正中太陽穴的一槍。另外,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個牛皮紙袋和半截口紅,是否與案情有關,將再做深入調查……」

  那紙袋正是原本岳非用來裝底片的,而口紅--

  如果我發現情況不對,就故意把口紅折斷,意思就是通知你快逃,否則小命就像那口紅一樣。他的耳邊再次響起以前丁香曾告訴過他的話。

  丁香……岳非痛苦地埋入掌心呻吟了起來。

  然後,他猛地抬頭,努力地串連起所有事件。

  不好!恐怕是丁香洩了底,那甄嵐……

  他連忙往外衝,一路飆到甄家。

  然而,甄嫂的答覆卻教他全身抽涼,「姓禹的投資人?他們往哪兒去了?」

  「我怎麼知道?」一向對岳非沒好感的甄嫂自然不會好口氣,「甄嵐說要帶他去方向談的地方啦。」

  方便談?

  岳非左思右想,就是猜測不出他們會上哪?糟了,那個不知死活的甄嵐該不會把人家引進『賊窩』吧?

  第五章

  甄嵐果然把禹軒帶回住處,自認為這是明智選擇的她可有一番自己的考量。

  首先,這裡算得上隱秘,若真要攤牌,至少她幹下的那些勾當不會惹來閒雜人等的旁聽;再來,當然得做好隨時可能翻臉的準備,自恃身手不錯的她,十分「仁慈」地不希望他被扁得鼻青臉腫時,還得遭人側目指點。

  她真的會動手,只要他敢輕舉妄動。

  禹軒隨著她來到這間小公寓,不急著打量週遭的他,反倒對她的神情感到十分有趣。

  瞧她一副謹慎戒懼的模樣,敢情是想拚命?

  不過,曾目睹她大發雄威的英姿,禹軒還是提醒自己小心隨時可能飛來的粉拳。畢竟,他曾栽在這個小女人的手裡,若再栽一次,他乾脆去撞牆好了。

  甄嵐見他遲遲未有動靜,她沉不住氣地開口,「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禹軒這才正視她的臉,脂粉未施的她大異於那時的嬌艷光華,但是在白皙中卻多了一種潔淨的娟秀靈性。

  呼!她好想大叫出聲,她快受不了了!受不了他那雙眼緊盯著自己臉瞧的模樣。

  不知為何,一觸及他的視線,她就渾身不舒服,就像……像發高燒似的,昏眩得厲害。

  禹軒好不容易才把視線調開,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甄嵐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補上一句:「岳非總是說這裡叫『賊窩』!」

  又是岳飛?他皺了皺眉,用一種他自己也能不理解的不悅口吻道:「你跟他同居?」

  聞言,甄嵐火大地吼道:「什麼同居?姓禹的,你別胡言亂語!你當我是什麼?沒想到你一表人才,卻是滿腦子骯髒思想,我告訴你,我甄嵐雖然窮,但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她劈哩啪啦的吼了一串。

  「是嗎?你的確不『隨便』,尤其是那套『寫真集』的價錢更不含糊。」他譏嘲道。

  一億耶,她就算要敲詐,也得有些行情吧?想到那通電話,禹軒臉色陡地一沉,立刻舉步走近她。

  甄嵐握緊拳頭,本能地往後退,卻仍嘴硬地說:「你想幹什麼?你……你別亂來喔!我可警告你,我是有功夫底子的,你……你要是在這裡被我打死了,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禹軒一聽,果然停住腳步,只不過,他原本陰沉的臉浮現一抹憋不住的笑。明知此時不宜輕笑,但他就是忍不住。

  她那副扎馬步的德行,活似一隻振翅聒噪的小母雞。怎麼自己像上了鬥雞場似的?

  尤其是她的話,憑她也想打死他?就算她不是花拳繡腿,但他禹軒也不是好對付的軟腿蝦,看來,卯上這樣的小潑婦,他不耍賴使壞也不行了。

  「你要打死我是不是?那你就動手吧。」他又走上前,索性把胸瞠挺向她,「反正我活著世太沒意思了,打死我正好。」

  「你……」猛嚥著口水的甄嵐著實被他此舉嚇住,兩隻小拳頭握得沁汗,晃來晃去的,就是不知該往哪擱。「你發神經呀?哪有男人像你這樣子的?」

  「是沒有人像我這樣子,我想沒有人比我更可悲可笑了。」雖然是故意這麼說,卻也難掩他內心的傷感。「老婆被人殺了,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被冠上嫌疑犯;更可笑的是,自己的一番好心,卻被有心人利用成為敲詐勒索的工具。你說,像我這麼倒楣的男人,活著不是太沒意思了嗎?你不是想動手嗎?反正再沒良心的勾當,你都干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甄嵐有些莫名其妙地說:「你在說什麼?誰……誰沒良心了?」她在腦中組合他所說的話,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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