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話裡羞辱的意味連白癡也聽得出來,教她氣得橫眉豎目。「你不要以為給我錢,我就得什麼事都照辦,我偏就不肯!」
明知不是耍性格的時候,可是她實在不甘心被差辱。
不過,將那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鈔票扔掉,還真教她心疼了老半天。
「不肯?」禹軒端詳著她,噴出一口煙霧,眼裡多了幾分輕佻和譏諷,「放著大把鈔票不賺,那不是太可惜了嗎?你不是要我帶你出場?不是急著要跟我上床?那你幹嘛還怕脫光衣服?」
「那不一樣!這裡是客廳,燈光又那麼亮。」甄嵐強辯道。
「誰說一定得在床上?我偏偏就喜歡這樣。」禹軒起身走向她,語氣曖昧的說:「至少你得先挑起我的興趣,最好你能來點……」
也不知他後面說了啥話,只見甄嵐的粉臉霎時漲得通紅,怒不可遏地揚掌朝他揮去,「下流!無恥!變態!」
禹軒反應敏捷的捉住她的手,奮力將她一推,順長的身軀將不斷掙扎詛咒的她壓得動彈不得,語氣凶狠地吼道:「你以為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你已經把自己賣了,就為了這些鈔票!既然想出來混,你還有什麼好選擇的?我下流?我變態?你以為在桃花鄉出入的男人都是聖人嗎?說穿了他們也沒錯,反正你賣我買,兩相情願、各圖所需罷了。像你這樣不識時務,你還能撈到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想清楚,要當妓女,就得忍受每一種客人,你明白嗎?」
忽然,禹軒發覺身下的她不再掙扎,仔細一瞧,立刻被她頤著眼角滑下的淚水嚇了一跳。
「你哭了。」他放開她,伸手想幫她拭淚,卻被她一把揮開。
「我沒哭!」甄嵐逞強的老毛病又犯了。
從小她就討厭哭哭啼啼的,哪怕是在她最困苦、無助的時候,可是此刻……他說得對極了,對得教她無法不掉淚,硬是提醒她記取那生活困苦的悲哀。
他說得好,她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論是賊或妓女,她都沒有權利自命清高。
甄嵐撿起散落一地的鈔票,然後抬眼望著他,「這些錢,我賺了!」
「你……」她想幹嘛?
她面無表情的解開鈕扣,一顆、兩顆……然後褪去衣衫,豐滿尖挺的雙峰映入他眼簾,禹軒忍不住跳了起來。
「你--夠了!夠了!」他把衣服撿起來丟向她,咆哮道:「你走!帶著這些錢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甄嵐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他是什麼意思?存心玩弄人啊。
她的手悄然滑入裙袋,在轉身整理衣衫之時,將那顆藥丸含在口裡。
甄嵐決定使出殺手簡了!
她陡地衝向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姓禹,你該死!」
怎麼,她想拚命嗎?禹軒渾身肌肉進入戒備狀態,提防著她揮來的拳頭,只是--
「唔……」在一瞬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甄嵐像一頭餓狼似地撲向他,然後抱住他,湊上紅唇猛吻著他。
這……太離譜了吧?這就是她報復的秘招嗎?如果是,那肯定比拳頭管用。
禹軒來不及搞清狀況,只感到她的丁香小舌在不停地伸探,直要把人最原始的本能給探出。
他,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
禹軒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摟入懷裡,所有的理智消失無蹤,他熱烈炙人的吻已取得了主控權,柔軟的唇瓣不停地吸吮,纏綿的舌尖更在傳達著一波波震撼神經的快感。
噢,老天!她已經快不行了。
甄嵐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不爭氣,他的懷抱和親吻,竟然讓她全身一陣酥麻,那種蕩人魂魄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她幾乎希望時間能停止,讓那藥效別太早發作。
禹軒的慾望已被她挑起,燙人的唇落在她的唇、頰、頸項上,然後朝她的胸前而去。
他實在不想的,這一切已偏離了他的原意,可是他就像一頭不堪被撩撥的猛獸,爆發了侵略的本能。
他不斷地吻著她,品嚐著那青春健美的胴體。當她那雪白的雙峰再現時,他忍不住低頭含住了粉紅的乳尖,像貪婪的蜂蝶般,吸吮著甘蜜的蓓蕾,一雙靈活的手更像攻城掠地的勇士,一步步地跨越防線。
當他愛撫的手探入她底褲時,甄嵐才猛然從瘋狂的欲潮中甦醒。
她用力將他推開,瞪大雙眼、喘著氣道:「你……你怎麼沒事呢?」
「什……什麼?」他沒事嗎?禹軒只覺此刻他血脈僨張得快要腦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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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我們……先喝點酒,這樣子……比較有情調,你說對不對?」甄嵐口齒不清、手忙腳亂地忙著斟酒、勸酒。
她能肯定的是,岳非給的藥完全失效。忽然,她想到了剛才的情景。
莫非那個死岳非弄的是春藥?不然她怎麼也……
「咕嚕」一聲,她仰頭把酒灌入肚子裡,試圖用酒精麻痺興奮過度的感官神經。
事己至此,她只好另想個對策應變,那就是--把禹軒灌醉!
「喝呀!喝完了咱們再來嘛!」她又擺了個自以為挑逗的表情。
再來?禹軒斜睨她一眼,將他變成「噴火恐龍」的是她,而狠狠澆他一盆冷水的也是她,現在她又想耍什麼把戲?
自恃已恢復冷靜的禹軒冷眼旁觀,卻也毫不敷衍地陪著她喝酒。
「喂,你……還能喝嗎?可別喝醉了。」她口是心非的說。
「放心好了,我的酒量還可以,倒是怕你會醉了。」
「是嗎?可是……你為什麼……搖個不停呢?」喝得醉醺醺的甄嵐露出一個傻笑「別忘了我在哪裡上班,酒店?!我會醉?哼!」
沒醉的話會頭昏眼花?他依然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倒是她已醉得東倒西歪。禹軒好笑的暗忖。
「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喝醉?還要等多久?」這回她是酒後吐真言。
敢情她拚命勸酒就是要灌醉他?
「好,我醉了,真的醉了。」禹軒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想扶她起身,「別喝了,我扶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