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他灌醉的?我看是你自己醉得不像話。」說完,岳非猛搖著頭。
「可是我明明看他倒下了。」她不服氣的說。
「他會倒下,是我看情形不對,點了迷魂香,否則憑你那爛酒量怎麼灌得醉他。而且若沒我硬把你扛走,恐怕你這會兒已經賠了夫人又折兵。」
「扛我?可是我明明……」甄嵐側著頭認真地回想,接著她指著岳非的鼻子大叫道:「噢!我記起來了,都是你!你存心害死人是不是?拿春葉騙我說是迷藥。」
「喂!你還在作夢呀?什麼春藥?我給你的明明就是迷藥,而且還是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不是春藥?那我為什麼會覺得……」會覺得熱血沸騰?
「覺得怎樣?」岳非臉上的表情頗為曖昧。
「呃……」這話教她怎麼說得出口,難以啟齒的她立刻將責任轉移到他身上,「反正就是你的藥失效。」
「不可能的!你真的用了?」岳非先是否認,接著質疑的問。
「當然,我怕他起疑,還犧牲色相用嘴巴……傳給他,哪知道結果會……」結果差點一發不可收拾。甄嵐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什麼先吃了解藥,我就會沒事,結果他沒有解藥,還不是一樣沒事。」
岳非有些納悶地思索著,然後他想到錯出在哪裡了,立刻語帶埋怨地說:「一定是你喝了酒才破壞藥性。誰教你貪杯的?真那麼愛喝,要你去酒店上班又不肯。」
「你--」她鼓著腮幫子瞪著他。
「幸好我及時出手,沒讓你把事情給搞砸。」岳非得意地拿起桌上的紙袋,「全弄好了,算成功了一半。」
「你趁我昏迷時拍照?」甄嵐驚訝的問。
岳非攤了攤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什麼嘛!不是說好由我來照相的嗎?我皮包裡還藏了個迷你相機。」
「事情的發展跟原訂計畫有了出入,我必須當機立斷--」
甄嵐打斷他的話,「照片拿來,我先看看。」
岳非把紙袋丟給她,笑道:「安啦!我知道你是在彆扭我會取一些太過火的鏡頭,你想我會那樣嗎?好歹一起打拚了這些年,我岳非不會害自己人的。」
甄嵐不理會他的話,逕自拿出照片,一張張仔細瞧著。良久,她才鬆了口氣。
照片中的她雖然衣衫不整,但是絕無過度的暴露,相反的,經過岳非刻意營造效果,每張照片的重點全在那僅剩一條內褲的禹軒身上。
哇!原來他的體格這麼棒!對自己的想入非非,甄嵐心虛地臉紅了,尤其是看見照片中他和自己親匿相擁的鏡頭。
「你把我們拍成這樣……」
「要不然拍你們坐著泡茶呀?」
「可是挺羞人的。」
「你別死腦筋了,虧你是我岳非的好搭檔,那麼放不開。照片上的你,我故意弄得模糊,不仔細看是認不出來的。不過禹軒可不一樣,我精心設計出來的畫面,絕對像真的一樣。」岳非得意的說。
不是像真的,而是那些畫面根本是真的發生過。甄嵐暗忖。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進去那屋子裡的?」她略顯不好意思的問。
「就在你醉得亂七八糟,差點把事情給抖出來的時候。」不知內情的岳非拍拍她的肩膀,高興道:「不過已經沒事了。有了這些照片,不怕姓禹的不乖乖就範。」
甄嵐聽了卻是一陣緘默,半晌才輕聲地說:「你這麼有把握?」
「那當然,你可能到現在還弄不清禹軒的來歷吧?他可是禹光耀的獨生子!」一想到花花綠綠的鈔票就要落入口袋裡,岳非不禁笑咧了嘴。
「禹光耀?」
「就說你孤陋寡聞。禹光耀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團首腦,你說,他兒子的身價該如何?」
「有錢是有錢,但那個姓禹的,看起來不像那麼好擺平的樣子。」直到現在,她似乎還能感覺那雙黑眸欲穿透人心的銳利目光。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據說禹光耀對兒子的管教十分嚴謹,絕對不允許禹軒的私生活有什麼不檢點,公眾人物總是特別怕落人話柄,偏偏禹軒--」
甄嵐猛地打斷他的話,急聲問:「他怎麼了?他不檢點嗎?」
「倒不是什麼不檢點,而是他跟他老婆的婚姻出了狀況。你也知道那些記者揭發別人隱私的功夫有多強,據說禹家父子還因此失和呢。你想,在這個時候如果出現這些照片,那禹家的反應會如何?就算禹軒不在意他老婆或記者,總會顧忌他老子吧?」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甄嵐咬了咬下唇,遲疑地說:「其實我覺得……他不像壞人,而且與我們又無冤無仇。」
「是無冤無仇,而且我沒說他是壞人。但壞就壞咱們正好缺錢,而他又太有錢了。」說著,岳非拿出一大疊鈔票,「你看,他那兒隨手一抓就幾十萬了。」
甄嵐瞥眼道:「那是他付我跳衣舞的價錢。」
「哇!這麼看來,他對你可真不錯,出手挺闊綽的。我看你乾脆改行當脫衣舞孃好了,可能更有賺頭。」
「去你的!」甄嵐啐了他一句,神情略顯沉鬱的說:「他是對我還不錯,至少他不像丁香口中的那種客人,而且他還勸我不要到酒店上班,他說我不適合的。」
岳非看了她一眼,聽出她話中有話,自她手中取回照片,漠然地問:「是嗎?那又怎麼樣?」
「所以我想是不是放了他?其實我們可以再找--」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打斷。
「甄嵐!」他大聲喚著,帶著強烈的不滿抗議道:「你是怎麼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樣阿沙力嗎?還是你對他假戲真作了?所以才這麼婆婆媽媽的。」
甄嵐立刻漲紅了臉,「我……我才沒有!」
「沒有?那你臉紅什麼?」
「我……我是酒還沒退。岳非,你敢再說一次,當心老娘割了你的舌頭!」她老羞成怒的警告道。
岳非見蓯,連忙舉手退了兩步,投降似地陪笑道:「好好,我不說,開開玩笑嘛!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你真跟他假戲真作,嫁給他當小的,也總比跟在我身邊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