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沒有誠意!」
「那你要我說什麼?嘖嘖,眼睛哭得像小包子一樣。」慕項之抬起她的下巴,瞧著她的臉說。
辜珺雅惱怒的打他,眼淚又拚命往下掉,他抽出一張張面紙為她擦拭,差不多快擦乾淨了,她也不再哭泣,把面紙搶過來自己擤鼻涕。
「和她好去呀,你還理我幹麼,我又沒人家懂事、大方、漂亮……又那麼老!」她心有不甘卻找不到話諷刺,唯一可議之處就是人家比她老,但那也表示人家比她成熟有女人味,這一直是她的致命傷。
想到這點不如人,她張嘴又想哭了。
慕項之眼明手快的摀住她嘴巴,笑意已經湧到喉嚨口了.這寶貝蛋這麼爆笑,他竭力忍住笑警告她,「不准哭了,再哭,你就變得跟人家一樣老。」瞧瞧,他說的是什麼幼稚的話,有個年輕他許多的小女朋友的確會逐漸讓自己也變得……呃,「真蠢」。
她抽抽氣,拿開他的大手,「討厭,我要走了。」
已經鼓得連拉鏈都拉不上的手提袋好重,見他沒說話,辜珺雅氣極的拿了就走,可是東西馬上掉滿地。
「雅雅。」慕項之決定不再尋她開心,伸手去拉她。
辜珺雅蹲在地上,狼狽的拚命撿又拚命掉,最後火大的將整個袋子扔下,轉身要走。
「可惡,我再也不要跟你講話了!」
慕項之早一步關上房門抱住她,她又踢、又打、又捶的想要推開他,他索性雙手環抱她的腰,把她抱到床邊坐下。
「走開啦!」她歇斯底里的大吼,他真的就站了起來,這下子她更傷心,也沒看他站起來做什麼,趴在床上又大哭起來。
「你站住,回來……人家只是鬧鬧脾氣而已,對啦!人家生氣、沮喪,你就不喜歡我了……」她哭得肝腸寸斷。
這看在慕項之眼裡,實在是被她說哭就哭的可憐樣弄得擰心,不知要跟著哭還是笑好。
他把面紙盒拿來,依然不發一語。
「我說不要就是要,你就抱著我安慰一下嘛。」
他真的抱她了,她又死命的捶打他像發洩什麼似的,直到累了倒在他懷中盡情哭泣。
「噓……」他輕哄著。
辜珺雅慢慢平靜下來,抽抽噎噎的,才發現他手上的面紙盒正好派上用場。
「喔。」她不好意思的嘟嘴。
「喔什麼喔?」他學她方纔的語氣,戲謔的擰擰她紅嫩的臉頰, 「到底是誰欺負誰?你剛剛打得可真重,小沒良心的。」
她死不肯承認自己無理取鬧,但還是心疼的不停揉他的胸膛。「那下次讓你捶回來好了。」
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說說而已,慕項之沒好氣的說:「不吃飯跑上來把自己關在房裡,老媽擔心死了。」
「對不起嘛,可是你在田永琪面前對人家凶……」
她也有話反駁。
「雅雅。」慕項之瞅著她歎氣,輕柔的親了她一下又一下,等她稍微心平氣和些。
接著他有些嚴肅的說道:「你也要念大學了,不再是動不動一生氣就要人哄的小孩子,我知道你自尊心強又沒安全感,好,我現在問你,喜歡我嗎?」
那還用說,辜珺雅猛點頭。
慕項之立刻來個機會教育,「那你就要學著信任我,知不知道?像下午面對陸有梅,你不就表現得很好嗎?」
他的手指在她的下巴游移,情不白禁的又低頭親她一下。
「可是你不准反悔,對別的女生好喔。」她賴在他懷裡撒嬌,抓著他的手掌要他蓋印章。
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她心跳不由得加快,唇上傳來他熾熱的吸吮……
她輕顫的閉上雙眼,這雖然不是項之第一次吻她,可是他從不曾如此的狂野,她感覺得出這和以往有很大的差異。他好似拋去了種種禁忌與束縛,情慾的火焰隨他如情人間的愛撫而燒得更旺,更令她無力招架……
「雅雅……」他在她耳邊低喃,引起她的嬌喘,讓她昏沉沉又輕飄飄的,彷彿宿醉。
很想僅止於此,慕項之激情的眼眸卻洩漏了一切,他解開她胸前的扣子,白皙的肌膚迷濛了他的心。
他知道不應該在這時任由慾望氾濫,至少也得等到訂婚後,可是理智太薄弱了。
早一點、晚一點沒關係吧,反正訂婚的事……
辜珺雅無意識移動的臀觸碰了他的敏感部位,害他理智和慾望的交戰宣告失敗,手探人她的裙裡……
☆☆
「雅雅、項之,你們……」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慕項之在千鈞一髮之際拉來棉被覆蓋住激情中的兩人。
慕媽媽目瞪口呆的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他們。
「雅雅和項之……」她有些口齒不清,慕爸爸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想拉老婆迴避一下。
「等一下,你們……你們……」驚嚇過後,慕媽媽的表情有點興奮過度,講不出話來。
這種尷尬時刻,慕項之可一點也不歡迎家人的關心,而辜珺雅早就羞得躲進棉被不敢見人。
「好啦,讓他們有點隱私,有話待會兒出去再說。」
慕爸爸看出大兒子要發火了,不過該警告他的還是要提醒,「這麼做不太好吧,辜董事長那邊……」話點到即可,慕爸爸強推老婆出去,忘了他們後面還有個小兒子,連忙摀住他的雙眼,「沒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
「到底怎樣了?為什麼我不能看?」慕項強大聲抗議,就算有限制級的暴力鏡頭,自己也滿十八歲有觀看權了。他把大家驚訝的原因想成是老哥在修理人,「老哥不要客氣,請繼續、請繼續。」
這下不但慕媽媽覺得好笑,連慕爸爸也受不了的敲了他一記,慕項之則在房裡怒吼,「慕項強!」
「怎麼了嘛?」他冤枉的抱頭竄下樓。
慕媽媽邊走邊笑得闔不攏嘴,拉著親愛老公忙計劃家中的喜事。慕項強聽得一頭霧水,偏偏沒人理會。
而慕爸爸不像她那麼樂天,辜董事長答應留學是一回事,但結婚可就難說了,尤其兩家懸殊的地位……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潑老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