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在其他人眼裡,這個陌生臉孔的東方女子始終如小鳥依人的偎在雷納德的臂膀中,親密非常。
議論紛紛的言論震醒處在極度呆愕狀態的戴爾,未婚妻?!每個人都用他擁過來爭相打聽雷納德未婚妻是誰。
問他?那他去問誰啊?
再看看愛德華和多娜鐵青的臉色和賀爾伯陰沉的表情。
唉——雷納德,你這是哪門子的黑色幽默呀?
☆☆☆
瞪著Room805漂亮的門,被挾帶進門的何鳳虹終於回復點意識。
「我們有熟到可以開房間嗎?」
雷納德繼續解開西裝外套,然後拉松領帶,從褲腰扯出襯衫,他回頭看著問話的她,她正蹦蹦跳跳的彈坐在床上,試著彈簧床的軟硬度。
「嗤!」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像力豐富,自己的嗤聲正配合他翻白眼又好像有點不屑的表情,這音效的確加的好。
「喔.收到。瞭解。」何鳳虹自行衍意解釋,既然沒有失身的危險.她問過後就放心的玩起房間內的擺設了。
他真的是難以瞭解她的邏輯,不過至少這裡不是在狂歡節遊行人潮中,不會有危險,而且她死和他在一起。
他打電話叫服務生來收西裝快洗,他赤裸上半身,只著下西裝褲。
他開口問道,「不介意喔用一下浴室吧?」因為她正逛到浴室,把玩著浴室裡的衛裕用品。
「PLEASE……」看著他,何鳳虹差點霉瞪凸眼睛,好養眼那,古銅的肌膚結實有型,好加在沒在更丟臉前,她終於記得閃出浴室門外。
為避免對他產生更多的遐想,她盡可能的離遠點來到起居室,免得又被他逮到她像白癡一樣對著他流口水,這可事關國格,她方纔已自曝台灣,現在要假裝是日本仔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可別讓人家以為她在台灣沒看過帥哥呀!
正冥想著,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她趕忙跑去應門,只見一名穿著制服的服務生,面帶微笑說明來意。
「稍等一下。」
她跑到浴室門口喊道:「HELLEO,來收西裝快洗的。」
如果剛才沒噴鼻血,現在她也已經瀕臨那地步了,雷納德落落大方的任她觀賞,全身上下只在腰臀處圍條浴中。
他從西裝外套口袋中掏出東西,然後交給她。
何鳳虹抱著衣服的跑去拿給服務生,然後再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回起居室。
途中,她除了滿腦子的春色外,突然想到這洗衣錢應該是要自己出的才對。
「這裡的乾洗費會不會很貴啊?」還有小費,她停下來算算皮包裡的現金。「我能不能用刷卡的?」
雷納德本來們得理地,後來又改變主意。
「拿來,我看。」
「看就看,」她的皮夾裡面真的只剩零散紙幣和小鈔,為了公平起見,何鳳虹說:」我也要看你的。」她說完就拿起他丟在床上的名貴皮夾。
看得真刺眼,唉!有錢人真好。
在床上愈躺愈舒服,她丟開他的皮夾,不看了,免得愈看愈傷心。她掀開床罩就窩進去,仍沒忘了問清楚該問的
「雷納德·萊昂先生,這房間錢已經付了吧?」這床不躺白不躺,放著多浪費。
她想只要眼睛一閉.就能減少很多不由自主盯著他望的「挫相」,而那沒穿衣服的人卻比她這個穿戴整齊的人還要來得自在,也不怕走光穿幫什麼的。
他瞇起眼,「你要躺在那兒睡覺?」他不信她有意於某種暗示,但是對著一個身無寸縷的男人,她竟如此放心?
這實在足以顯現她的警覺性之差,莫怪乎常惹上麻煩
「喂,我昨天開了好遠的車,今天早上又到處逛了一圈,累死了。」尤其她正要享受美味大餐時又被中途拎走。
「你給我起來!」
沒事這麼大聲幹麼?何鳳虹懶懶的睜開一隻眼睛偷瞄,他的臉色絕不像是開玩笑的。
這個人自己沒事做,就看不慣別人舒服啊?不過想想,是她害他現在得待在這裡等乾洗的農服。哪裡也不能去。好吧,她多少還是有責任感的——
「好啦,請問先生有何指教?」她身體有如千斤重的不情願坐起來,抱著軟枕頭斜靠著。
坐沒坐相!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慵懶的貓樣風情,更勝那些矯揉造作出來的女人,還容易引人想人非非嗎?
「坐好,Vivian!你再像沒骨頭一樣東倒西歪,信不信我揍你。」他失去控制大吼。
這裡似乎只有他在乎現在房間裡的整個情況,而不幸的是,針對他自有意志的某個部位,那條岌岌可危的浴中似乎不能掩蓋住什麼,他恨死了自己莫名其妙像青少年一樣衝動的情緒。
雷納德在床旁的沙發坐下,「你沒問題要問我嗎?」
「你的暴力傾向還可以控制嗎?」她實在懷疑他是否會真的揍人,但感覺上不像。
他的缺點是有一大堆,但打女人應該還不至於吧。老實講,他尤其沒有耐心這項美德,看她的時候老是一副很受不了,可是又很努力隱忍的樣子,這很打擊她的自信心那,其不是個好習慣!
又來了,他現在又拿那剛神氣睨著她。
真是雞同鴨講!「如果你是擔心我會不會修理你,很快了,假使你再不問點別的問題的話。」
「什麼問題?」她才莫名其妙咧!「哦?我剛才問過你這房間付錢沒,你沒回答。」
雷納德咬緊牙忽耐。「你剛才在宴會廳沒聽清楚我宜布什麼嗎?」他就當是在對「小白癡」講話好了。
「有啊,你對著一大群不認識的『芋仔』、『善薯』說,你和你未婚妻在樓下發生點小意外,不能參加餐敘,下午會議由戴爾主持。」怎樣?她的記憶力一等一吧,證明她不是沒智商的人。
英語是第二語言,一不小心何鳳虹就脫口而出講中譯式英文,雷納德略過她奇怪的文法。
「你覺得我說的未婚妻是指誰?」
「我怎麼知道,我們又不熟!」該自己反過來譏笑他了,「戴爾是不是跟在你旁邊,一直笑得很討厭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