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靜蘋、陳雅蘋看了直尖叫,何鳳青慌忙中不忘遮住小兒子陳郁宣的眼睛。
和上次見過的惠靖鴻同來的另有兩人,一位是雷納德,另一位是戴爾,「哈羅,他們沒空,我自我介紹——戴爾·拉蒙,你們的姻親。」.
何鳳青勉強聽得懂一點,她的兩個念大學的女兒則支支吾吾的說著別腳英文,手忙腳亂,慌慌張張。
惠靖鴻替他們雙方翻譯,才解開困境。
「那個人是誰?於麼抓著鳳虹不放,還……」
何爸爸、何媽媽雖擔心生氣,但又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親親熱熱的?」戴爾要惠靖鴻逐字幫忙解釋,否則應納德親完未柔婚妻,八成會被女方休掉解除婚約,連老婆也沒了。「他們是未婚夫妻,好久不見,正常的,這樣是正常的,請不要誤會。」
這解釋是安了何爸爸、何媽媽的心,可是……
「未婚夫?」跟一個外國人?何鳳青連名帶姓的吼,「何鳳虹!你要死了,唸書不唸書,你給我跑去交外國男朋友?」
這中氣十足的吼功不是白練的,直直穿透暈眩得不能自己的何鳳虹的耳膜,她清醒了一點,推開雷納德。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也想尖叫了,她發什麼神經跟他吻得天昏地暗的,這下怎麼解釋?
「Vivian,你拋夫棄家還敢問我要做什麼?」雷納德高興的聲調一點也不符合他話中氣憤的指控。
惠靖鴻一五一十照譯,何鳳虹急得對地大叫,「你是八哥鳥出生的嗎?不要亂講啦!」
「對不起,何小姐,我只是尊重原意,詳實的翻譯。」
「別笑了啦,一點都不好笑。還有,你們小孩子不要竊竊私語,眼睛睜那麼大。」
陳靜蘋、陳雅蘋還是沒法控制自己,因為這消息實在太意外了,她們一時無法接受。
「嗨,東方之花,被逮到了。嘿、嘿……」難得看到她吃癟,戴爾笑得很賊。
何鳳虹白他一眼,接著把氣出到雷納德身上,「你來台灣就不能先打通電話聯絡嗎?」這樣直接登門造訪,她家裡的人怎麼有心理準備?她一定會被念死的!
「你自找的。」雷納德偏頭拍拍她,一點也不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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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因為何鳳藍他們比較晚來,所以呆若木雞的表情、反應就像陳靜蘋姐妹一看到雷納德時的情形一樣,眼睛全盯著他礁。
適應過早先的過度刺激,現在的何鳳青、何爸爸、何媽媽比較能冷靜的問清楚情況。
「何鳳虹!你解釋、解釋清楚,你偷偷的在國外藏一個未婚夫是什麼意思?」何鳳青最氣的是她偷偷摸摸的,對象的條件又不是那麼見不得人,雖然自己對對方是外國人有點意見,可是在一開始,她就應該告訴大家才對。
「我哪有?」
「那抱著你的那個人是神經病,沒事亂認未婚妻嗎?」
「差不多。」何鳳虹鴕鳥心態,一概否認。
雷納德聽完惠靖鴻的翻譯,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後,主動控制場面。
「你好,鳳青二姐,請直接叫我雷納德,我是來認識Vivian的家人,順道討論一下婚禮,在台灣依你們的風俗習慣舉辦,回去波士頓會再舉行一次教堂婚禮,到時你們的行程會有人安排好的。」
「等等,你要跟誰結婚?」連間都沒問當事人,有沒有搞錯?何鳳虹不是滋味的想。
戴爾好心的在她旁邊咬耳朵,「Vivian,半年前他可能會好好的用耐心重新追你,可是在找了半年才找到你,所以免了,他沒直接綁你到教堂就算你好運了。」
「哪有這麼算的?我又不知道他要追我,效期過了不算啦。」她有些不講理。
當時她一跑沒個蹤影,雷納德先是氣憤,後來戴爾那花花公子以情場身經百戰的經驗,提醒他Vivian可能是婚前恐懼,沒有安全感,他才檢討自己太少表露感情了,打算好好彌補。
可惜時間愈拖愈長,雷納德滿心的情切已經被急躁所取代,而她卻連通電話也沒聯絡,他一氣之下發誓逮到地一定立刻就抓她完婚。
現在太平洋彼岸的波士頓,正熱熱鬧鬧宣揚這件社交界大事,萊昂家正盛大的籌辦婚禮。
雷納德沒理她,只和她的家人討論婚禮,「這樣可以嗎?」
別說何爸爸、何媽媽猶豫,何鳳藍也捨不得,以前直催何鳳虹嫁,可是一下子這麼突然,又是遠嫁美國,再怎麼樣都得要好好考慮。
「雷納德,這事先別那麼急……」
「本來就是。」何鳳虹的聲明惹來眾人的鄙視。奇怪了,明明就是她自己的事,發表一下意見有什麼錯?沒天理。
「你是鳳——藍大姐吧?如果Vivian一年前沒有不告而別,其實現在也差不多要結婚獲得你們的祝福了,」雷納德看向眾人一遍,「可是你們也知道她的個性……那時我們都論及婚嫁了,還正擔心可能會奉子成婚。然後她突然的就失蹤了,害我好擔心的到處找了這麼久,你們應該可以瞭解我此刻的心情。」
何鳳虹睜大眼像不認識他一樣直看著他,雷納德什麼時候那麼會演戲了,平常他哪有可能用這種博人同情的語調說話?堂堂的溫土頓集團董事長耶!
她哪曉得,雷納德一向是準備充分,不作沒把握的事,臨前龍騰集團的朋友就已經對他分析過台灣人的觀念想法了,要想娶人家女兒就要先獲得她家人的支持認同。
至於新娘本人呢?娶回家以後再綁在褲腰上慢慢調教。
「這怎麼得了?」何爸爸講話了,女兒這般行徑……都已經到牽子成婚的地步了還使什麼性子逃婚不嫁?
大難臨頭的何鳳虹不知道擔心,還一直驚奇的瞧著雷納德。
「Hello,回魂了。」戴爾竊笑。
所有的人都用不諒解她此種不負責任行為的目光指責,她很冤枉的打了始作傭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