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我發燒了。」她閉上眼呻吟,全身都是汗。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 發生呼吸困難的現象,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我想我需要體溫計。」她在他的嘴裡低語,捨不得放棄與他相依的任何一個碰觸 。
「你不需要體溫計,你需要的是我。」他邪邪的低笑,用更熱烈的唇齒吞噬她。
「也對。」她附議,打高舌尖與他交纏。
「如果你有使我比較好過的方法,我建議你快使出來。」
一陣熱吻之下,她已經渾身燥熱,胸部腫脹。小褲在他的惡意攻擊之下,早已不知 到哪裡去了,只剩下源源不絕的熱液浸濕他的長褲,而他一點都不在意。
「遵命,我的大小姐。」他眨眨眼,抱起她往臥室走去,溫柔的將他放在床鋪正中 央。
陸映啞伸出雙手,勾住緩緩降下的強壯身軀,一切盡在不言中。
芙蓉帳暖,夜吟春光寒。窗外洩漏出微微涼意,床上的激情方興未艾,以相同的身 軀,訴說著不同以往的溫柔,期待故事能夠再一次重來。
???陸映啞自酣夢中醒來,起床的時候,嘴角還帶著幸福的笑容。
她真的很幸福,她心滿意足的想。從她發生車禍以來已經整整過了一個月,這一個 月她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且龔慎夢還告訴她很多事。比如他是如何代她父親接管陸 氏,她父親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從他告訴她的話裡不難發現,他和她父親的交情匪淺 ,要不然她父親也不會放心將公司托付給他。
她父親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呢?
陸映啞坐定沉思,怎麼也想不出任何跟她父親有關的事來,於是她決定不如用實際 行動比較快,直接去翻她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
一定有什麼東西可以告訴她,她父親是怎麼樣的人!
她站起來,往二樓的方向走去。看來她只有一間一間的找了,原來的管家據說從她 車禍以後就離職了,根本找不到人可問,所以還是自己來吧。
她先打開一間看起來很優雅的房間,結果是客房。她聳聳肩,並不灰心,陸家實在 太大了,可能要浪費不少時間。
半個鐘頭後,她終於找到位於角落的房間,她戰戰兢兢的打開房門,迎面撲來些許 發霉的味道,害她嗆了幾下。
「咳咳。」她揮開飄散在空氣中的灰塵,連眨了幾次眼,才看清楚房內的擺設。
這個房間古色古香,一看就是中年男子的味道,她猜想可能就是她父親的房間。
奇怪,陸家的一切都被照料得好好的,為何獨漏這個房間?
陸映啞百思不解,只好進房自己動手找答案。她先到洗手間內擰了條濕毛巾擦拭屋 內的灰塵,待一切都清理乾淨之後,再翻箱倒櫃找找看有沒有日記之類的東西留下。
沒有,就是沒有。
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出她父親的隻字片語,就好像有人事先動手整理過似的。
會是誰呢?到底誰會……陸映啞把這個問題?到腦後,只是一味地想翻出任何有關 她父親的東西來,等過了一個鐘頭後她終於宣告放棄,乖乖的承認失敗。
算了,不找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找慎夢問就是了,反正他會告訴她。
她才正要轉身離開,不料卻因用力過猛踢到某個突起,讓它動了一下。
這是什麼?
陸映啞瞠大眼看著原本是牆壁的牆面突然凹了一個洞,轉出一整櫃的書。
她挑出其中一本看起來像日記薄的東西,急切的翻開它。
日記薄上大都是空白,只有一小部分記載著文字。
原諒我,女兒!我要是知道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就不會這麼做了她翻開其中一頁 ,上頭寫著她看不懂的話,而且沒有標明日期。
她再往下一頁翻,空白。她又翻了幾頁,終於又看到文字。
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小啞,你等著爹地!
又是她看不懂意思的描述,她爹地究竟想說什麼?
事情終於有轉機了,女兒!等我在馬來西亞的投資賺了錢,我就可以再讓你擁有奢 侈的生活,送你到世界各地過你想要的生活。
馬來西亞?這不是慎夢發?的地方嗎?他曾告訴她,原本他是個窮小子,她的父親 不太贊成他們來往的事,一直到他事業成功回國了,情況才得以改觀。
我被Alex蕭騙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企業家,而是個無恥的騙子,他騙走 了我所有的錢。現在,我真的一無所有了,只留下滿身的債務。小啞,我對不起你,我 的乖女兒,爹地對不起你。
Alex蕭……突然間,似乎有某種東西重擊她的記憶,迫使她鬆掉手中的日記,抱住 頭猛搖。
她的頭好痛,誰又是Alex蕭?為何她會對這個名字有所反應,彷彿她也認識他一般 ?保住公司,小啞,你一定要幫爹地保住公司!陸氏是我畢生的心血,失去了它,我連 靈魂都會痛哭,答應爹地,你一定會保住它!
掉落在地上翻開的那一頁,也是最後的一頁。陸映啞用顫抖的手指撿起它,淚流滿 面的將日記抱在胸前痛哭。
她雖不記得她爹地了,但從他留下來的隻字片語不難發現,她爹地真的很愛她,所 以才會冒險投資馬來西亞,落個人去樓空的地步。
「我一定會幫您保住公司的,您不必擔心。」
她對著父親留下的日記起誓,決定明天就去陸氏看看,她相信陸氏在她丈夫的打理 下,必定欣欣向榮,業務蒸蒸日上。
但,萬一她錯了呢?
第九章
當她劉采飛揚的走進陸氏大門時,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是個不受 歡迎的客人。
陸映啞禮貌性跟大伙點頭,算是打招呼。這些職員她一個都不認識,就算認識也早 就忘光了,她的記憶沒有任何回復的趨向,仍舊把往事忘得一乾二淨,一件事也想不起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