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聞言,扣扣再次又被嚇呆了。
雲萱把事情的大概,全向扣扣說了。
聽了主子的敘述,扣扣發呆著,久久回不了神。
「你幹啥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雲萱睨眼看她。「我只是沒打扮,要真讓我打扮一番,呵,北京城之花,我是當之無愧!」
「可……可是,你真的打算要嫁給他?他可是有魔法的!」扣扣的眉頭打了好幾個結。
「有魔法也不是什麼壞事呀!」雲萱這會兒,倒是替傑尼斯辯白了起來。「只要他不亂使魔法,那就無妨。之前,他一定是初來乍到,還不懂我們這邊的規矩,要是我同他說明後,他一定會有分寸的。」
扣扣狐疑的盯著主子,左瞧瞧、右看看。
「你……你幹啥啊?」雲萱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
「格格,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那個傑尼斯的?」
「我……我……我是因為他說我是最漂亮的,所以才會喜歡他一點點。」雲萱嘴硬的道。「還不是你不爭氣!當初我極力推薦你,他沒看上你,那……當然是我這個做主子的親自出馬羅!他那麼有錢,人又英俊瀟灑,這種男人,怎麼可以拱手讓給別人呢?」
主子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可是,你當真要同他回去他的世界嗎?
他家住哪兒?一定很遠吧?要是坐船,說不定要好幾個月才可以到達……」扣扣層層過濾。「到時候,你若想回北京城一趟,很麻煩的。」
「你真笨那!他有魔法,咻一下,我不就變回來了。」
「喔,也對!這麼說,格格你真打算同他回去羅?」
「呃,再說啦!反正時候還未到。你在煮什麼啊,都燒焦了!」
「啊,我的米粥!」
用過晚膳之後,雲萱獨自在花園內思索著,究竟自己是否真要和傑尼斯一道回他的世界去?
雖然她知道他有魔法,把她變過來變過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
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她額娘呢!
可是,若沒有同他一道走,她一定會很難過的,因為光用想的,她心頭就泛著酸楚……
要和他分離--她可是會有千百個不願意!
心中的矛盾,讓她指著地上的小石頭,無聊的數著:「要跟他、不跟他,要跟他、不跟他……」
她數一個口中便念一回,來來回回的數著,看的她眼都花了。
「哎呀!不數了!」她拿著一顆小石子,丟著另一顆較大的。
站起身,她想回房就寢,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來到她身後。
「你……你幹啥無聲無息的站在我身後?」
「你在做什麼?」他見她蹲踞著,遂好奇的問。
「我……我睡不著,所以數著石頭玩。」她斂下眼睫,不敢正視他。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偷聽到,方纔她說的那些無聊話語。
「睡不著?我帶你去看水上奇景,如何?」傑尼斯挑眉說道。
他分析過她,既然她是皇室中人,金銀珠寶對她來說,起不了作用。
另一方面,他也察覺到,她是喜歡他的,正好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先掠奪她的心後,不怕到時她不死心塌地的隨他回魔界。
他打算從這一刻起,要對她萬般的好,然,這一切,純粹只是要引她回魔界罷了。
「水上奇景?」雲萱滿眼納悶,可又奈不住好奇心。「好啊,現在去嗎?」
「當然是現在。」
語歇,他的手順著她的頭頂弧度,彎了半圈。
她詫異的看著他的舉動,待她眼眸低望,這才發現自己已換上一襲粉色閃緞衣裳,他還在她頭上結個纂兒。
她無語地羞凝他,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柳腰,嬰時兩人已離開地面雲萱靜坐在小船上,四週一片寂靜,一望無垠的湖面,令她以為自己入了無人之境。
傑尼斯站在船頭,背對著她,他的一頭黑髮隨風飛揚,高大的身形昂然站定。
他手一揚,寂靜的湖面,成群的魚兒忽地躍起,在船身隨波逐流下,魚群圍繞著船身,此起彼落的躍舞著,月光映照的湖面,成了魚群的歌台舞榭。
魚群初躍時,雲萱著實嚇了一跳,自認膽大的她,也不免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瑟縮了下。
傑尼斯落坐在她身邊,強壯的手臂輕摟著她的肩。
「你不喜歡嗎?」他的語調,極其輕柔。
「不……不是,我……我只是突然嚇了一跳。」她微微一笑。
傑尼斯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蔥白柔荑。
他深情的黑眸,凝望著她水亮閃動的晶眸。「到我懷裡來,我要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雲萱眨了下彎翹的睫毛,心頭湧上甜意。
她白淨的臉蛋上,有著從未有過的小女孩嬌態。
此刻,她豁然明白,男人對女人,不僅僅是像她的皇哥哥那般。
以往,她的認定是,男人只要調侃女人,就代表男人是在表示他的愛意;女人只要眉來眼去,也就代表她是喜歡那男人。
可今日,傑尼斯讓她真正領悟到,什麼是愛的表現。
她也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即使沒有任何言語也能傳達給對方。
他的愛,柔柔的湧入她的心田,她的唇角,有著一抹掩不住的甜蜜笑意。
愛啊,這就是愛嗎?
原來,當女人,才最能享受幸福的滋味。
「在想什麼?」他喚她的當兒,已將一顆剝了皮的葡萄,送至她嘴邊。
雲萱驚疑的看著船上多了張矮桌,桌上擺著好幾樣時令水果。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他變出來的。
她輕啟紅唇,含住他遞來的葡萄。
「好吃嗎?」他又剝了一顆,再度送到她嘴邊。
她笑盈盈的點著頭。「你怎麼不吃?」
「我要服侍你。」
「我才不要你服侍。」她笑睨了他一眼。
「你現在是這片湖的女王,這周邊所有事物都得聽從你的指示。」他的鼻端湊近她耳邊,輕言道:「當然,包括我在內。」
她噗笑了聲。「我什麼時候成了女王,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