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懷疑它的真偽?」文浩笑問,這就不干他的事了。
「是啊!」古恩看看文浩,又看看若惟,他們真的是那對神秘人物嗎Z
「相信古恩先生是有備而來的吧?」若惟笑說,她瞧了文浩一眼,就知道他已經失去興趣了,這辨識真偽的麻煩事,他才沒耐心去搞定。
「什麼意思?」古恩沒聽懂。
「就是那文件有帶來吧?」文浩好心地擔任翻譯人員。
「帶是帶來了,只是……」古恩有些遲疑。
「只是不相信眼前這兩個小鬼頭能幹什麼大事?」 文浩語帶譏悄地說道。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被說中心事,古恩有些不好意思,臉都漲紅了。
「給我看看吧!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若惟瞪了文浩一眼,才好言好語的對古恩說道。
「好吧!」古恩將一份古代文件遞到她面前。
若惟拿起文件仔細地研讀了許久,才面帶微笑地放回桌上。
「這是假的!」她十分篤定的說道。
「什麼?」古恩目瞪日呆地望著她,學會裡的專家們爭論了近半年的疑惑,這個小丫頭居然只花了十來分鐘就下定論?!
「不過,你也別失望,它也許會比你之前期望的更有價值。」若惟對他的膛目結舌視若無睹。
「什麼?」都說是假的了,還會有什麼價值呢?古恩臉上的不可置信更加明顯了。
「相信你應該聽過藍彼得爵士的名字才對。」若惟捺著性子說道。
「當然!他是近百年前十分有名的紳士大盜,」聽見這個名字,古恩才恢復些許正常。
「傳說中,他最擅長的就是變造文件。」若惟曾花一個暑假的時間來研究他的變造手法與心態。
「你是說……」古恩頓時張大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役錯!我確信這份文件是出自於他的手。」若惟肯定的表示。
「真的?」古恩喜出望外,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意外的收穫。
「嗯!這文件絕不是都麗王朝的產物,它的用語雖然相似,但幾個語助詞卻是都麗王從不曾用過的。」若惟仔細分析。
「對對對!學會裡的幾位教授就是持這項論點,所以,一直將它視為贗品。」古恩一聽見她的分析,立刻就折服了。
「所以,它不是當朝的產物是可以確定的,再來就是證明它的出處了。」若惟見他的態度轉變,又笑了,這個人倒也十分可取,對真相的信服比以前來的人要快得多。
「你是怎麼證明的呢?」古恩興奮極了。
就連一旁的文浩也感興趣了,沒想到,她的鑒賞能力又大幅地躍進了。
「你瞧,這是他最擅長的手法。」若惟指著文件中的簽名處。
聽得有趣,於是所有人全都圍過來仔細看了半天, 卻一點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又都瞪大眼,抬頭看向她。
「他的簽名是不是很完美無缺?」若惟看著他們的 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 四個人動作整齊畫一的點點頭。
「不付 卻也是他最容易被識破的地方。」若惟賣 著關子。
「是嗎?」文浩皺著眉頭看看文件,又看看她,容易?哪裡容易了?怎麼他就完全看不出來?
「也許是他太自大,也或許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他的每一筆簽名都會有一個漏洞,你們瞧,就是這裡!」若惟指著證據給他們看。
「真的!果然不一樣耶!」大家後知後覺的驚叫道
「它的價值也許比整個出土文物更高也說不定呢!」若惟笑道。藍彼得爵士的手稿並不多,像這樣完整的更是少見,古恩先生這下撿到寶了。
「沒錯!要高上許多倍呢!」古恩喜孜孜地道謝離去。
林家卻像沒發生過大事般地上桌吃飯。對他們而言,這的確不算大事,幾年下來,什麼古怪的場面他們沒見過?早習慣了。
吃飯才是大事呢!
第二章
「我最喜歡飛影了!」
「才怪!藏馬才酷呢!」
「咦?為什麼沒人喜歡幽助?他也很帥呀!」
「拜託!都幾百年前的漫畫了,你們能不能有點長
進呀?」
幾個同學坐在麥當勞裡,哈拉的不是現在流行服飾的走向,也不是影劇紅星的最新動態,包括若惟在內,她們幾個全都是漫畫的愛好者。
「喂!對經典漫畫放尊重一點。」若惟不在乎有人喜歡飛影,卻討厭她最喜歡的藏馬,但對這套「曠世巨作」,絕對必須給予它應得的尊重。
「你又來了!」同學們全都笑了起來,她平時溫馴得像只小貓咪,可是一面對她所在意的事物,可是悍得像只黑豹呢!
後來,連她自己也笑了起來,沒辦法,誰教她看了那麼多的漫畫,最鍾愛的就是這一套。
「哇!好帥!」面對樓梯的同學甲眼冒紅心的直流口水。
「真是人間極品啊廠 同樣面對樓梯的同學乙張開了嘴,就再也合不起來。
「那當然了,不論是藏馬還是飛影,甚至是幽助都是少見的男子漢呢!」若惟理所當然的答道,至少他們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到底的態度,以及對所愛的人的無私付出是值得敬佩的。
當她說完時,卻沒有人理她,她們的目光焦點全凝聚在她身後。
這是怎麼一回事?當她一回頭,霎時明白同學們變成石雕的原因。
只見文浩和湯彥衡正在找位子坐。
「哇拷!找位子就找位子嘛!裝什麼酷?吱!」若惟簡直快吐血了,這兩個痞子每次都來這招,長得帥又不是他們的功勞,卻每次都拿來騙純情女孩子的口水。
就在她轉身時,文浩一眼就瞧見她,他立刻一臉笑意的拉著湯彥衡大步往她們這桌而來。
「哦!不會吧?」她慘叫一聲,這下毀了,以後她就沒有平靜的生活了。
「喂!他們朝我們走過來了耶!」幾個同學興奮的竊竊私語。
「你完了!」知道他們的關係的美玲,笑著靠近若惟的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