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球探嗎?」 同學甲終於恢復正常了,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不不不!是慕她的名而來。」文浩指了指若惟笑答。
「若惟?」同學甲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星探嗎?」這日,同學乙的臉上明顯的掛上一絲嫉妒。
「哈哈……你想可能嗎?」若惟立刻自我解嘲一番,以免犯了眾怒。
「不是啦!你們知道她的父母是考古學家吧?」文浩見大家都點頭才又接著說:「而她本人卻擁有連天才都嫉妒的獨特鑒賞能力,所以,常常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前來找她解惑。」說這話時,他可是與有榮焉。
只是他沒提的是,有更多的人來找他確認寶物的埋藏地點,對於這點,只怕世上再也沒有人像他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直覺了。
「真的呀?」美玲睜著一雙大眼,崇拜的看著她。
「好炫喲!」 同學甲羨慕的說道,這樣歷史一定可以考很高分。
「也沒有啦!」 面對同學們的讚美,若惟怪不意思的。
「哇!你會不會也像『來自遠方』的女主角一樣,因為親身體驗過,所以才對那些老東西那麼熟悉吧?」同學丙開始浪漫的幻想。
「有這個可能喔!」 同學甲也附議道。
若惟一臉的為難,她能說實話嗎?告訴她們,她就是知道,而且沒有原因,只怕會讓她們認為她太自大,所以才不肯告訴她們實情。
「呢,……你們真的想知道?」她邊說邊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
「嗯!」同學們異口同聲的點頭。
「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實情吧!」她一副要透露天大秘辛的神秘模樣。
文浩一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又要編故事了。
「快說!」 同學們催促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也跟大家一樣,對考古完全沒有概念。」
她的開場白引來大家的一陣白眼伺候,廢話嘛!大家都嘛一樣。
「後來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之後不論是哪一朝的文物,我似乎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來。」若惟說得繪聲繪影的。
「什麼夢?」 同學們顯然都很投人。
文浩和湯彥衡對望了一眼,再看向她時,眼中都多了份崇拜,真不愧是國小時全校說故事比賽的冠軍,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啊!那是好早好早以前的年代……」若惟抬頭凝望著遠方,彷彿落人回憶之中。在這當中,她聽見兩聲極不自然的咳嗽聲,好像極力想掩飾悶笑聲。
她當然知道是哪兩個傢伙在搞破壞,她忽然抬起腳來賞了他們各一記無影腳,悶笑聲立刻變成呻吟聲。
她輕咳幾聲,繼續道:「在那個君權年代,我是宮廷裡的藝師,不僅製作藝術品,也負責鑒定藝術品,很多現在的考古學家拿來找我鑒定的東西,都是我當年製作的呢廠若惟說得跟真的一樣。
連文浩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實性。「不會吧?」
「真的?」大家都驚歎不已。
「當然更不用說有多少是我當年鑒定過的東西了。」若惟見好就收,免得說太多而露出馬腳。
「哇——」同學們仍沉醉在其中。
「對了,那時候你有心愛的女子嗎?」同學甲忽然問道。
「啊?」沒想到會有人提出這種問題,若惟愣了一下才笑道:「他們有那種癖好,我可沒有喔!」她不忘恥笑一下剛剛作戲十分認真的文浩。
「當然不是說現在的你,是當年的那位藝師呀!難道他沒有心上人嗎?」同學乙說得一副她很白癡的模樣。
若惟瞧了她半天才接著說道:「我沒說她是男的呀!」敢恥笑她的智商?她就給她們來點勁爆的。
「少來!以前的人哪有讓女人當宮廷藝師的?」同學甲提出異議。
「奇怪了,是我的夢還是你的夢啊?你管我!」若惟睨了她一眼。
「對喔!」同學甲吐吐舌頭。
「你知道的,在那種環境中,一定會有貴族和平民的對立之爭。」若惟笑著又說。反正女生嘛!就愛聽浪漫故事,只好滿足她們一下下。
「嗯,嗯!嗯!」同學們又一致地點點頭。
「那位藝師不僅手藝好,人更是長得美,有如落人凡間的精靈一般,不食人間煙火。」若惟心想反正是說故事,誇張一點也不為過。
「是喔!請問有誰看過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會將她潔淨無瑕的雙手泡在黏呼呼的陶土堆裡,或是在髒兮兮的石頭堆裡雕刻的?」文浩吐她的槽。
湯彥衡本來還很紳士的故作認真地聆聽她的瞎掰,在聽見文浩的嘟囔後,不禁放聲大笑。
「喂!我的故事向來是會員獨享,你們兩人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鬧場!是不是嫌命太長了?」若惟怒瞪他們一眼。
「呃……那請繼續。」文浩立刻捶了湯彥衡一拳,唯唯諾諾的應道,又引來湯彥衡的一陣悶笑聲。
「那時候,有兩個男人都愛上了那位藝師。」說到這裡,她開始有點後悔了,剛剛該說那藝師是男的,那接下來的故事才會更勁爆一點。
「我來猜一猜,其中一個是貴族,一個是平民對吧?」太沒創意了!文浩忍不住出聲,他再不開口說說話,一定會睡著的。
「嗯!」若惟瞪了他一眼,幹嘛?他不滿嗎?
「然後呢?她選擇了誰?」 同學們很入戲的沒空理會他們的唇槍舌劍,急著想知道結果。
「唉!那是個淒美的故事。」若惟深深的歎口氣。
「快說啦!」同學乙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因為她選擇了那個平民,結果,他們就被逐出宮廷,一生過著最平凡的日子。 若惟一下子就把故事結束了。
「喂!這樣哪叫淒美呀?」 同學甲發出嚴重抗議。
「就是嘛!平淡無奇,太遜了吧? 」同學乙也出聲譴責。
「真是的,浪費人家的寶貴時間!」 同學丙敲敲桌子,不滿極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淒美的部分就在這裡呀!」若惟硬為自己的故事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