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肯定,我願意拿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和你打賭。」
她愈是肯定,文浩的臉色就愈是難看,這死丫頭竟敢給他偷腥?
「先確定了再說吧!為了不正確的消息而爆血管,就太不值得了。」湯彥衡伸手攬上他的肩,氣定神閒的勸道。
文浩瞪了他日眼,這混球!出牆的又不是他的女人,他當然可以滿不在乎的微笑。
湯彥衡一臉無辜,他是在幫他耶!他幹嘛擺張大便臉給他看?
文浩沒空再理這個混球,又專心的聽前方的實況報導。
「你們知道嗎?他們去逛那種最高級的飾品店耶!」同學甲萬分羨慕。
「真的?」
「真的!而且呀!我還看見他拿著項鏈在她胸前比呀比的,好幸福的模樣喔!」同學甲完全不知道她的實況轉播已經點燃某人心中熊熊的怒火。
「她真的移情別戀了?」同學乙有些不可置信。
「哎呀,這樣一來,你不就有機會了嗎?」同學甲取笑她。
「對啊!我們都知道你蛻變林學長很久了。」同學丙攬住她的肩,也加入取笑的行列。
「我那有啊?你們猜想得比我還久吧?」同學乙紅著臉爭辯著。
就見幾個女生打打鬧鬧離去。
「可能只是……我想……嗯……」湯彥衡忍不住替那個國小六年、外加國中三年都和他同班的若惟找理由。
「是我的錯!」文浩瞪著那些走遠的女生的背影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是嗎?」湯彥衡有個衝動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氣錯了?
「沒錯!是我太過放任她了,才會讓她為所欲為,無法無天到沒腦袋的地步!」文浩說得咬牙切齒,回去他要是沒讓她一個月坐不了椅子,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請問,她和男人去買名牌首飾跟沒腦袋有什麼關聯?」湯彥衡睨了他一眼,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在這裡發飆,他真的有毛病耶!
「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月,她會很想念屁股貼在椅子上的感覺。」
文浩的佔有慾令湯彥衡刮目相看,沒想到這痞子平日嬉皮笑臉的,一提到心愛的人,也可以衝動得很可愛嘛!
「如果她真的怎麼樣了,我是不反對啦!只是在你動手前,最好先問清楚比較好。」 湯彥衡溫言勸告,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不想讓他死得太難看。若惟可不像意文那麼好拐……呢……是溫馴啦!用強的,只怕會有反效果。
「她最好現在就開始禱告。」文浩已經聽不進任何話,心中早已定了若惟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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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惟坐在電腦前,正在網路上找資料,她覺得很不舒服。又過了五分鐘,她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轉身,她破口大罵,「你到底有完沒完?」
從十個小時前,他走進她的書房至今,他那兩道有如雷射線的目光就一直膠著在她身上,害她難過得快死了。
「終於注意到我了?」他的語氣是譏俏不滿的。
「是!大帥哥,請問有何貴幹?」 她因為忙著幫遠在埃及的父母找資料,實在沒空理他的「生理失調」。
「大帥哥?我看你是言不由衷吧!」文浩真的覺得自己很孬,干了壞事的人明明是她,她都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他卻猶如墜入地獄之中那般痛苦。
「你……一定要來找碴是不是?」若惟生氣了。
「你就是不肯承認,對吧?」 文浩氣她的隱瞞,做就做了,為什麼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承認什麼?」他是怎麼了?怎麼完全不像平常的他?若惟開始覺得事有蹊蹺。
「承認你移情別戀!」 見她抵死不肯認帳,文浩乾脆一口氣說完。
「移情別戀?老兄!你嘛幫幫忙,請問我原來的情在哪裡?又把情移到哪裡去了?」若惟哭笑不得,他這玩笑也未免開得太大了吧?
「你……你居然連我們的感情都否認?」文浩簡直要捉狂了,他氣得抱起她。
「你……是當真的?」半年前,他那信誓旦旦的宣言是真的?
「廢話!」還好他的肺很健康,不然,他一定會氣到吐血身亡!她居然敢藐視他的真心告白,他發誓,她三個月都別想安坐在椅子上了!
「我沒有移情別戀啦!」看他氣成這樣,她只好先安撫他一下。不過,她真的不覺得他們是一對耶!
「是嗎?」聽見她的否認,他那早已缺一角的左胸忽然溫熱了起來。
「是誰在散播不實的謠言?」
「有人看見你和一個帥氣的青年才俊一起逛超貴的飾品店。」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吧?
「你是說陳老師?」若惟恍然大悟。
「原來真的有?」文浩一聽見她承認,額上才剛消下去的青筋立刻又冒上來,氣得他想砍人了。
「對啊!我陪他去買訂婚用品。」她心想還是說清楚,不然這個番王會跟她番半個月都不會停止的。
「你要和他訂婚?!」他要宰了那個混蛋!不過,他要先料理完眼前這個欺騙他感情的小騙子。
「拜託!你聽到哪裡去了?是他要訂婚了,我陪他去買空賣空送他未婚妻的禮物!這樣夠清楚了吧?」若惟對著他的耳朵大喊。
一陣耳鳴他聽不太清楚,不過他至少聽見「他未婚妻」四個字,原來,他有未婚妻呀!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瞪著一臉傻笑的文浩,若惟用力喊完,不禁有些氣虛。
「呃……當然!」咦?他們什麼時候眼睛對著眼睛。鼻子頂著鼻子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連忙放下不知何時被他抱在半空中,沒辦法腳 踏買地的若惟。「可是,你怎麼會陪他去買……對了! 她們還說你讓他在你胸前比來比去的。」
「你很煩耶!誰買項鏈不試戴的?」仍被他摟在懷裡的若惟真的是無語問蒼天,她真要和他當一對戀人嗎?
「沒讓他碰到?」文浩極力維護他的權利。
「碰到什麼啦?」正努力想從他的雙臂中脫身的若惟不耐煩的問道,她真的沒見過比他更龜毛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