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茲親拿著布條轉過身來時才看見他還穿著中衣!天哪!她上輩子是幹了什麼天地不容的壞事呀!
看她一臉挫敗地放下布條,無言地走近他時,古風真的以為她要哭了呢!他會不會整她整得太過分了呀?
苡寧不再說話,直接拉開他的中衣衣襟,開始拆舊布條,是她一時失神才會鬧出這個笑話的。
苡寧默默地為他上藥,纏上新的布條,正準備幫他將中衣穿好時,古風突然將她拉向自己,直接抱她坐上他的大腿。
「啊!」苡寧正奇怪他今天怎麼這麼安分,沒對她動手動腳的,還想誇他一句呢!沒想到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別亂動!你要曉得你現在是坐在我的腿上,你若亂動引得我獸心大發的話,可不能怪我喔!」古風深諳惡人先告狀的道理,硬是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那你就別抱人家呀!」苡寧可不想和他嗯嗯啊啊,所以,她連動都不敢動,深怕他大少爺硬是給她安個挑逗的罪名,那她就慘了!
「可是人家想抱你呀!」古風繼續吃她的豆腐,反正有一天她會習慣的,然後發現她沒有他活不下去,到時她就是他的了。
「你好霸道!」苡寧歎了口氣,沒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妥協。
也許等織品完成她就該離開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想不愛上他都難,尤其在他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又對她那麼體貼溫柔,再不走,愛上他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她可管不了自己的心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會嗎?我可不這麼認為。我心裡想的念的都是你,你才霸道呢!」古風說道。
「我霸道?你真愛說笑。」苡寧哭笑不得,他不僅霸道,又很會顛倒是非,所有的事到他的眼裡全變了個樣。
「你大概是全天下最霸道的人了,你偷走了我的心,卻不肯將你的心給我,害我這裡空蕩蕩的。」古風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不禁歎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懂嗎?
「我……」給不起呀!苡寧默默無言地望著他,他的告白真讓人動容,他是真心的吧!不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可是,她給不起呀!
「寧寧,我會等你的,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古風攬住她的頭,將她抱個滿懷。
苡寧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他的腰,為什麼她當年遇見的不是他?如果當年遇見的是他,那她應該會很幸福吧!
☆☆☆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苡寧兒,求求你去救他,求求你……」苡寧看不清前面是什麼人,她只知道她終於找到人了,而後她便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她拖著一身的傷,帶著救起她的人回到良哥哥昏倒的地方,只是他早已失去蹤影。
苡寧不死心的哀求那位老人陪她去找良哥哥,既然他救得了她,應該也救得回良哥哥才對!
這一找就找了一個月,當她在半山腰見到良哥哥時,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只是,良哥哥似乎不大高興……他是氣她來得太晚嗎?
「良哥哥……」苡寧討好地叫著。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自己逃命去了嗎?」余復良看向她的眼神好無情、好鄙夷,彷彿她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臭蟲似的。
「怎麼可能?良哥哥,我去找人來救你呀!」苡寧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老人。
「哼!等你來救我,我早就死了!」余復良認定她是貪生怕死丟下他逃命去了,枉費他一路上為了救她,挨了好幾刀!
「不!良哥哥,我是真的去找人……」苡寧當初怕他中毒而死,先將他的毒吸出來後才去求救,她以為她很快就能找到人來救他了,沒想到這一找竟然讓她找了一個月!
「夠了!當初是誰說無論如何都會待在我身邊?結果呢?若不是小翠父女倆發現我,我早被野獸給吃了!」余復良一想到她的背情忘義,就更加怨恨不平了。
「小翠?」他叫得好親熱啊!那是誰?
「對!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沒資格當我的妻子,我決定取消我們的婚約,正式迎娶小翠為妻,她比你有情有義多了。」余復良說話時有報復的快感。苡寧從小就依附他慣了,這下子她什麼都沒有了,這是在懲罰她的不夠堅貞!她活該孤單一輩子!
「不!良哥哥!不可以!你知道我愛你呀!」苡寧上前拉住他的手,不相信他會說出這麼絕決的話來。
「是嗎?我看你只愛你自己吧!」余復良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她這麼說只讓他覺得噁心。
「良哥哥,你要相信我,畢竟我們在一起十八年了呀!」苡寧眼中的深情讓余復良遲疑了會兒。
在一旁偷看許久的小翠突然衝出來,指著苡寧罵道:「你若真愛他就不會自己一個人跑掉,讓他在荒山裡差點被山豬給吃了,若不是爹爹救了他,你現在也看不到他了,你就別再騙人了。」
「你走吧!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見到你!」余復良有些軟化的心再度強硬起來,心高氣傲的他容不得信賴的人背叛他。
「良哥哥……良哥哥……」
苡寧只能嘶喊著他的名字,看著他和小翠的身影愈走愈遠……
「寧寧,你醒醒啊!」古風用力拍拍她的臉頰。她又作惡夢了,如果她這個夢是真實的,那麼對他而言也可能是個惡夢!
仍被夢魘纏繞著,苡寧緊皺著眉頭,痛苦地呻吟著,淚水卻不停地滑下。
古風見狀只好將她摟進懷裡,不停地叫著她。「寧寧,你醒醒!」
苡寧終於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胸膛,她抬頭望向胸膛的主人,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為什麼?
「你終於醒了!」他鬆了一口氣。「寧寧,他沒死,是不是?你的『丈夫』並沒有死是不是?」古風盯著她要答案。
苡寧沒有回答,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地滑落,讓古風看得心疼不已,她為何哭得那麼悲傷,彷彿她是沒人要的棄嬰,彷彿所有人都離她而去般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