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哲澧決定一次解決所有問題,但一時無法吸收的程雪靈還呆在原地。
「還不快去。」失去耐性的關哲澧催促。
沒有借口留下,加上少女芳心碎了一地,程雪靈只好聽話的黯然離去。
「你瘋了!」回過神的秦樂唯直接給他這麼一句。
「沒錯,我是瘋了,為了你。」他微笑,親了親她的臉頰。
「你知不知道結婚代表什麼?」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他。「那表示……你的下半生就是我的了,我會賴你、坑你、吃定你,而且是一輩子。」
「你不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嗎?」他挑眉,「不願意?」
「現在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結婚……結婚……」
「結婚怎樣?」他好笑的看著結巴的她。
「什麼怎麼樣?」她哭喪著臉。「問題就如同我剛剛所說的,你的未來該是屬於那位跟你相愛的女人,你要娶的不應該是我。」
愈想愈難過,秦樂唯掙扎的想從他身上離開,但他死扣住她不放。
「沒有別人了,就是你。」制止她蠢蠢欲動的同時,他專斷的說。
「別鬧了,我們認識才沒多久,根本扯不上結婚這問題。」秦樂唯放棄掙扎,始終認為他只是一時興起的。
「認識時間的長短根本就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秦樂唯不服氣。
「我知道,你是我要的女人,沒有人能替代。」說完,他想到另外的問題,「難不成……你以後會喜歡上別人?」
「當然不會!」她堅決的回答。
愛情的滋味不論甜美或苦澀,除了他,她再也不想領教了。
「那不就結了?認識時間的長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彼此的。」他說。
秦樂唯想了想,「好吧,」提不出反駁,她有點沒好氣。「就算認識時間的長短沒關係,總不會什麼都沒關係吧?那你認為什麼才有關係?」
「你愛我!」想也不想的,他脫口而出。
一提到這點,秦樂唯就傷心了。
「沒錯,這可大有關係了,所以……我們不能結婚。」
「你開什麼玩笑?你愛我,所以我們不能結婚?」關哲澧皺眉,她在這方面的幽默感真讓人不喜歡,簡直是糟透了。
「你聽不懂?我剛剛跟你說過,結婚的重點在彼此相愛,雖然我是愛你的,但是你……你……你又不愛我。」秦樂唯費了一番工夫才能將這件傷心事說出來。
「誰告訴你的?」關哲澧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這還用人說嗎?我愛你,但是你從來沒表示過,那就代表你只想談場戀愛而已,無關於愛情,就算你現在一時衝動想跟我結婚!但實際上這也只是短暫的,我們根本沒有永遠可言。」說到這裡,秦樂唯又想哭了。
好討厭,本來也只是想談場小戀愛娛樂娛樂的,但沒事幹嘛放那麼多感情下去呢?害得她現在光是想想都覺得難過,真是虧大了。
「很多事不是用說的,像這種愛不愛的問題是放在心裡面的。」提到這問題,關哲澧開始感到不自在,整個人彆扭極了。
「你的意思是……」看著他,她一臉的光彩。
「對,我就是那個意思。」不得已,他只好面對她的問題。
「真的,我們是相愛的?」早忘了一分鐘前的晦暗心情,現在的她開心極了。
「無庸置疑。」俊臉微紅,他肯定。
喜歡看他這副模樣,秦樂唯的唇畔漾著甜蜜的笑。
「好了吧,答應嫁給我了?」忍下彆扭的感覺,他再次求婚。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些?」
「時間不是問題,這一生沒別人能取代你,我要趕快把你訂下來。」開什麼玩笑,要是她的腦筋再打結一次,莫名其妙的跟別人跑了,那他怎麼辦?
「我也是,這一生除了你,我誰也不愛了。」她笑得甜孜孜的。
「那不就結了?我們結婚吧!」關哲澧下結論。
「不行,誰要你什麼都不說。」得理不饒人,嘟著小嘴,她的嬌蠻漸漸冒出了頭。
「這種事沒必要整天掛在嘴邊,多肉麻!」
「不行,我要聽你說。」皺皺鼻子,她堅持。
「那多難為情。」關哲澧臉紅了。
「有什麼好難為情的?」秦樂唯大大的不以為然,「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聽我說『我愛你』的時候會覺得難為情嗎?」
她的問題讓關哲澧沉默。
沒錯,他是喜歡聽她說,但他從沒想過自己也得這樣說……
「快點說嘛,要不然,我問你答。」她替他下決定,迅速將問題拋出,「你愛我嗎?」
看著她晶亮璀璨的瞳眸,關哲澧俯下身——這一次秦樂唯很主動又很識相的閉上眼……
「我愛你。」他在她唇邊低喃。
以吻為誓——
關哲澧將一直愛著這個賴定、坑定、又吃定他的小女人,一生一世。
尾聲
「哲璽,該起床了。」身為人妻,仲晨悠揉著惺忪睡眼,盡職的充當起床號。
「嗯……」模糊的囈語充分表示出他對睡眠的渴求。
「別這樣,快起來了,我們已經遲到了。」一夜貪歡,兩人都睡晚了。
「嗯……」雖然還是很像火星話,但這次的囈語開大聲了點。
「什麼?你說什麼?」
聽不太清楚的仲晨悠俯身傾聽,但一接近,關哲璽便一舉擒下她。
「我說肚子餓了!我親愛的早點。」壓著她,關哲璽的笑容壞壞的,那邪惡的模樣教人一眼就能明白他的意圖。
「別這樣……」仲晨悠笑著躲掉狼吻。「你呀,昨兒個要了一夜,今天一早就又不安分了,看來得找些事讓你做,省得你整天像頭發情的種馬。」
「好啊,你說我是種馬?」關哲璽搔她癢。
「別……別……別這樣……」被牽制在他身下的仲晨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解救她的是適時響起的電話鈴聲。
「誰啊?一大早的。」覺得掃興的關哲璽停下搔癢的動作,但沒見他有接電話的打算。
「別這樣,接電話,乖。」仲晨悠像哄孩子一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