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妾意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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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不想費神再解釋什麼,跟我來,我會讓你看到我所說的事實。」

  「什麼事實?他們父子一個嫌貧愛富、泯滅天良,一個喜新厭舊、薄情負心,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她認定嚴氏父子是壞人。

  「跟我來就是了。」

  「哼哼!我怕你不成?去就去,正好給那對沒人性的父子一點教訓!」根本不再深思他所說的話,她摩拳擦掌地就等著揍人。

  他沒答腔。

  多說無益,而且事實勝於雄辯,他不想浪費力氣在無謂的爭辯上。

  眼見為憑,他會證明給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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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他們都上哪兒去了?」

  「他們……他們……」

  看著那副支支吾吾的樣子,想也知道答案是「不知道」三個字。

  「什麼時候出去的?」就算不知道去哪兒了,出門的時間總該知道吧!

  「這個……這個……」

  「這也不知道!」火山就此爆發。「我養的是一群飯桶是不是?看不住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連人什麼時候跑了也一問三不知,我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啊?」

  「屬下……屬下……」

  「還在那裡屬下什麼?」

  唯唯諾諾地,沒人敢接口。

  「還看什麼,還不快去找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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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高牆,伍薏兒的表情顯得有些納悶。

  「喂!為什麼要翻牆?」

  真是太沒行情了吧!剛剛在路上她還想著,不像上次,這回她不但沒帶孩子,不怕孩子壞她的事,而且還可以正大光明地從大門進去修理人……一路上她想得愉快至極,可怎麼真實狀況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還是和上回一樣得翻牆進去啊?

  「當然是有原因的。」他淡淡地表示,好像爬牆的行為有某種重大意義一樣。

  會用這種方式進場,理由真是再簡單不過,因為他希望她能冷靜地把整件事情給弄個清楚,可心裡頭又明確地知道,只要一提起孫婉兒的事便情緒激動的她,絕對難以冷靜情緒來面對。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得想個好法子來讓她自願配合了──即便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知道,她的好奇心是掌控她的最有利的籌碼,他不會傻得不去利用。

  「原因?能有什麼原因?」她不解。「你不是這裡的走狗?怎麼這麼不稱頭,進出中都府還得爬上爬下的。」

  走狗?這名詞讓君無上無力地翻了個白眼,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

  「喂,你真的是走狗嗎?我越看你越覺得不像耶。」懷疑的視線在他與高牆邊來回地打量著。

  想像中,走狗應該是很風光的,尤其像他穿著打扮得這麼體面,言行舉止也帶著一種尋常人沒有的氣質。原本以為他是那種高級走狗,高級到還有隨身奴僕跟在身邊服侍,可是如果真是高級走狗,為什麼進出還要翻牆啊?

  「我從沒說過我是。」他沒轍地看著她,考慮拿石頭敲她的腦袋,看她會不會清醒。

  「喂,不是要進去嗎?」她沒聽進去他的話,一個縱身,已經躍上牆頭。

  又一次沒能讓她明白實際狀況,他無奈地笑笑,跟著也縱身躍上牆頭。

  「然後呢,去見那個狗官嗎?」她毫不在乎地跟著他走。

  「不是,先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一邊避開守衛,一邊解釋著。

  「這麼麻煩,見誰啊?」跟著他躲過守衛,她越來越不明白他在幹麼了。

  「事實上我也沒見過,只聽過他。」君無上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什麼跟什麼啊!你要帶我去見一個你也不認識的人?」停下腳步,伍薏兒像是看怪物似地看著他。

  「跟我走就對了,一定會讓你覺得不虛此行。」執起她的小手,他不讓她拒絕地帶著她跑。

  想掙開他的手,但他握得死緊,怎麼也不肯放開她。伍薏兒沒得選擇,只有被拖著跑的份。

  須臾,他帶著她潛進一座幽靜的院落之中。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見什麼人啊!」見他終於停了下來,她沒好氣地問。

  「你進去就知道了。」在窗戶邊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他才拉著她進入屋內。

  在打量四周環境前,濃濃的藥味先撲鼻而來,伍薏兒兩道秀巧的眉緊緊皺起,不解地看著帶她來此的君無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婉兒?是婉兒嗎?」

  虛弱的男聲在伍薏兒正覺納悶時響起,然而這叫喚結結實實地嚇了伍薏兒一大跳。

  婉兒?他口中的婉兒是婉兒姊姊嗎?

  伍薏兒雙腳不由自主地來到床邊,想瞧瞧到底是誰在呼喚已死去的孫婉兒。

  「你……你是誰?婉兒……婉兒呢?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婉兒的消息?」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形容枯槁的年輕人,看樣子像是病了很久似的。

  「他是誰?」她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君無上,希望能得到答案。床上這人語氣中濃濃的悲傷,讓她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嚴家的大公子,就是與孫婉兒相戀的那個你口中的負心人。」君無上淡淡地說明床上人的身份。

  其實君無上一直沒見過這人,也沒聽府裡人說過關於嚴家少爺與侍女相戀的事,畢竟他才剛來衛衙沒多久。表明自己身份、接受衛衙中都招待也是這幾天的事而已,對這中都嚴府裡的事,他實在不該有太多的干涉。

  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在聽她說出她所認定的薄情負心事件的始末後。

  這太奇怪了,他在衛衙期間並沒聽過任何關於聯姻的事,就連住進中都府中受嚴大人親自招待時也沒聽他提起。

  如果真如薏兒口中所說的那般,嚴晁梁嫌貧愛富,讓兒子另娶了一名有財有勢的富家千金,那麼,這種事嚴晁梁不可能不跟他提。

  此外,如果嚴大公子真是個薄倖的負心郎,這些日子不該直見到嚴晁梁為他大公子身體不適、無法晉見的事拚命地道歉。一個藥石罔效、病到無法見客的人要如何成親?再者,都病得這麼重了,又有哪家的名門淑女肯冒著才剛當新娘就得當寡婦的危險而願意下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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