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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兩人一起穿過花園,踱上迴廊,董直才又道:「少局主的書房就在前頭。」

  「我沒有要找他。」采君急忙搖頭,她現在還沒想好該跟他說什麼。

  「你好像有些緊張,你怕少局主嗎?」

  「他又不是豺狼虎豹,我怎麼會怕他?」采君覺得他的話很好笑。

  董直打趣道:「有人說少局主比那還可怕。」

  「難不成豺狼虎豹見了魏公子都落荒而逃?」

  「差不多了。」他笑道。

  「那麼我若要上山,我會要求魏公子和我同行。」

  董直再次大笑,這時書房的門開啟,采君的心不覺緊張地怦怦跳著,先有兩人出了書房,再來才是魏桀,他似乎不太高興見到她,因為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她深吸口氣,才道:「午安,魏公子。」

  他沒有回話,只是瞪著她。

  顧騫懷在一旁說道:「方纔就聽見你和董直聊天的聲音。」

  「打擾你們了嗎?很抱歉。」采君道。

  「沒的事。」顧騫懷呵呵笑道。

  「你們談了什麼,這麼好笑。」另一名男子道,他是中等身材,體格強壯,臉型四方,皮膚黝黑,是「揚威」鏢局的另一名鏢師,名叫李朝榮。

  「嚴姑娘說如果她要上山,她會和少局主一塊兒去。」董直微笑。

  采君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可以把這種事說出來?這實在太過份了。」

  顧騫懷追問董直。「為什麼?」

  「我想魏公子沒興趣知道這種事,而且在他面前討論很無禮。」采君搖頭。

  「背後說才無禮,當面講可不會。」李朝榮說道。

  「快說。」顧騫懷笑得不耐煩了。

  「因為——」

  「魏公子,請你阻止他們好嗎?」采君打斷董直的話。

  「這不關我的事。」他冷淡地回答,聽見她和董直談笑風生的話語,讓他莫名的不悅起來。

  董直一聽,立刻說道:「嚴姑娘認為少局主可以幫她趕走野獸,因為連豺狼虎豹見了少局主都會落荒而逃。」

  顧騫懷大笑出聲,李朝榮咧齒而笑,魏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采君則是漲紅了臉,她瞪了董直一眼。「你真是太沒榮譽感了。」

  董直無賴式地回她一個笑容。

  「請問你們笑夠了嗎?」采君不悅地道。

  顧騫懷輕咳兩聲,采君仰頭望著魏桀。「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他皺一下眉頭,她又有什麼事?

  「我們先走一步。」顧騫懷說道,示意董直和李朝榮離開。

  采君見他們離去後才道:「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能不能請你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

  他不懂她在說什麼。「我沒討厭你。」

  他說得好像骨鯁在喉,采君搖頭。「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才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我說我沒討厭你。」

  「如果你不要講得這麼齜牙咧嘴,我可能會相信,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是希望你能到徐府道歉。」

  「沒必要。」

  「我希望你不要這麼任性。」她對他皺眉。「你有可能會惹上官司。」

  「我說沒必要。」他冷冷地重複。

  「你……」她真會被他氣死。「如果你去坐牢了,你娘怎麼辦?」

  他聳肩沒有答話。

  采君不假思索地拉起他的手,想拖他前進,可他卻像老僧入定般動也不動。

  「你在做什麼?」他一抖手,輕鬆的掙脫她的束縛。

  「帶你去徐府。」她毫不氣餒地再次拉住他的手,這次她用了兩隻手扯住他的手臂,不信拉不動他,既然愚公都可移山,那移「人」該也不難吧!

  她使盡吃奶的力氣,他卻連一根腳趾頭也沒移動。「你真忍心傷你娘的心?這豈是為人子之道。」她氣喘吁吁地說,為何她已快虛脫,他卻絲毫沒有移動半分?

  他不必用腦袋想也知道鐵定是母親又在她面前說了什麼,搞不好還聲淚俱下。「放手。」他出聲警告,她連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他覺得她的行為很可笑。

  「不放。」她死都要拖他去徐府認錯。

  魏桀一甩手,采君的雙手被震脫開來,整個人卻因反作用力向後倒去,她不停揮手想維持平衡,就在她認為她會摔個四腳朝天時,他伸手攬住她的腰,采君喘息著抓住他胸前的衣裳維持平衡。

  她仰頭道:「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固執的是你。」

  「而你是個膽小鬼。」

  他瞇起雙眼,眼神顯得危險,采君下意識地嚥下口水,她曉得她現在無疑是在獅口拔牙,但她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他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

  「膽小鬼?」他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怒氣。

  但她覺得自己的腰快折斷了,他勒得她喘不過氣,采君推他的胸膛。「就算你勒死我,我還是要說你是個膽小鬼、懦夫,被一個女人背叛又怎麼樣?值得你變得這樣蠻橫無情嗎?你……」她已疼得受不了,話也說不下去,只能扯住他的衣服,想減輕一些痛苦,她毫不畏懼地直視他,淚水卻溢滿她的眼眶,她的腰快斷了。

  「什麼女人?」他的聲音冷得刺骨。

  「秦霏。」淚水滑下她的眼眶。「你看見我就彷彿看見她對嗎?」她試著呼吸,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還知道什麼?」他稍微鬆開她,因為她的臉色發白,一副快昏倒的模樣。

  采君急促地張口吸氣,她抹去淚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反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想置她於死地,既然她能撐過前幾天,也就能撐過這一次。

  「你還知道什麼?」他又問一次。

  「我只知道你是個禁不起打擊的混蛋——」

  「沒有人可以這樣罵我而活命的。」他冷哼一聲,縮緊手臂。

  她的眼淚再次滑落。「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狠狠揍你一拳。」她不停地吸氣。

  「如果你是男人,你早就去見閻王了。」他毫不留情地說。

  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痛苦難當,她可以體會「腰斬」莫過於此了。

  「你再勒我,我就要吐了。」她虛弱地說,她的胃被壓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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