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淡淡一笑。
他不滿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想,還是不要欠你人情比較好。」
他嗤之以鼻,「你寧願嫁給一個可以做你父親的男人,卻不願欠我人情?」
「我想……游伯伯會對我很好。」她只能這麼想。
「是嗎?他根本不愛你,他把你當作另一個人的影子,他看你的時候其實看的是另一個人,當你們肌膚相親,男歡女愛時,他心裡想的也是另一個人,這一切你都能忍受嗎?」他把話講到露骨。
她眨了眨眼中的淚水,發誓不讓它流下來。
「我不知道能不能忍受,反正和誰……在一起不都是一樣嗎?」
他哼笑一聲,「你覺得會一樣嗎?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吧?」
她不自在的看向別處,「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他朝她靠得更近,將她逼向牆角,附近只聞人聲不見人影,地開始後悔不該一個人在花園深處閒逛的,在黑暗中獨自面對他等手是面對危險。
他的手掌撐在她的兩側,黑眸定定審視她,「要怎樣才能說服你?」
她迎上他的黑眸,不斷告訴自己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占為已有,母親在世時一直這麼告訴她,所以母親才沒有答應父親的求婚。
「請你不要再說服我,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她越是這樣越是引起他的征服欲,女人之於他的重要性大概要排在五名以後,雲華還在世時就是這樣了,她死後更是沒人可以讓他破例。
「你愛他嗎?」
她想都沒想便回答:「我尊敬他。」
他說笑道:「尊敬?你居然會為了尊敬一個男人而嫁給他?看來我不救你還真的對不起我的良心,怎樣,讓我救你吧?」
她心中一悸,「不……我不需要你救。」
「你不要我救,我偏要救。」他冷硬的說。
她試圖從他的圈禁裡出去,「請讓我出去,游伯伯見不到我會擔心。」
「讓他擔心!」他語氣冷硬。
「請不要這樣,我已經說過,我是心甘情願要嫁給游伯伯的。」為什麼他不相信她說的話?
「姐夫,你們在做什麼?」程雲襄拔尖的聲音響起,隨即奔向兩人,伸手奮力分開他們,反身摟住秦慕堯的身體,「姐夫,你不可以對別的女人有興趣,你是我的。」
水夢看著糾纏在眼前的兩人,黯然離去。
秦慕堯等水夢離去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後才推開枉雲襄「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才要問你,這是幹什麼?」她哭著說道。
「我沒有半點義務向你解釋。」他心中突然充滿對程雲襄白厭惡。
這幾年不論他怎樣與她保持距離,她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就是要粘上他,他對她越來越沒有耐性,不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可能打動他,他的心成了最冷血的器官,對她完完全全封閉,不惜傷她的心也要她明白,他真的對她沒有感覺。
「姐夫不能愛上別的女人。」她重新環住他的腰,死命的絹住。
「放手!」他厲聲道。
「不放,我就是不放。」她不信他能怎樣。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如姐姐,雲華在世時她不明白;雲華死後她還是不明白,現在她要他只屬於她一個人,為什麼還是那麼艱難?
「你不放手是嗎?」他嗓音壓沉。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然後低低的哭著,她要用眼淚征服他。
「姐夫,我愛你,你為什麼總是不當一回事?」
「我不愛你,你為什麼總不當一回事?」
他扳開她的身子,嚴峻的看著她,他不能讓這樣模模糊糊的關係繼續下去,雲襄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女人的青春又特別短暫,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姐夫,讓我愛你,你不愛我沒關係,就讓我愛你,你不愛我也下要愛別人好不好?我可以代替姐姐一輩子照顧你、幫你生孩於,好不好嘛?」
「不好,我一直只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就像親人一樣,我怎麼可能對妹妹有男女之情,雲襄,你已經是大人了,不可以再這樣任性。」
他鬆開她的身子,逕自離去。
「姐夫……」
她追了上去。
晚宴之後,水夢和游猛實有了獨處的機會,他牽著她的手一起參觀他的花房,花房裡除了水仙花沒有栽種任何其他花種,由此可見他對水夢母親的一往情深。
游猛實不像父親長得那樣英俊,不過個子很高,很能讓人產生安全感,今日的生日宴父親沒來,說是小女兒生病了。
也好,父親在場她還要陪他說話,反而麻煩,其實她也知道父親是故意避開的,在他心裡怕是擔心讓人笑話,笑話他賣女兒,沒養過人家一天還把人家給賣了,誰不是心知肚明,只不過人前不說破罷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不怕死的記者會提出令人難堪的問題,為了躲避,他選擇不出席。
「真像啊,水夢,你和你媽媽長得真像。」游猛實盯著她看,好像要把她的靈魂看穿似的。
她一笑,不知道自己怎會走到這一步,如果不是為了違約金和父親的公司,她不可能出現在這座美到不知如何形容的花房。
「爸爸也這麼說。」她看著四周的水仙花。
「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他帶著感傷的問。
她點點頭,「可以。」
他慢慢的伸出手,擱在她的臉頰上,心思像是飄向了不知名的地方,許久才放下手。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故人難以釋懷,也只有這樣深悄的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守候這麼多年,水夢不禁佩服起他。
「我和你媽媽是很要好的朋友,她還在世時,」我們雖然很少見面,可是我們常常給彼此寫信,你媽媽是一個很會寫信的人,她的文筆很好,字裡行間往往是妙語如珠,我喜歡看她寫給我的信。「他說起往事,心中無限惆悵。
「媽媽很喜歡寫信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媽媽常和伯伯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