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他一臉不信。
「就你跟我。」
他斜眼睨她。「妳在作夢?」
她撲到床邊。「你才在作夢!你記不記得,前一陣子你跟我說過,你作了一個很棒的春夢?」
他盤起雙臂,冷著俊顏地搖頭。
「不記得?」喬蓮急了。那是她唯一的籌碼啊!「怎麼會不記得呢?」
「男人作春夢的比例,比妳想像中高上幾十倍,忘得快也很正常。」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喬蓮,妳二十歲了,很多話題男女有別,也不適合兄妹討論。我承認以前是我有心誘導妳,讓妳有不正確的思想。」
不,不是這樣,她已經願意付出超越世俗一切禁忌的愛情了啊!那才不是「有心誘導」,更不是「不正確的思想」,那是愛啊!
她用力搖頭,想要打斷大哥的話。
他卻不疾不徐地往下說:「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希望即使是『兄妹』,妳仍能謹守男女之防……嗚。」
嗚的一聲,是喬蓮跳上床,摟住他頸後,牙齒撞牙齒的小小慘嚎。
他必須克制自己,忍痛推開她。天,他多想這樣一把摟住她!但他不可以。
「妳在做什麼?」他「驚怒」地問。「簡直太亂來了!」
「我要恢復你的記憶。」說著,她又貼上前,矢志要讓他想起她的初吻。
「慢著。」他握住她的肩膀,往後推。
他剛泡完「熱水浴」,沒想到眼前還有一個折磨男性本能的「地獄」在等他,他的血液已經完全沸騰了。
可他必須冷卻,為了「大局」著想。
「不能再慢,大哥,我的愛不講條件,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我都認了。我愛你,你絕對不可以被夏小姐搶走!」
他險險因她的告白而心跳失控。這一句話,他等太久了!
但他仍「鐵面無私」地拒絕:「看看妳的樣子,妳擔心我被婉吟搶走,幼稚得就跟小孩子一樣。」
「才不是!」
可惡,大哥的心都偏到夏小姐那邊去了,她得自立自強,還原當時的狀況,他的記憶再模糊都不打緊,她鐵了心要讓他完全想起!
「你那天是平躺成大字形,然後翻身,把我壓在床上。照我說的做,大哥。」
他瞇起雙眸,決心考驗她的耐性。
「等等,那天妳為什麼會在我房間?」他「為時已晚」地想起。
她粉頰一紅,想起當時自己看到的養眼鏡頭,不禁手足無措了起來。
「那個不重要啦!」她好窘好窘地嚷嚷著。
她推開大哥,躺在他的床上,七手八腳地要他懸在上方,扣住她的手腕。
「就是這樣,然後你說了一句話:『這是我作過最美的夢了』,接著就吻我。」
藍義陽看著躺在他床上的喬蓮,那是屬於他的女人。
他開始有點瞭解,夏婉吟說要回送他一個大禮,是什麼意思了。
喬蓮微卷的頭髮散落在枕上,水眸瑩亮,雙頰嫣然,小巧的唇瓣微微張開,一副心甘情願,等待被親吻、被蹂躪的模樣。
他還是不動如山,但全身細胞都瞬間敏銳了起來。
他聞得到她的處子幽芳,縈繞在鼻前,騷動著他的慾望。
在拉扯中,她的睡衣上扣迸開兩顆,露出勻嫩雪膚,潔白胸衣裹著不可思議的渾圓與柔軟。
想到這麼多年來,為了鞏固自己的「福利」,一直為她嚴守美麗防線,不准任何人近她一步,他不禁逸出一絲淺淺笑意。
是到享用的時候了!
他早已處在「蓄勢待發」的狀態,只是還努力按捺著,要等到她迫不及待撲上來,才享受專屬於他的盛宴。
見他「無動於衷」,喬蓮生氣地指揮。
「吻啊!怎麼不吻?」
「我……還是沒有印象。」
喬蓮沒有多想,她掙開他的箝制,往大哥頸後用力一勾,唇兒雖未碰著唇兒,
但四目相對的距離,卻是有史以來最短最短的,短到呼息交融……
「你為什麼不合作?」她惱怒地問,差一點點就碰著了他的唇。
該不會是還在想著夏小姐吧?
「我根本不記得我做過些什麼。」他凌遲她的耐心,就是要逼得她主動出招。「或許妳所記得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喬蓮生氣了!她本能地將他的後腦勺一扣,他的唇不偏不倚地堵住她的。
給我吻,給我吻、吻、吻--
呃,四瓣唇就這樣結結實實地堵住,他們的鼻子都被對方壓得扁扁的。
動啊!她心裡吶喊著。像上次一樣,施展魔法,吻她吻得欲罷不能啊!
可惜大哥不解風情,就像木雕人兒似的,硬邦邦地壓在她身上,薄唇一動也不動地抵著她。
喬蓮懊惱得幾乎要呻吟。
那夜的大哥明明熱情得很,今晚的他為何如此「客氣」?
莫非他不想背叛夏小姐,想為她「守身如玉」?
她不允許!
這個想法刺激了她,她捧著他的兩頰,「我來示範那晚的情形。」
她的臉兒紅咚咚,一想到兩人曖昧的姿勢,還有竄過身上熱燙的電流,就羞了起來。但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你仔細回想,只要你想起來,你就會知道你對我……」有多深的眷戀。
算了!話不必講得太滿。直接上!
她用從他那兒學到的接吻技巧,生澀地主動吻他。
藍義陽原本不想給予回應的,想多刁難她一下下。
但是,在他身下的,是他渴望了將近二十年的可人兒,她的馨香、她的溫潤、她的甜蜜,都是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愛慾酷刑。
如今,她急切得很,亂無章法地吻著他,甚至還咬疼了他,那股化不開的濃情朝他狂湧而來……
瞬間,他接手主控了一切,喬蓮沉溺在他反客為主的需索中。
他霸道地採取她口腔裡的甜蜜,雙手也不曾閒著,為兩人解除外衣的束縛。
沒有多久,那雙大掌就恣意摩挲在瑩玉般的雪膚之上,所到之處,都灑下一串灼人的火花。
那般高熱的溫度,像是要把兩個孤獨的個體融化成一體,再也不分離。
對男女之事還很陌生的她,雖然發現大哥的掠奪行動愈來愈顛狂,但她卻因為他製造的奇妙喜悅,而逐漸擺脫神志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