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漂白後?!
非似情及宓凝心的眼睛同時大睜,又不約而同的把武皇焰再一次詳細的從頭打量到腳。
原來黑道漂白後的人,是這個模樣啊……
聽見冬熾狩的介紹,武皇焰惡狠狠地瞪著冬熾狩,他咬著牙怒斥:「你非得這樣介紹我不可嗎?!」
什麼叫黑道漂白後?
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就算他家曾是黑道組織,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們做生意全憑實力,且正正當當,連逃漏稅都沒有,他幹什麼硬要如此介紹,彷彿唯恐全世界的人不曉得他們企業的前身為何似的,非常欠扁!
冬熾狩對於武皇焰的怒氣,一點也不以為意,還笑嘻嘻的說:「妳們看,他生氣起來是不是很像黑道分子?就是那種一副『你再多說一句,老子就砍了你』的模樣,很霸道、很狂妄,對不對?」
他的形容很貼切,在場所有聽見他話的人,全笑成了一團。
武皇焰不悅地沉下了臉,「姓冬的,你才新婚,就想和老婆Say Good-bye了是不是?」
「你們看,你們看,他動不動就撂狠話,更像黑道分子對吧?對了,今天怎麼不見你帶小弟出來呀?他們到哪去了?」冬熾特大聲呼著,絲毫未見畏懼之色。
「我怕嚇著你的客人,反正你家離機場很近,沒幾分鐘路程,所以我叫他們留在機場等我。」
「哦哦!大家聽見沒,他是真的隨身帶小弟的哦!呵!」
武皇焰真會被這傢伙給氣死。可惡!他現在給他難堪,改天他一定會讓他更難堪!
「懶得理你,我要走了。」
「走?別急著走,我朋友喝了一堆酒,讓你有個機會展現你的紳士風度,載她回家吧!」
「要我當護花使者?你不怕這等於送羊入虎口?」他沒好氣地反諷回去。
「嘿!這正合我意,我這朋友三十了,還銷不出去,如果你要的話,趕快夾去配,我樂見其成。」
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
「我還要搭飛機回台北,沒時間在這和你們窮磨菇,我要走了,再見。」武皇焰懶得再和他抬槓,急著閃人。
「喂!你真的這麼急著走?一天不回家住有差嗎?你現在搭飛機回台北,跟明早才搭飛機回台北,有什麼不一樣?」
「最近我很忙。」
「忙?忙什麼?」一見武皇焰的表情變得很凝重,冬熾狩不敢再開玩笑,很認真的詢問他。
「道上的一些事。」武皇焰保留地回答。
「是哦!那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下次有機會再好好介紹你們認識。」開玩笑歸開玩笑,真的遇到事情時,冬熾狩還是會有分寸的。
「嗯,那我先走了,祝你們一輩子恩恩愛愛,百子千孫。」
「百子?!你當我是種豬啊!要走就走,別廢話一堆。」
「哇!」再賞了他一顆白眼,武皇焰才離去,連多瞧非似情一眼都沒有。
只是相反的,從頭到尾,非似情的眼睛都沒離開過他身上,她有種預感,他們將來一定會有很密切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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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焰一上車,離開冬熾狩他家,往機場的方向行駛去時,就發現了後頭有兩輛車一直尾隨在後。
他心裡有了底,握著方向盤,不時注意著那兩輛車的動靜。
當他行駛到一段比較沒人的路段時,那兩輛車開始有了行動,加速從兩邊包抄他。
武皇焰轉頭,當他看見對方車上有人按下窗戶,要對他開槍時,他霍地往右撞去,右邊的那台車沒料到他會有此舉,立刻被他撞到路邊去,他便趁此機會,在大馬路上一百八十度大回轉,往來的方向急駛而去。
三輛車就在大馬路上展開追逐戰,槍聲一聲又一聲,武皇焰根本沒心思去細數對方究竟開了多少槍,他只知道他必須盡速逃離這個地方,躲開那兩輛車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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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似情因為喝了些酒,怕開車回家,會被警方攔下開罰單,外加移送法辦,所以留在冬熾狩家喝了一些解酒茶,確定自己清醒之後,才開車回家。
在回家途中,她因為邊想著武皇焰的事,所以開車不太專心,等她發現前方竟然有三輛車逆向行駛時,已離她好近好近,她急著要打方向盤閃避他們,不過不打還好,這一打,卻和最前面那輛車硬生生的撞在一起,衝力之大,她的五臟六腑就像全翻過來一般,痛苦難耐。
「唔!媽的,他們是怎麼開車的,居然逆向行駛?!」幸好她的車有安全氣囊,所以她並沒受到很大的傷害。
就在她低咒連連時,耳邊傳來了砰砰的聲音,她硬把氣囊扳開,側著頭往前方探了過去,愕然見到有幾個人對著與她相撞的那輛車,開了幾槍,然後迅速搭上另外兩輛車離去。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見了黑道追殺的畫面。
車上那人不曉得怎麼樣了?
她很努力的拔掉安全帶,然後打開車門,困難地爬下車,趕到對方的車旁,當她看見坐在駕駛座上,身中數槍,滿身是血且已昏迷不醒的男人時,她更加詫異。
武皇焰?!
她倒抽了口氣,連忙衝回自己的車,找出皮包,掏出手機撥一一九叫救護車。
接著,她回到武皇焰的車上,拔開他的安全帶,試著喚他的名字,企圖把他從昏迷中叫醒。
「武皇焰、武皇焰,你聽不聽的見我的聲音?武皇焰,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聽見了沒?活下來,堅強活下來!」
武皇焰的手指動了下,見狀,非似情大喜,喊得更大聲了。
「醒過來,快醒過來!你再不醒過來,小心我扁你!」
不曉得是不是非似情的威脅奏效,還是武皇焰的求生意志堅強,在身上少說中了五槍以上的慘烈情況,他竟然還真的能睜開眼睛,瞅著非似情緊張的臉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