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似情臉紅地笑了笑,「其實我這麼做,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我自己。」
「怎麼說?」
非似情瞥了武皇焰一眼,見他對她點點頭,她才說出他們兩人的關係。
「因為皇焰說他喜歡我,等他好了之後,他要娶我,所以我當然要幫他啦!」話說完,紅赧從她的胸口往她的臉上蔓延,不一會兒,她的臉頰就紅通通了。
聞言,武父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呀!看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他兒子雖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但,最後他還能夠替自己找到如意的對象,豈不是樁美事?
陳日成鐵青難看的臉色,和武父開心的笑容形成強烈對比,他沒聽完他們後面的對話,就急忙從隔壁的房間步出,準備去做一件事。
經過書房前,他別具深意地瞧了一眼,然後悄悄來到非似情開的車前,左右張望了下,確定沒人注意到他時,他偷偷彎下身,動了些手腳後,才駕著自己的車,往武皇焰所待的醫院方向行駛而去。
只要除去了非似情,他不信武皇焰還能變出什麼花樣,待處理完非似情,接下來該除掉的,就是武皇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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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情,從這一刻起,妳要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才行。」武皇焰提醒非似情。
「怎麼說?」非似情發動車子,慢慢地踩下油門。
「我擔心陳日成會對妳不利。」
「我們剛才在書房裡的對話,陳日成又沒聽見,你擔心什麼?」非似情相當的樂觀,不像武皇焰那般憂心忡忡。
「凡事小心為妙。」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般。
「我沒事,與其擔心我,你不如多擔心你自己一點,因為我人是清醒的,有人要對我不利的話,我可以躲、可以閃,你就不一樣了,你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裡,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你後來要你爸爸立刻通知醫院,將你換病房不讓任何人知道,這樣真能保住你的性命嗎?」
「應該可以。」
「應該?」她挑了挑眉,對於武皇焰的回答,她非常無力,「老兄,這是攸關你生死的問題,你就不能想些比較能確保你安全的計畫嗎?」
「我覺得這個計畫不錯。」
「一點也不。」她受不了地直搖頭,不曉得是不是她擔心太多,她的心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似情,開慢一點,前面紅燈了。」武皇焰見非似情似乎沒注意到前方的車況,連忙出聲提醒她。
「哦!」非似情應了聲,改踩煞車,只是,她怎麼踩,煞車好像都起不了作
用,「沒……沒煞車……」她臉色慘白地低喃了聲。
前方已經是紅燈,也有車停了下來,以她現在時速六十的速度,要是從後面撞上,肯定會很淒慘。
「沒煞車?!」武皇焰的臉色絕對沒比她好看,「拉手煞車,快!」他當機立斷的下達指示。
非似情舔舔乾燥的唇瓣,腦袋突然空白成一片,武皇焰說的話,她根本聽不進去。
「似情,別發呆了,快拉手煞車!」武皇焰在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吼了又吼。
非似情好不容易才聽見他的聲音,想去拉手煞車時,她幾乎就要撞上前方停紅燈的車子,為了怕前方的車子因她的撞擊,而與正在通行的車子再度撞個正著,她停擺的腦袋在零點零零零零一秒發揮了作用。
她握緊方向盤,使勁地朝左邊的分隔島轉了過去,衝勁之大,連分隔島上的行道樹,都被她撞的連根拔起,倒在一旁。
只是她的車還是無法停下,最後,她衝到了對面車道,硬生生的與來車猛力相撞之後,她的車子才終於停了下來,而她的人則因為撞擊力太大,而被震的五臟六腑全翻了過來,斷掉的肋骨還刺進內臟裡,害她不斷的吐出鮮血來。
「似情,似情?!」武皇焰惶恐地喊著早已昏迷不醒的非似情,急得想抱起她,撲了個空之後,才想起自己並無實體。
這個認知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打擊。
平時他並沒什麼感覺,真的遇到事情時,這真的很難受,尤其像現在,非似情出了事,他只能在旁乾著急,什麼忙都幫不上。
萬一非似情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面前死去--
不!他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他不容許!
一群人圍上非似情,救護車由遠到近,大家的臉色都很凝重的在救非似情,只有他,什麼忙都幫不上。
他想叫他們小力點,別弄痛非似情,可是他怎麼吼都沒人聽得見。
他想叫他們一定要救活她,他們也毫無感覺……
「似情……似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待在她的旁邊,不斷地念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聽見他的聲音,醒過來。
似情,妳千萬不能死,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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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成使計找人支開守在武皇焰病房前的保鑣後,趁沒人注意,潛進武皇焰的病房內。
盯著床上用棉被蓋著的那團身影,他覺得奇怪,但為了把握時間,以防保鑣回來,與他撞個正著,他沒空細思太多,從口袋裡拿出一劑裝著滿滿毒藥的針筒,注進武皇焰正在吊的點滴裡頭。
看著混著毒藥的點滴,一滴一滴,慢慢地透過管子,往下流時,俊秀的臉龐浮起一絲陰狠。
非似情的車被他動過手腳,如今,只要武皇焰一死,就沒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指使人去殺害武皇焰的幕後黑手。
接下來,他再逼迫武父把權力移轉到他手裡,他就能佔有武氏的一切了!
一想到將來他可以過著呼風喚雨的日子,他就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他的心、他的眼,全被名利及權勢給蒙蔽了,為了能擁有這兩樣東西,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