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拗不過他,只好找來一張輪椅,叫人送他到非似情待的那間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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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情,妳聽得見我的聲音嗎?是我啊!是我皇焰,我醒來了,我不再是靈魂了,我回到自己的身體了。」武皇焰坐在非似情的病床旁,一手握緊她的手,一手輕撫著她的臉龐,一直對昏迷不醒中的非似情說話。
他不眠不休,日以繼夜的守在非似情身邊,不見她醒來,他就堅持不肯離去。
「皇焰,你自己身體還沒痊癒,你不多照顧自己的身體,到時非小姐醒來,你卻倒下去,她會高興嗎?」武父見兒子如此枉顧自己的健康,他既生氣又擔心。
無奈武皇焰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非似情,眼睛裡也全是非似情的影子,任何人說的話,他全聽不進去了。
「爸,你不要管我,我沒事的。」
「什麼沒事,你自從醒來後,就一直沒好好療養身體,你有沒有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麼難看?你這個樣子不用陳日成找人來殺你,你自己就先倒下去了。」
「說到陳日成,他人呢?爸,你找到他沒?」一提起陳日成,武皇焰的眼睛就像快冒出火般,十分嚇人。
「沒有,」武父歎了口氣,「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對非小姐動手,而且他好像不殺死你們不甘願似的,一次殺不成,就殺兩次,真讓人心寒。」
「他已經被利益熏心,不知道何謂良心了。」
「我已經派人到處去找他了,相信再過不久就會有消息,你不用擔心。」
「我根本不擔心有沒有找到他,此刻最讓我擔心的,是似情會不會好起來,她的事才是我最在意的。」他現在已經醒來,要把陳日成揪出來是遲早的事,他並不急。
「看不出來,你對非小姐已經用情至深。」武父不曉得該喜還是該憂。
他很高興他的兒子終於有喜歡的對象,他不用再擔心他沒時間交女朋友,或不想交女朋友,無法為他們武家延續香火的問題。
可,他又煩惱,非似情現在生死不明,也許下一秒會好起來,更可能下一秒就死掉,她若活過來還好,萬一死掉的話--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非似情一死,武皇焰肯定會抓狂,屆時陳日成會被怎麼樣是可想而知,問題是,武皇焰可能很難接受自己心愛的人已死的事實,他會傷心多久,才能從失去愛人的悲傷中走出?沒人知道。
他擔心以他的性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再愛人,也不會想娶妻生子……
哎呀呀!真是頭大啊!那個陳日成,沒事搞這把戲,真是苦了他這個老人家,年紀一大把了,本想退休安養天年的,豈料,這會兒還得擔心東操煩西的,真是氣死他了。
深情地凝視著非似情,武皇焰揚起難得的溫柔微笑,「她很好,心地很善良,個性很直,只是嘴巴利了點。」想起這些日子來與非似情一塊生活的情景,他的心就像漲滿許多愉悅的泡泡。
其實最讓他動心的,是非似情故作的堅強。
他看得見她明明很受傷,可是卻沒有掉下一滴眼淚,還能冷靜的與她的敵人對抗,絕不示弱,這樣的個性最讓他欣賞,也最適合當他的另一半,當然,也最讓他心疼了。
「聽你這麼說,我不曉得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一道虛弱的聲音,從病床上傳來。
「似情?!」見非似情甦醒,武皇焰大喜,「妳終於醒了。」
武父則暗中鬆了口氣,他不用再為武家有沒有傳人而擔心了。
「終於醒了?」非似情無力地微揚起嘴角,「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講的吧?」
聞言,武皇焰低笑,「有心情開玩笑,代表妳好了。」
「如果你肯給我一杯水,我的感覺會更好。」她的嘴唇乾到像要裂開似的,難受得緊。
「妳等等。」武皇焰立刻從一旁的櫃子上倒來一杯水,還細心地插了根吸管,小心翼翼地喂非似情喝下。
喝完水,非似情才感到舒服一點。
「妳沒事了吧?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而且力氣好像都不見了,好累,又好餓,你覺得這樣算不算有事?」
「妳這是正常的。」她發生了車禍,肋骨斷掉,內臟也被插傷,加上又昏迷了幾天,不痛不餓才怪哩!
「這麼可憐啊,唉……」
「能沒事就好了。」武皇焰俯身抱著她,「妳不曉得當我看見陳日成幾乎快害死妳時,我有多麼害怕,我好擔心妳會就此離我而去了,幸好老天垂憐。」
武父很識趣的自動閃人,「我去叫醫生過來。」留下話,他即步出病房。
「瞧,你說的話太嗯心了,連你爸都看不下去。」她取笑他。
武皇焰輕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我掏心掏肺的在告訴妳我的心意,妳還笑我!」
「嘿!小力點,別欺負我這個傷患,否則等我好了,我一定不饒你。」她出聲警告他。
「那我是不是得趁妳現在還無法動彈時,趕快欺負妳?」
「你敢!」她瞠圓了杏陣瞪他。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去你的,你敢欺負我,我一定讓你好看。」氣虛的聲音,毫無半點氣勢,完全嚇不著人。
武皇焰莞爾一笑,「我的大小姐,妳人都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了,妳那張嘴能不能收斂一點?」
「我只剩這張嘴能動了,當然要善加利用它。」
他悶笑,「是是,我瞭解,但,妳真認為我會欺負妳嗎?我以為我愛妳、疼妳都來不及了,不是嗎?」
蒼白的臉頰悄悄浮上一抹嫣紅,她微噘著唇,有點害羞的睞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咦!我沒看錯吧?妳害臊了?」武皇焰裝出十分震驚的表情。
「哇!」非似情輕哼一聲,白了他一眼後,懶得理他。